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都没了,您是知道的。”黎敬原越说越忧伤。
言炳荣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这样把人家伤口撕开实在过分了。
黎家和言家就是在黎敬原的爹娘都死去之后闹僵的,现在掌管着黎家的是黎敬原的奶奶赵氏。
“你快说吧,五爷在哪里。不然等一下你奶奶出来,又该数落人了。你奶奶那老古董的思想,肯定看不惯我家貌美如花的欢欢。”言炳荣虽然不是什么新潮的人士,但是对赵氏的感观不是太好,谁让赵氏摆明了嫌弃他妹子呢?
黎敬原说:“五爷他走了,后天是他师兄成亲之日。新娘您是认识的,就是向家的那位小姐。”
“我的静静?”言炳荣的心情低落了。
“节哀,我们走了。”云舒拽着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的言炳荣走了。
黎敬原目光温柔地看着云舒的背影,嘴角掠过了一抹轻笑,那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
云舒感觉身后的目光有点熟悉感,像是她家男人。她扭过头,见黎敬原朝着自己挥了挥手,脸上是润泽如春雨的笑,润物无声。
“妹妹,你怎么不走了?”言炳荣擦了擦眼泪,眼圈红了一片,显然是伤心了。
“无事,哥,你就别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不说了,我还是进轿子里坐着吧。”言炳荣真怕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在外面哭,被人知道了还以为他多喜欢黎家的老太爷呢。
云舒点了点头,便也坐进了轿子里。
言炳荣想来是真喜欢那向家的小姐,不然也不会伤心到哭出来。但若说真喜欢,也没有到极致的地步,好歹还知道顾及着自己的脸面。
当初言炳荣,便是因为向静雨拒绝了奶奶派来伺候的通房丫头,可谓是为了他的静静守身如玉了。
本来向家和言家也是门当户对,两家关系也不错,奈何向静雨的身体也不好,言炳荣又是言家唯一的男丁,长辈们便没有提过这事儿。言炳荣和家中长辈提起,却驳了下来。
云舒和言炳荣回去之后,就收到了向家送来的请帖。
看到了那请帖,又问清楚了情况后,言炳荣就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了外人,也就云舒在,他哭起来毫无顾忌。
“她就算是身体不好,也别找顾承延啊,找我啊!我看着这么富态,看着就特别喜气,冲出来的喜气都可以溢出来好吗?”言炳荣接过了云舒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我和她八字都轻,特别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我就努力吃胖了,心说胖了重了,总能压一压吧?”
云舒心想着,八字轻和体重压根是两码事,但是瞧见言炳荣黯然伤神,她好心地没有开口吐槽。
但是,要她体验他的悲伤,她做不到。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太有槽点,她没有笑场,已经很对得起这兄妹情了。
向静雨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又是家中的宝贝疙瘩,当初若非五爷和顾承延的师傅,向静雨没准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