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有默默点头,难道汪毅这家伙真要劫了魅惑之物,然后带着她浪迹天涯么?
想一想是很浪漫,但实际上……这即是徒劳,也是愚蠢。
如果他真要这样,那么他不仅会付出巨大的代价,而且完全没有成功的可能。
我忽然间就感觉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崩塌了——如果他真这样做的话。
嗯,没错,大家都是普通人,即使他是退伍军人,现在也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就是有七情六欲——但他的经历应该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吧,而且就算gsri不追究他的责任,光靠他一个人,能控制得住魅惑之物。
怕不是第二天就成人干了。
果然,雪院说出了他的情况,就和我想的差不多,他没有这样做。
“——不过,他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杀气,现在收敛了一些。”雪院的语气又放松下来。
仿佛汪毅的生命只是她手中随时可以丢弃的废弃品。
但看到她对墨缘关爱有加的样子,我又觉得她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人。
因为她并非只对墨缘一人好,只是她对待墨缘比一般人还要好得多而已。
真够矛盾的。
“不得不说,他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看来他很清楚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如果只是这样,我们自然不会干涉他。除了这个,他蛮不错的,只是他的谈判是弱项,不过有周川在,他们正好能互补。”雪院露出我难以理解的笑容道。
从这笑容中,我感受到她刚才所说的杀气一样的东西。
她的眼睛在犀利的时候如同利刃一样锋利。
难道雪院有意要把他们……
“放心吧,既然被gsri招募,那自然有他们的用武之地,我们物尽其用,珍惜人才,也从不浪费资源;前提是,他们不会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雪院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有任何异常——至少到训练结束为止都是如此。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别看现在风和日丽,到了训练完毕后,我们作为猎灵人的潜能才会被逐渐开发出来。
我甚至一直在回避这之后的事情,因为我是预感到莫名的恐惧。
相比起来,训练时的我就像处在温室中,无忧无虑的花草一样。
这种心情,在当年我即将大学毕业去找工作时也出现过。
所以为了逃避,我就和室友在出租屋里天天玩。
然而一味的逃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说起来,自从上学后,我就再没有见到汪毅和周川,即使途中回了几次gsri也一样。
“周川放不下他爸妈,他说等到工资发了,就去把爸妈救出来。”雪院道。
她忽然很开心的样子,继续道:“他还说动了汪毅,到时候他们两个一起去。”
这家伙,非要亲手去救他爸妈,说是什么“给他们一点教训”,但他们在里面都不知道痛苦是何滋味,怎么会得到什么教训?
周川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到这一点?
他其实只是出于单纯的报复心理吧?
“这感情好,我也要去。”我参和道。
一来,我是想看看周川与他父母当面对峙的样子;二来,这种任务完全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偶尔摸摸鱼也不错不是么。
“拉倒吧,你照顾好墨缘就够了。”雪院蔑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墨缘,她的眼睛里柔光似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从她身上投下的无数的温柔。
“只要他们不弄出人命,其它都好说。”她抚摸着墨缘柔顺的头发,喃喃自语。
我看着雪院,阳光落在她的下半身,而上半身则在浅浅地阴影中。
她看墨缘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的绝对不是不是普通的感含了太多的东西,凭我的阅历根本琢磨不透,她的过去,以及她现在的职位,一定是与她的神秘经历有关。
而这好像才是我们今天坐在这里的原因。
“墨缘……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我问雪院。
我早就注意到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想过要开口,但今天,我觉得是个时候。
雪院收回目光,眼睫毛有些颤抖,然后尴尬地笑了笑,凝视着我没有说话。
我被她盯着心里发毛,心想着是不是说错了话;还是她突然后悔,不打算说自己的事了。
我看着雪院被眼镜遮住一半的眼睛,她的瞳孔是淡淡的红棕色,而右边的瞳孔因为戴了隐形眼镜,颜色要更深一点。
我与她对视着,她现在可能正用隐形眼镜扫描着我,或者是正在想着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和看墨缘时完全不同。
直到服务员推着金色的餐车打断了我们的对视。
气氛放松下来,服务员将餐车上的盘子端到我们三人对应的位置,然后解开了上面的暗金色圆形盖子。
墨缘看着里面精致的牛排,眼睛里就像阳光一样明亮。
我们三人在一起,真的很像一家三口,但事实却是我们在几个月前还没有任何交集。
墨缘之前没吃过西餐,雪院就让她和自己坐一起,教她西餐的吃法,我虽也半懂不懂的,但还是看得兴起。
我总觉得墨缘跟雪院呆在一起,比跟着我的时候要快乐得多。
“你对墨缘真体贴。”我感叹道。
雪院只是先教会墨缘基础的刀叉使用方法,然后才抬起头。
“我今天想跟你们说的,就是关于我的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