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琢磨了。大壮一看门口被封死了,登时间彪劲大发举起冲锋枪对着那团头发就是一通疯狂的扫射!那团头发受到枪击,猛然收缩,随即静止不动了!
“这,这么简单?”大壮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眼我俩:“搞的阵势这么大,一梭子就能放倒?”
我看了看门口,依然被头发封着:“不会这么简单,门口的头发根本没往回缩。”想起上次在蛊冢中的经历,相对他们俩人我还稍微淡定下来,忙对二人说道:“快点把所有的酒倒在棺材上,趁着它们没攻过来前,防火点了!”
“等等!那团头发又动了!”水月清突然指着上面说道。
俩人看过去时,头发正在快速的律动,几秒钟之后,那团头发突然像开放的花瓣一般,慢慢朝周围散开!当三人看到头发中包裹的东西时,吓得双腿已经开始不由的打颤!原来头发团中包裹着的竟然是一具女尸!女尸的前胸、后背开有好几个裂口,这些头发正是从头部、裂口还有手指脚趾的指甲缝中冒出!
我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被放在屋顶上的,不过现在是靠着冒出的头发被挂在上面。就在三人吓得发愣时,我分明看到那女尸的嘴角微微上翘,对着三人笑了一下!水月清猛然一怔,对着二人喊道:“别愣了,快点火!”
大壮也是相当利落,呼啦一下把包中的酒全部倒了出来,直接用枪托把酒瓶砸烂,整个墓室中瞬间充满了酒味,待所有酒倒得差不多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整不整?”
说实话,我还是非常担心,一旦大火着起来,势必会将上方的屋顶烧烂。我之前留意过,这座盘庚陵寝的所有墓室,几乎全部采用的协防式框架剪力结构,而且所用材料均是含松油量很高的红松。这种结构的顶部全部是密密麻麻的木质材料,通过铆合结构支撑起来,只要任何几根木椽同时断裂,整个屋顶便会瞬间崩塌。而这些木质材料的上方一般填充的是毒水浸泡过的流沙,只要被流沙所触碰,必会皮肤腐烂溃疡。
我们这么一点,屋顶上的红木椽必会瞬间被烧断,到时候恐怕我们被这些头发弄死,自己就先被毒砂活埋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关头,还不能用这招。
“不用等了,快点火!”水月清看着上面,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我抬头看了眼,只见满屋顶的头发如同流水一般,从上面伸了下来,大有围攻之势。眼看着已经没有活路,我忙对大壮喊了句:“整!别忘带上防毒面具!”
“好嘞!妈的,看壮爷怎么烧死你这小婊子的!”大壮往后一撤对着有酒的地方开火了,“轰”的一声,整口红棺瞬间被大火覆盖!
“呼”的一声,大丛的头发瞬间扑向着火的红棺,大壮一声怒吼:“自由的火种岂能被你们扑灭!”话说着,抡起工兵铲已是舞的虎虎生风,头发虽然锋利,但韧劲终究和工兵铲没法比。
那丛头发扑向火焰的时候,剩下的也加速朝三人围攻过来,我深知这玩意儿的厉害,没法与其硬碰,所以直接拉上水月清推到火焰旁,对二人喊道:“大壮,咱们把上面的板子拆下来,让火彻底烧起来!水月,你只管负责射击那个女尸!尽量给我们掩护一下!”
水月清答应了一声,直接朝女尸开枪了,可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一梭子子弹过去,全部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起到任何效果。水月清看了我一眼:“还打吗?”
“打着吧,听着枪声,我心里不紧张。”说完,和大壮急忙爬上旁边一口没着火红棺,用工兵铲奋力将上面托着乌桐棺的木排铲断,将上面的板子一块块拆了下来。
其实,我们的工作根本没来得及做这么多,俩人也就是刚刚拆下来一块板子的时候,突然我只觉腰间一紧,低头看时,只见一丛大腿粗细的头发拦腰将我缠住。水月清拔出军刀就要过来帮忙,可还不等她来到,我只觉腰间一紧,紧接整个人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后背直接砸在了墙上,顿时间腹内翻江倒海一般,两眼直冒金星!还没等我缓过劲来,紧接腰间又是一紧,倏的一下再次飞了出去,我只觉眼前一个黑物闪过,“砰”的一声,腹部直接撞在了顶着上方黑棺的木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