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亲事就这么算了,再有人问这两家的亲事,王永珍还含含糊糊,女方那边直接就矢口否认,说从来没跟人相看过,更不要提什么亲事了。
别人一听,这里头肯定有故事啊。
问女方,女方家不说,倒是媒婆那边慢慢透出些话来,大家才心里清楚。
至此,那些本来还有意向的人家,顿时都吓跑了。
再没一个人敢跟木头说亲,不管王永珍如何去找媒婆,也无济于事。
倒是有人提出来,若是木头肯上人家家去做上门女婿去?
媒婆觉得这倒是不错,以木头的性子,做人上门女婿,跟人家说好,将亲娘留在王家老宅,每年给点粮食什么的,倒也能行。
跟王永珍一提,那简直是捅了马蜂窝。
王永珍一边哭一边骂,将媒婆撵出了二里地才罢休。
回家就哭,就算让木头打一辈子光棍,也绝对不让他给人做上门女婿去,如何如何。
至此,王永珍倒是歇了心思。
可这一听到王永珠成了县令夫人,那颗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在家里翻来覆去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一个主意来。
她倒是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王永珠当初把话就给说清楚明白了的。
就琢磨着,去打听打听,王永珠他们在家要呆多久?若是只呆上一段时间就走,倒是好说。
他们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七里墩,倒是可以趁着这次回来,她厚着脸皮多上门几次,就算被骂也好,赶出来也好,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只要能看到她经常出入王家的门,让别人以为她跟王家的关系好了些就行。
等王永珠他们一走,她再找个远一点的媒婆,找个远远的不知道这里头情况的儿媳妇,先把亲给成了再说。
生米煮成熟饭了,到时候就算是搬出王家老宅子,可是木头有媳妇了,孙家有后了,也顾不得了!
只是,这主意她不敢跟人说,连木头面前都不敢露出一点来。
本来是不出门,只窝在院子里的,这两日也不窝在房里,只在门口坐着,听村里人来来往往的,说些只言片语。
尤其是知道他们家情况的一些人,故意的在王永珍面前说些王家如何好,王永珠和张婆子这次回来如何的风光阔气的话,气王永珍。
若是平日里,王永珍听了这话,也得怄上些日子,只觉得老天不公,亲爹死得早,自己命苦。
可如今她另有打算,倒是忍住了,每日还是在门口守着。
村里人都说,只王永珍倒是开了窍了?还是认了命了,知道这妹子成了县令夫人,拍马也赶不上了,所以倒是不怄气了?
所以等金壶带着杜使君在村子里大致的转了一圈,将人送回去后。
回自己房里,捣鼓了一会,揣了两样东西,到老宅这边一看,就看到王永珍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件看起来是木头的衣裳在补,手里有一针没一针的。
金壶就那么一眼看去,就看到那袖口都被缝在衣摆上了。
忍不住眼角抽抽:“大姑,您这是补衣裳呢?”
王永珍正想着心思呢,突然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针就扎在了自己手上,顿时哎唷一声,跳了起来。
一看是金壶,忍不住道:“你这孩子,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这么忽剌吧的出声,吓了我一跳!”
金壶翻个白眼:“大姑,你想啥呢,想得那么入神?你看看你手里的衣裳,也好意思说我吓你?”
王永珍低头一看,手里木头的衣裳,两袖口都给缝在了衣摆上。
顿时老脸一红,将衣裳往身后一藏,咳了一声道:“你来做啥?来看你娘的?”
金壶嗯了一声,就要进院子去。
被王永珍一把拦住了:“别走,大姑还有话要问你呢!”
金壶心里不耐烦,只觉得这大姑也忒不看人脸色了,到底忍住了:“大姑,你想问啥?”
王永珍将门一关,把金壶拉进院子里,小声的道:“你老姑父真当了县太爷了?”
金壶哼了一声:“当然!我姑父还是当今皇上钦点的县太爷呢!就连这回来,都是奉旨衣锦还乡!全天下独一份,连状元郎都没有的荣耀呢!”
王永珍又问:“那你老姑他们这次回来,还走不走?是要当咱们县的县太爷吗?”
金壶摇摇头:“大姑您是在乡下不知道,这朝廷可有规矩,本地人可不能当本地的县太爷。咱们姑父要上任的地方远着呢,您可别想着占便宜,或者借着我老姑他们的势干啥事!老姑知道了可是不依的!”
他到底还小,以为王永珍是要借着老姑和老姑父的势呢,忙先警告道。
没想到这话,可正中了王永珍的心思,忍不住脸上就露出一点笑影来,怕金壶看到,又忙憋了回去。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也是关心你老姑他们,所以才问问!行了行了,你去看你娘去吧!”王永珍问到了自己想要的,忙一推金壶,就收拾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回屋去了。
金壶挠挠头,走到林氏的屋面前,还没开口,门就打开了。
林氏一直听着外头的动静,自然也听到了王永珍的问话和金壶的回答。
数着金壶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忙将门打开了。
一看金壶,就眼泪下来了,满口我的儿啊,我的金壶啊!娘可想死你了!
冲上来就要抱金壶。
金壶眼疾手快的避开了林氏的怀抱,有几分尴尬:“娘,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