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因为有了这两兄弟的加入,形势突然大转,或许是因为蔺沧溟的以往的威名,也或许是蔺天琊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总而言之,文武百官开始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对策,以解天照再一次面临的危难。
下朝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上此次并没有派蔺沧溟前去镇.压敌人,反而派了另外两名资格较老的将军前去增援边境军队,一时之间,太子蔺沧溟被留京的目的,倒有些明朗化了,尤其是在朝会之后,他还被留在了御书房,这一举动,自然又引起了不少人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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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回到慈宁宫后,皇后已经在等候,屏退左右,她开门见山的问皇后:“皇儿的病,有希望了?”太后并不是那种为了杨家利益就将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相反,她更加注重自己的儿子。如若不是皇帝真的‘病入膏肓’,她也不会将皇上的权力揽在自己的手里,说起来,她对皇后还是有几分质疑,就比如之前被她所说的‘病入膏肓’,到今天的‘回光返照’,种种迹象,她就算再傻,也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会刚刚出了金銮殿,就命皇后在慈宁宫候着了,她的这句话冥冥之中,也有好几层深意,就看皇后怎么回答了!
杨艳萍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太后故意留给她的台阶,如果她借着台阶走下去,不但皇上会没事儿,她的儿子与她也会有她保障,但如果她说有事,那么,等待她的,或许就不仅仅是太后的不信任,更多的,还会有来自皇上那里的各种质疑。可让她就这么的放弃,就意味着她之前努力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那这些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砸进去了?她怎么会甘心?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回母后,这……儿臣真的说不好,恐怕还要请太医来看看,或者说,再请一请那位神医?”杨艳萍的话还未落,太后就冷哼了一声:“哼?神医?上一次他不是已经来过了吗?可结果呢,还不是不了了之?就连太子都没脸过来,这还不够说明他的水平?至于太医,你整日守着皇帝,你不是对他的情况了解吗?怎么现在又说说不好了?好了就是好了,不好就是不好,有什么不好说的?”
说的轻巧,如果能这么说,她还用这般的费尽心机吗?
“母后看这样好不好,儿臣将皇上身边的御医都请过来,您细细的问上一问,可好?那些专业术语,儿臣也说不明白啊?”
太后目光如电一般紧紧的盯着杨艳萍,似笑非笑的问道:“萍儿,少在哀家面前打马虎眼,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会突然醒过来?还是说,皇上能够醒过来,是你……从中作了什么手脚?我是你的姑母,你难道连我也要瞒着?”
“您是我的姑母没错,可您同时还是皇上的生母。”杨艳萍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露出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紧张的看着太后:“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皇上的病症与儿臣有关不成?”
“难道……没有吗?”太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杨艳萍听完此话,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后:“母后,难道在您的眼中,儿臣就是这样一位蛇蝎妇人不成?这些日子以来,儿臣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那也不敢对皇上怎样啊?您,您这是要冤死儿臣吗?”
太后不为所动的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悲悯模样,良久之后,眼里含着一丝嘲讽:“你是我杨家的人,你若真的要做什么,也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儿子,说起来,这些也都无可厚非,你想要怎么斗,哀家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独独,你不能对我的皇儿下手。萍儿,别以为哀家老了,就真的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对皇上做了些什么,哀家纵然没有猜到十,却也猜到了五,你还想瞒哀家瞒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什么,又怎么会憋到现在才开口?杨艳萍心中冷冷一笑,目光倏忽变冷:“母后说什么,儿臣真的不明白,皇上是谁?那可是主宰天照的君主,儿臣一介女流,难不成还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可以操纵皇上的生与死?如果真是儿臣做的,为什么还要让皇上醒过来?这样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母后冤枉儿臣没关系,但却不能连带着冤枉了您的孙子,您的那对孙子您又不是不了解,根本就无意于这个皇位,儿臣若真的要谋,谋给谁?太子他已经成为了太子,儿臣何必去多此一举?”
太后手中的佛珠转了转,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杨艳萍笑了:“这么说,哀家还冤枉你了?”
杨艳萍一脸受伤的低垂着头,“儿臣不敢,您也可以继续怀疑儿臣,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儿臣身为他的妻子,有责任也有义务为您分忧,如果您觉得儿臣值得怀疑,那一定是儿臣某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太后看着这样不恼不怒,始终保持着得体仪态的杨艳萍,眼底渐渐溢出一层忧色,难不成,她猜错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她脑子里突然一片混乱,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自然也就没了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罢了罢了,你且退下吧,哀家疲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只要你不怕这些因果报应追加在你儿子的身上,你就尽管去做吧,哀家不管了,也管不了了,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