“我知道潘宝山的为人很狠,喜欢抓人家的把柄进行要挟。”关放鸣直接点題,“所以我想说的是,此番针对潘宝山的行动,也不想让你为难,该回避的自然不会让你出面,免得平添不必要的麻烦,那也是我不想见到的。”
“关主席虑事周到,让人佩服,不过你放心,我寇建功在位多年可以说是问心无愧,自信沒有把柄遗留,所以我无所畏惧。”寇建功道,“我只是担心会因此而招致潘宝山的疯狂报复,迁怒于我的家人,那是不不可控的。”
“那方面请你放心,毕竟还有省里的力量嘛,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一反映,上面马上就会采取稳固措施,确保任何人都风平浪静,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关放鸣道,“而且还不止于此,事后,你寇家的三兄妹都会得到相应的扶升。”
“唉,升什么啊,干了一辈子工作,有些事我已经看透了,荣华富贵都是虚妄的,平安才是真正的福气。”寇建功道,“一直斗來斗去,也沒什么意思。”
“难怪你不明不白地从健达药业退下來,也沒见搞什么动静,感情是看破了所谓的官场。”关放鸣笑道,“但别忘了,你是多少年的道行,年轻人可不是,他们可是整天想着要如何大展雄风的呢,就说你家公子,在科技局也不少年了,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副科,难道他不想高升,进一步实现自我人生价值。”
“那当然想了,儿子曾不止一次地找我商量,能不能拖拖关系,向上提提。”寇建功看似无奈地笑道,“包括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在省财政厅,一个在市药监局,也都想有所作为,我对她们说还是算了吧,女人啊,这辈子图的就是个安稳,别想有什么建树了,那不是居家过日子的状态。”
“呵呵,我比较同意你的观点,女人是该平淡点,毕竟社会所能接受的大多还是女人,并不是女强人,当然了,并不是说女强人就不是女人,只是相对來讲,作为女强人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巩固‘强’性的东西,所以自然就少了些‘女’性的东西。”关放鸣苦笑道,“不过,家长不能做子女的主,谁都有自己的奋斗目标,要不他们是会郁闷的。”
“关主席,你说得很好,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是个做学问的人,而不是在官场打拼。”寇建功笑了笑,道:“沒错,儿女自有儿孙福,做老的是不该有过多的担心,更不应该给他们指定什么发展路子,所以啊,关主席,在对付潘宝山一事上,我自会尽心尽力,说好听点是为了咱们的事业,绝不能留害群之马,说自私点就是为自己出口气,不是么。”
“对对对,您说的极是。”关放鸣听寇建功这么一说,马上恭维起來,连称呼都改了,“寇老,那我就先告辞了,您再好好想想,看看明天什么时候我再过來,希望能有所收获。”
“嗯,好的。”寇建功点点头,“明天下午吧,如今上岁数了,脑子不好用,想事情费力。”
“沒问題,那就明天下午。”关放鸣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身体几乎要飘了起來。
关放鸣走后,寇建功皱起了眉头,琢磨半天,打了个电话给鲁少良,约他來家中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