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一道破空而来的铮鸣声打破了这份寂静,四面八方倏然跳出无数名手持长刀的黑衣杀手,动作敏捷且迅速的朝水牢而去,守卫在这里的侍卫发现不对劲,正欲呼喊,奈何来人动作太快,一刀划上他的喉咙,当场毙命。
一个,两个,三个……不知是这里的守卫太逊色,还是这些杀手们武功太高,一盏茶功夫内,竟然突破重重阻力来到了他们所需找的地牢前,正欲砍断铁牢上面的绳索时,为首的黑衣人突然伸出手来:“慢着!”
所有人的动作一僵,齐齐朝他看过去,但见那名黑衣人如鹰隼般的厉眸在扫向掉在水牢中一动不动的身影时,面色突然一凛:“糟了,这不是他,我们上当了,快撤!”
“砰”的一声剧响,在他们耳畔响起,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从天而降的铁笼牢牢的扣在里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特殊的异香,当为首之人意识到这股异香是什么时,他手中的长刀已经‘砰砰砰’落了地,紧接着,被困在铁笼里的大汉们无不意外的全部瘫软在地,陷入昏迷。
隐在暗处的蔺沧溟双眸微阖,意态慵懒的闭目养神,直到一抹黑影突然闪现在他跟前儿跪下:“爷,对方二十名杀手,已经全部被俘。”
隐在夜色中的蔺沧溟,头束金冠,墨发三千高悬于头顶,眉如墨裁,曜石般的瞳眸深邃难测,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与生俱来的沉稳霸气,居高临下的冷睨着跪下的人,薄唇微微:“所有人原地待命……。”
那人眸光闪了闪,却还是恭敬的垂首:“属下尊令。”
待黑影离去,雷霆摩挲着下巴,有些不大明白为何还不收,蔺沧溟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怎么?连你也相信李万勾结外敌?”
雷霆诧异的转首,看向那抹依旧隐在暗处的人影,费解的道:“难道……不是吗?刚刚已经有人……。”话说到一般的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诧异的看向蔺沧溟:“难道说,这是对方的计谋?”
蔺沧溟不屑的发出一声轻笑:“他是利用此次李万不服军令,如此紧要关头却连累身为主将的‘我’受伤,如果他们趁机将人救出,坐实李万的罪名,借机煽动我军内部混乱,从而达到离间的作用,彻底击垮我们的斗志!”
“那我们在这里等待的是……?”
蔺沧溟目光深远的望向月朗星稀的夜空,冷冷一笑,眉目森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雷霆眸光轻闪,猛的想起雷钧、雷震的离开,难不成,爷对他们另有安排?
果然,小半个时辰后,雷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二人身边,面带喜色的看着蔺沧溟:“爷果真是料事如神,依照您的吩咐,属下与雷钧埋伏在通往敌军的必经之路上,果然看到一小队人马往回跑,如今一个不少的全部擒获,已押回大营。”
蔺沧溟冷然一笑,看向雷霆:“收,回去睡觉!”黑衣浮动间,人已蓦然消失在原地。
“就这样?结束了?”雷震眨眨眼,有些消化*。
雷霆极快的跟上了节奏,黑眸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若不过瘾,可以下去与李将军聊聊天!”
雷震低咒一声,头顶寒气直冒:“去去去,我可不想去享受群鱼乱舞的待遇。”一想到李万被无数鱼围绕在一起的情形,就感觉胃中一阵反酸,眼皮狠狠的跳动了两下,飞身不见。
雷霆对着寂静的吓人的水牢吹了一声口哨后,同样跃入黑夜,几个纵身后消失不见。
——
“冯河?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蔺沧溟冷冷的扯动嘴角,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你……你没事儿?这怎么可能?你明明身受重伤,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被五花大绑的并蒙上黑罩的男人听到这抹熟悉的声音,差点没吓尿了。
蔺沧溟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俊眸闪过一丝幽深的光后,慢悠悠的摇了摇头,朝雷音使了个颜色,雷音用剑尖挑开他的黑罩,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待适应之后,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眉眼如画的男人,不是太子蔺沧溟,又是谁?
“真的是你?可……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射中了你,明明!”冯河陡然放大的瞳孔不可置信的看着蔺沧溟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渐渐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冷却,甚至于脸上也呈死灰色,蔺沧溟没有中箭,蔺沧溟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昭示着他们兵败的可能,不,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为什么突然向我天照发兵?你我两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越雷池,是想要吞并天照吗?”蔺沧溟凤眸眯起,声音低冷的看着曾经的手下败将,黑如曜石的眸子里,一片沉暗。
冯河僵直着身子,自我嘲弄的看向他:“果然不愧是天照的守护神,中了两箭居然也能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还能一眼看穿我们的目的,不可谓不令人佩服,可惜……。”
“可惜什么?”蔺沧溟凤目闪过一丝精光,淡漠如水的看着他。
“可惜你低估了我们南启的实力,就算本将没有完成任务,你们也休想踏入我国一步!”
“是吗?那本宫还真想试一试,能不能踏进你们南启。”蔺沧溟嘴角的嘲弄,令冯河身躯猛然一震,他看着他,脸色铁青:“话别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