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阔别已久的碧水山庄,夏侯霏看这里哪儿哪儿都是稀罕的,上次来的时候两人还大吵大闹,这一次,却是以夫妻的身份,不可谓不感叹时间的奇妙。静娴她们还未回来,迎接他们的竟然是曾经服侍过她的绿萝与紫藤,看到她们二人,夏侯霏的眼底满是惊奇,“你们怎么来的?”
“是你吗?这也太周到了吧?”相较于她毫不掩饰的兴奋,蔺沧溟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唯有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男人时,眉目间才多了些人情味儿,夏侯霏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由张大了嘴巴:“容岩?居然连你也来了?我的天,你这是要把你的太子府搬到这里吗?这下好了,没人看家了,万一你的太子府被人洗劫了可怎么办?”
蔺沧溟剑眉高挑:“谁敢?”
“……。”夏侯霏撇撇嘴,眼角抖了抖,好像是没人敢。
“容岩给少爷、少夫人请安,饭菜已经准备好,梳洗之后就可用了。”无论何时何地,这个管家的脸上总是会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再搭配上他这副俊美如画的容颜,恐怕也能迷倒不少人吧?哎?她怎么就奇了怪了,这个蔺沧溟到底都是从哪里挖来的人,怎么个个都那么好看?就连他的那些隐卫们,虽说有时候看不到脸,可那高大威猛的个子,就是站在那里,也让人不容忽视,更何况那些深藏不露的功夫?
“看够了吗?”
“看够了!”就在夏侯霏盯着容岩‘想入非非’的时候,蔺沧溟漂亮的凤眸微微眯起,声线冷凝的在她耳畔响起,待夏侯霏醒过神来,却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扫向对面的容岩,而容岩彼时已经低垂下了头,恭敬的立在一旁,只是那微微抖动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思。
夏侯霏不悦的蹙起眉头,***,居然敢笑话她?真是岂有此理,真当她是花痴了?就算要花,她也只对他们家男神花啊?他算个鸟?真当自己是根葱了?遂,也不管蔺沧溟如何铁青的脸色,径直走到容岩的面前,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笑你妹啊笑?有什么好笑的?整天勾着那不阴不阳的笑,很帅吗?很酷吗?”而后霍地一下转过身,如水的眸子含着怒意瞪着蔺沧溟:“还有你,我看看他怎么了?能少块儿肉还是咋的?如果不让看,为什么不挂个牌子,写上‘非礼勿视’?简直莫名其妙!紫藤、绿萝,我们走!”
夏侯霏离开后,身后的两个丫鬟猛地从震惊中醒过神儿来,朝蔺沧溟福了福身,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容岩的脸上,终于扯出一抹不同以往的笑,只是这笑,倒像是肌肉抽搐而形成的。
蔺沧溟看着容岩,清冷的嗓音如淡淡清风般从他唇角边溢出:“五百斤柴!”
“是,是,属下这就去。”容岩被他冷锐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外加后背冒冷汗,原以为会将他发配到厨房,没想到只是劈柴,自然感恩戴德的要溜之大吉,却不曾,他的脚还未转过,蔺沧溟唇角忽然勾起一抹邪笑,阴恻恻的道:“外加一个月的倒夜香!”
容岩这一脚没能迈过来,因为他已经被惊得趴在了地上,唯有那高高举起的手,在昭示着他心中委屈~
“爷,这不关我的事啊,天生长着笑容的脸,就是俺爹死的时候我也这样啊,您不能,不能这么对我~”
可惜,任凭他怎么呼喊,回答他的始终是那呼呼直响的冷风。
夏侯霏沐浴之后回到正厅时,天色已黑,偌大的厅堂里除了蔺沧溟悠然自得的吃着晚膳外,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人呢?”
“谁?”
“其他人啊,这么大院子,就咱们几个人,难道你能吃完这么多?不觉得浪费?”
蔺沧溟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决定不去回答她这个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夏侯霏自觉无趣,心想若是让他与他们这些贫民老百姓用餐,估计不但他自己接受不了,他们也会吃不下饭吧?唉,这就是阶级意识啊,有些人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有些人却只能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同人不同命……
两人静静的用完晚膳后,夏侯霏突然拉住他的手臂:“你是要去书房吗?我也过去,顺便给你讲一讲我的想法,如何?”
蔺沧溟瞥了眼他胳膊上的手臂,没说什么,直接走人,他的猛然转身,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喂,你等等……。”
出了正厅,拐了个弯,走过垂花门,就来到了后院,蔺沧溟熟门熟路的走至最左面的那一间,推开门进了去,一应俱全的家具、书架、桌椅,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崭新透亮的,夏侯霏却已经不再震惊,显然刚刚在她房间,她已经看到了这些。
“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添置的?”蔺沧溟瞥了眼已经落得小山高似的密函,径直走到书案边坐下,看也不看夏侯霏淡淡的道:“你回京之时。”
“既然我都回去了,你还准备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他料准了她有一天会逃出来?还是说,他已经有将她赶走的打算?一想到这些个可嫩给,夏侯霏不高兴了,突然走到蔺沧溟面前,不乐意的嘟起嘴来:“这里跟我在的时候已经不一样了,你没事弄的这么奢华做什么?你这样,哪里还有半分农家大院的样子?”
“就算不添置不改造,它也不是农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