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办法让姑姑回一趟木灵寨?”迦蓝的话立即遭到蔺沧溟的反对:“不急,父皇那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在所有阻力没有解决完之前,皇后是不会轻易让他死的。我们目前要做的,是先弄弄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还有各宫之中的来往,至于百官那里,我早就安排了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他们的风向。父皇如今成年的皇子,除了我,还有秦王、晋王、禹王以及英王与汉王,能斗得起来的也就是他们的母妃们,德妃、淑妃、贤妃,如果真要废了我,也是从余下的五位皇子中推出……。”
“嗤,真是天真,不食人间烟火,连战场都没上过,一直活在母妃羽翼下的这几个人,究竟能成什么气候?还有那些大臣们,可笑的是还一头热的想要推出自己中意的皇子,他们当真以为这江山是这么容易就得来的?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居然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下定论,你怎么就知道,咱们要为他人做嫁衣呢?禹王随遇而安惯了,你让他吃喝玩乐还可以,做太子?那也要有这个兴趣才行!晋王虽说有几分才学,算得上文武双全,可心地太过善良,做事优柔寡断,这样的他,怎么适合哪个位置?他们两个,完全没有承袭杨艳萍的狠辣与果断,根本就没有那份魄力,就算将来被推上那个位置,也未必就能做得下去。秦王,外家虽然是大学士,但总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德妃看似贤良淑德,论起心机丝毫不比皇后差,两个人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一直稳居后宫一二的位置,可见实力相当,也是将来最有力的对手。”
“至于英王与汉王,一个少年老成,一个阳光翩翩,他们年纪还小,外家的势力又比不上德妃与皇后,虽然势单力薄了些,但保不齐这中间会旁生枝节,也是不能忽视的对手。所以说到底,我们现在首要目的,就是要搞清楚皇后与木灵寨存在着一份什么样的协议,德妃与蔺沧海究竟在做什么,搞清楚了这些,有了应对的方案,那么这一场仗,你算是成功了一半儿!”
蔺沧溟的话,让迦蓝精神一震:“可是,怎样才能知道蔺沧海在哪里,怎么才能搞到他们之间的协议?”
“等!”
“还要等下去?”
“是的,还要等下去,既然蔺沧海可以将自己隐在暗处,为什么我们不能?为什么我们要沉不住气?”
“可我们没有时间了,父皇已经那个样子了,我们怎么还能再等下去?溟,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蔺沧溟突然黑眸一沉,冷冷的看着迦蓝:“所以呢?所以你想要夜探长春宫?亦或者乾坤殿?”
迦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心中一凛,猛然抬起头:“你说什么?夜探长春宫?”
蔺沧溟清冷的眸光在眼底流转,他死死的盯着迦蓝,直到将他盯得浑身发毛之际,才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蔺沧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什么。今天我们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如此跳跃性的思维模式,让已经习惯针对性攻破模式的迦蓝有些不适应,他看着蔺沧溟,还想问什么,车窗外却传来雷霆沉稳有力的声音:“启禀殿下,到了。”
蔺沧溟霍然抬首,目光深幽的看着迦蓝,紧抿着薄唇,什么也没说,下车离去。
迦蓝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约约有一种形势不受掌控的感觉,“究竟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呢?”
——
一个月后,受到百晓笙恩惠的墨澜,准时派人将三国的舆图送到了约定的地点。当这三幅舆图一一呈现在迦蓝、蔺沧溟面前时,两人不禁为上面各区域的细致程度惊得半天移不开眼睛。
“这天照的也就罢了,咱们还能辨出真伪,可这南启与临月呢?这一时不会儿也瞧不出真假啊?还有墨澜这个女人,我还真是小瞧了她,真没想到她一深露简出的规格女子,竟然将三国天下画的这样清醒明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她还游遍了三国不成?这当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我们不得不防啊!”
蔺沧溟也微不可见的蹙起了眉头:“的确,原本我是没抱什么大的希望,以为只要大差不差就行了,可她这上面,居然细致到村庄部落,怎能不令人惊奇?这细小的字体,她又是怎么绘上去的?”
“难怪秦王可以隐没的无影无踪,有这么个智囊团活地图在身边,恐怕诺达的三国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地方逃不过这位墨姑娘的眼睛,咱们想找到人,恐怕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找人?干吗要去费那力气?到了时候,他自然会现身,根本就轮不到你我来动手!”
“可如今已经进入九月,我们难道还要这么等下去吗?”
“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乱了神,如今并不是你我一方在整装待发,一旦你这边有了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一系列的反应,如果届时首先暴露目标的是我们,那这些年来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我们要做的不是打草惊蛇,而是坐收渔翁之利。瞧着吧,自有人会在咱们之前发动攻击,再怎么说,名义上我也是皇后的人,她不会傻的先来处决我这个‘自己人’再去除她最强的对手,咱们目前还算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