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谢河畈>守店待客
泡后,接下来用潮湿的稻草点着烟熏,并用布将它擦到有反光,就与传世的铜器没有什么差别了。

宣德炉最显著的特点,是皮壳上流金溢彩,透出珠光宝气。她在网上向人求教,高手忍不住技痒,就应招了,仿流金的方法十分简单,即先用造伪锈的方法将锈造成,然后将器物磨光数处,抹上杏干熬成的粥,几个月之后将杏干洗去,再用电镀一层金,器上就有金色了,与古器上的流金没有任何差别。后來,她得知“电烧法”,又拿到石油氣炉上烧烤,顏色就更近似了。

假炉,袁秋华作锈,作茶色,作流金,单纯是仿伪技术的试验,了解各种伪造手段,并非冒充为宣德炉向外公然出售,也不曾私下叫卖,更没有明知是赝品,却加价转让。

目睹交易,袁秋华悔之晚矣,惭愧于当初未能毁掉,只是弃之,扔下,且被他人捡到,最终变成骗人的工具。

老者说:如果价值十万的东西,只卖一万,几乎不用看,必假无疑,哪个猪头会无缘无故出让九万利润?

后来,袁秋华便知悉老者是店主聘请的顾问。啊哟,我的老天爷啊!怎么骗人骗到这个程度?这手段太坏了!想到这一幕,袁秋华傻了眼,看样子还是赝品的魔力大,能够满足人的发财yù_wàng,是否真的发财不重要,关键是这种强烈的yù_wàng是否被满足。这些发财梦,一做就是几年,几十年,或者一辈子,甚至几代人。

药,给智者吃,会更聪明,给愚者吃,越吃越蠢。店主从来不在乎吃药,买到50元的假货,600元卖掉,200买的假货,5000卖掉,他的座右铭是,假货不可怕,挣不到钱最可怕。他的说法就是,我卖的人认为是真的,你买的人也认为是真的,那这个就是真的!只有最后高价接盘的那一个,才晓得它是假的!

店主理直气壮:我只是利诱,他自己愿意掏钱,我又没有拿枪逼他非买不可。受骗上当,只能怪他自己贪心,占小便宜吃大亏,图小财喜蚀老本。

话不投机,袁秋华不想和他多理论,也不奢望真能改变他什么。她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反正各人选的路,各人走,结果各人背。吃药一样挣钱,人就会麻木,既然不学无术,可以快速挣钱,为什么还要煎秃了头知识踩在脚下,就会洋洋得意,傲慢无礼,自负倾轧,他的下一颗“药”代价是2万。

在广州当官的都是外地人,在广州挣大钱的也基本是外地人。店家两极分化,市场摊贩也是一样,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卖假货的,打一枪换个地方。中国地大物博,城乡跑遍,一亿人买一件,他也发财了。卖真货的,大多是“行商”。多年前去乡村“铲地皮”,还能“找点老货到城里换俩零钱”。现在一般都是“固定摊”和“固定时间”,零租(按天租)古玩市场这块“风水宝地”把自个店里,或别人店里滞销的东西拿过来甩一甩,碰运气。每个城市的特色古董,市场冷热都不同,他们像候鸟一样穿梭于各地古玩集市,从各地低价收购,再转到别处高价卖出赚取差价,跑场赶集,既进货又出货,业内戏称“南货北调、西品东送”。他们算半个行家,有着异常敏锐的嗅觉和眼力,是古董生意的第一关,他们从没有收藏常识的住家户里抠出好货,再转手卖给开店的古董商。有时碰到真古董,地摊老板自己都不识货,被店家“捡漏”。

博古斋固定的卖家河南小伙子卢布,在内蒙古赤峰收到一只玉熊,收价不过是50元。进店转卖,说是宋玉,开价2000元。骆先生说东西特别好(大路货),没污垢(没玉沁),品相极好(观赏器),连小裂纹都没有(不到代),可谓完美无瑕(工艺品)。卢布心里叫苦,贬损是买家,买主“挑刺”,说明这东西,其实人家想要。如果把东西大大地夸奖一番,就没戏了,说明东西不对路(辽宁岫玉,玉质一般),或不真(普品,新工),没人想要。货到地头贱,不卖就压本,能赚一文是一文。讨价还价,最终以150元成交。袁秋华看它磨砣的碾槽、推磨的痕迹、雕琢的刻画、工艺的精妙、神韵、光气、陈化程度,包浆皮壳也符合年代岁月的特征,玉熊不少地方已经钙化,附着着所谓的鸡骨白,断定至少是红山时期的文物。

所谓的捡漏,说白了,就是仗着货主不懂行,将绝世珍品,按废品的价格收走,美其名曰“捡漏”。捡到金子随市卖,挣的是异地差价。他们挣的都是辛苦钱,除了挑费,路费,一年剩不下几个,不赔就不错了,但都个体散漫,热爱“自由逍遥”,有游侠遗风,受不了工厂那么多条条框框,宁愿在露天摆地摊,全国各地跑,边游玩边收货,等于旅行。

店家眼光高,不看人,只看货,货不对路,全身名牌,也直接送客。货好的话,一身破烂,店家也会奉若上宾。平常时,不管收货卖货,眼力说话。但也会碰到一些“浑不吝”,这号人胆子贼大,什么都敢弄。古墓没本事挖,专挖附近的村墓,又没本事,又没出息。平民墓能有什么宝物,无非是铜钱,玉塞,寿衣,古玩商最厌恶这种人,但这些人脾气都很倔,死皮赖脸,不是乡村小地痞,就是街头小混仔,借由头闹事,敲竹杠。古玩商哪敢收啊,不仅价值不高,煞气还极重,只能给些钱财打发走,东西不要,钱拿着喝酒,大爷您别再来了!

另一种麻烦,就是所谓的出土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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