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兄弟打算得好,可架不住宋春花已经不是当年的宋春花了。 两兄弟上门,宋春花连门都没开,只说自己跟宋家已经没关系了,宋家人以后别来找她了,是死是活都不和他们相干。 宋家兄弟哪里肯依,还指着宋春花回去求情,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呢。 软磨硬泡,半威胁半哀求的,总算是逼得宋春花开了门。 进了屋,宋春花冷着脸,也不倒茶,只问有什么事情,说完就快走。 宋家兄弟没想到宋春花居然真的是要跟宋家撇清关系,顿时傻眼了。 两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愣住了。 好一会,宋家老大才劝:“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怎么能说不相干呢?我们也是关心你,看你一个妇道人家,孤身一个人在镇上租人家的房子住,不像个样子,受了欺负都没处说去。” “这不,我们这才来接你回去住,到底是自己个家,没人欺负你——” 话还没说完,宋春花冷笑道:“没人欺负我?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了你们手里,还想怎么欺负我?卖了我一次又一次,怎么,如今家里又过不下去了?所以又想骗我回去再卖我一次?”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就别想了!我那儿子如今是县太爷了,好不好的,我也是他养母,就算你们有那心,也要看这十里八乡,谁敢买我?” 宋家兄弟被怼得一脸铁青,还是宋家老二道:“你这就多心了!咱们是真心接你回去的!你也知道了,重锦那孩子如今是县太爷了,你养了他十几年,如今他可是飞黄腾达了,怎么也不能看着你这个养母,就这么一个人住在外头吧?” “我们也是想让你回去,然后找人跟重锦说和说和,这母子之间,哪里有隔夜仇是不是?这么长时间了,娘俩之间再多的误会,天大的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如今过上了好日子,怎么也得孝敬你,让你享上几天福气才好!” “你要知道,如今那福气可都被王家那个老婆子给独享了,她算哪个牌面上的人?不过是一个丈母娘,哪里有你这养母位置正?难不成你就甘心看着那王家那个老婆子替你受了这孝顺不成?” ……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宋春花的心思,她脸上也没了先前的抗拒。 宋家两兄弟见有戏,又好生哄劝你半日。 终于说得宋春花动了心。 宋家兄弟忙说要将她给接回七里墩去。 宋春花却说自己要收拾收拾,让两兄弟今天先回去,过两天来接她就行。 宋家两兄弟怕日长梦多,只说先跟着回去,有什么好收拾的,他们一起帮忙收拾好了,雇辆马车拖回去就是了。 宋春花执意不肯,只说还有些东西,要过两日才能收拾齐全,要是不行,她就不回去了。 宋家两兄弟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答应,出门前还不停的叮嘱,说后日就来接她,千万把东西收拾好,别漏了。 宋家老二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厚着脸皮开口:“反正我们今儿个也来了一趟,要不有些容易带的细软,就让我们先帮你带回去?那些粗笨的东西,等后天来,咱们再搬?” 宋家老大一听,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到底出门一趟,在宋春花这里连口水都没捞到喝,总是有些不甘心,想先将值钱的东西,先弄到手里,两兄弟正好去喝顿小酒了再回去。 宋春花却冷笑一声,砰得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将宋家两兄弟给关在了门外。 宋家两兄弟如今还要求着宋春花,也不敢过份,只得嘟嘟囔囔的回家了。 宋家人一听,说宋春花同意回来,人人喜形于色。 只觉得这好日子就在眼面前了。 一时,再出门,也不像之前弯腰弓背,低声下气了。 一个个昂着头,脸上带着笑容,说话也拿起腔调来。 更有宋家的几个小的,藏不住话,平日里被村里的孩子排挤,不跟他们玩,说他们家不要脸。 如今自觉等宋春花回来以后,这宋重锦就又是他们的表哥了,有县太爷当表哥,这村里谁能比得上他们? 因此趾高气昂的出门,话里话外就是,以后他们可就是宋重锦的正经亲戚了,得好好巴结巴结他们,不然以后可没好果子吃。 村里的孩子一听,也不知道这宋家的孩子说话是真是假,一时倒愣住了。 他们虽然都不大,可听家里大人都交代过了,知道村里如今那宋大人才是最大的,千万不能得罪。 那宋大人的夫人娘家,王家也不能得罪。 这突然宋家这几个说他们以后也是宋家正经亲戚了,是不是也不能得罪了? 这话巧不巧的,刚好被带着杜使君出来巡村的金罐给听到了,那还得了? 嗷一声,就冲上去,一头将宋家孩子给撞倒了,扑上去就是一顿没头没脸的胖揍。 一边揍还一边骂宋家不要脸,当初干出那样的事情来,当着全村人都写了断亲书了,早就跟他家姑父恩断义绝了,银子也收了,如今倒好,看着他家姑父发达了,又脸皮不要的凑上来了! 宋家出门的有好几个孩子,见其中一个挨揍,其他几个忙冲上来帮忙。 杜使君急了,他在王家住了这些日子,说实话,除了每天跟着宋重锦读书,听他讲解外,就是被金罐带着出门在村里溜达。 金斗年纪大些,是家里的主劳力,每日里事情忙不完。 金壶回来后,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整日里见不到他影子。 金盘要每日去读书,金勺还小,金花是女孩子,好避嫌。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