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傻傻的呆看了好一会儿。那种一瞬间的密集感给人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是尸鳖!”浩然子大声喝道。
这一声,让张师猛地反应过来,他端起手里的56式通用机枪,一边扫射一边呐喊起来,7.62毫米枪管内的子弹像长蛇一样的pēn_shè而出,立马就把那些尸鳖打的四处飞溅。他的那些手下也跟着醒悟过来,抄起家伙开始扫射。
玉室外一时间枪声四起,火光四射。
可是打着打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在不知不觉间他们被逼着围成了一圈。再看时,外面已经是里一圈外一圈的尸鳖海了。
更让人头疼的是玉门内还源源不断的往外涌出新的尸鳖。
那个场景实在太过于震撼,就好比杭州钱江涨潮时,潮水迅猛无比地翻滚,一浪接一浪的,前面的想不往前都难。
子弹的压制很快久失去了效果,最后无法,张师把心一狠,招呼着手下把全部手榴弹都拿出来,拉了引线,往一个方向扎堆了扔,勉强挤开一个口子,一声招呼过后,根本顾不得其他人,他撒开步子就往那边冲去。
他这一动,火力一分散,那些尸鳖就猛地跳了上来,跟在张师后面走的手下,身手好一些还踢了几脚,那些身手不行的,像摸棺爆破的,就直接被咬住了。
一时间,惨烈的痛吼声,吃痛的叫骂声,尸鳖钻入身体的破肉声,交错夹杂在一起。手电光下痛苦不堪的脸庞,四周喷涌而出的鲜血,时不时被咬的全身抽搐的身躯。主卧室外面的争斗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场屠杀,比炼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知道是怎么整出来的这么多的尸鳖,只怕要比在场的人一辈子见的都要多!
一阵搏斗,他们一行人最后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他们这时才敢回过去看看,四周空荡荡的,原来的八个人只剩下三个人了。张师,一直跟在张师后面的申无直,还有浩然子。其他人则是全部都死在了主卧室外面。
他们三个一阵后怕,一刻都不敢逗留,边跑边用手电往四周疯狂的搜索可以躲避的地方。
那些耳室暂时是不敢进了,进去了肯定只有被围死的份,但是光往外跑也不是办法,外面的墓门根本打不开。
到了这般田地,他们再想到之前墓门上的字:式候长憩,赤霄镇鬼,入得蓬门,有去无回!那隐隐浮现的血红色更是让他们近乎疯狂。
那些尸鳖就这样一直追着他们,虽然暂时没追上来,但是如果还一直这么跑,剧烈的运动,加之他们的体力有限,只怕是不用到多久,他们就要跟其他人一样被那些虫子食脑食肉,化作一滩血水了。
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他们跑着跑着无意间就发现了一条往上的墓道。
那种情况下,根本不用多做选择,他们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竟然到了另一个墓室中。
那个墓室看起来比之前的小了很多。他们也实在是要接近极限了,在浩然子的建议下,他们在一处墓道的拐弯处停了下来。
停下来侧耳去听,那些尸鳖离他们还有些距离。
浩然子就开始在那里摆起了桌台,散上了狗血,布下了七钉血煞阵。原来他还是个茅山传人。
七钉血煞阵,是根据引申出来的。子不语书中有云:七枚枣钉钉入尸脊背穴,可制僵尸。
这个阵法走的也是人体背穴的七星位,不同的是,它是一个扩大号的阵法,在每个针眼上都布上了七尺长的桃木剑,剑上洒有黑狗血。在每一个针眼上都布上了一个小的七枣钉子阵。在阵法的中央,还有一团酒精点的明火。这些加起来就是七钉血煞阵的构成。
人的潜能总是在极限中逼迫出来的,这么大的阵法,浩然子硬是在三分钟之内就布好了。等布好阵法,墓道里顿时弥漫了漫天的血腥味和骚味。一切搞定,他们打起手电,端好机枪就站成一排在那里蹲守了。
不一会儿,墓道的不远处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尸鳖爬地声。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畏惧眼前布出来的阵法,他们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尸鳖来到阵法前。直到他们端着机枪的手都酸麻了,那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最后实在受不了,他们不得不把枪架在地上休息起来。
“咯~~”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震人心魄的声音,夹杂着口中粘液的声带振动的抖音,让人毛孔竖立,手脚发抖。
那个声音响了一阵,他们抬眼就看到在灯光的不远处,墓室的那一段尽头,出现了一个通体金色的粽子。
那个粽子身穿一件土黄色的衣服,指甲坚硬足足有两尺长,獠牙上“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着血液,整个身上白白的毛发已经足足有一尺多厚,脸颊上只露出两颗血红色的眼睛。它不是跳着走的,而是像人一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指甲因为太长,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声音,让人心头就感觉长了毛一样的难受。
那个粽子走到灯光前,他们这才看清楚他身上穿的是龙袍。
帝王血尸!
这是他们当时唯一的想法。
看那个状态,他已经进化成金甲尸,甚至更高级别的尸体了。
看到来物,想也没想,浩然子左手从腰间拽下绑着的葫芦,“砰”的一下,用大拇指弹开盖子,提起来凑到嘴边猛喝了一大口,接着对着右手中的桃木剑“噗”一下,就是一口喷了过去。喷完过后,他就挥舞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