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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有片刻的发愣,心脏被碾压成齑粉,随风即散。
悲痛的心境尽快压下,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勉强挽留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冷道,“与其在这里和我周旋,还不如回去多安几个监控,看看到底是谁打的孩子!”
她一瘸一拐的往长路尽头走去,形单影只消瘦的背影几次站不稳扶着路边的大树强撑着。
喻槿言错综复杂的视线注视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逐渐消失,无法想象,刚刚他粗暴的揪扯,粗暴的拖她出来,又弄伤她了吗?
苏婉的身影一直在他眼前萦绕,目光中氤氲的悲切,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脆弱的犹如一股幽魂,随时都会消散的永远离去。
他紧握着拳头,愤恨地捶着方向盘。
更让他复杂的还是自己的心,明明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却每每对峙,总会控制不住的失控!
喻槿言,清醒一下。
你最爱的女人应该是苏语情。
对,只能是苏语情!
三更半夜,苏婉打车回了苏宅。
付了车钱,仍旧是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却一眼就看到伫立在门外等待着的霍子齐。
“喝酒了?和谁喝的?”
他脚边扔着不少烟头,可见他等了有多长时间。
苏婉却漠然的从旁走过,输入密码进别墅。
霍子齐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反问,“腿怎么了?”
还没等回答,他已经长臂一伸,将她横抱着大步进了客厅,开灯后,将她放在沙发上,悉心的坐在一侧,脱下她的高跟鞋,看着已经红肿了的脚踝,不禁皱眉,“怎么弄的?”
“不说这个。”她不耐的小腿收回,看着霍子齐,“你有事?”
他拿出一份文件给她,“诺,关于这三年来苏语情的调查情况,都在上面了,你看看吧!”
苏婉接过来翻看,不禁目光怔住,想不到苏语情这个女人野心这么大,打着喻氏的旗号,涉嫌各种走私和洗钱,这么算下来,她迟早都是在劫难逃了!
霍子齐慵懒的仰头靠着沙发,侧颜望着她,“苏语情是肯定要完蛋了,只不过问题就是你想让她死在监狱里,还是死在医院里了!”
放下文件,苏婉冷然一笑,光着脚丫踩着地板去酒柜上拿酒。
“我建议前者,搞死苏语情的同时,喻槿言也罪责难逃,判他个几年,渣男和婊子都得到了惩罚,多好!”霍子齐单手支着下巴,神采奕奕的歪头说。
苏婉拿了两个高脚杯,倒完酒后,递一个给霍子齐。
他看着她的目光,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怎么?你还舍不得喻槿言了?”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苏婉气郁心结,仰头喝了口红酒,才说,“怎么样处置他们是我的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霍子齐瞟了她一眼,“过河拆桥啊!怎么和我没关系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和他离了,就……”
话没说完,被苏婉拦下,“好了,不早了,回吧!”
“回什么回,我可是刚来!”霍子齐耍赖,修长白净的手指拿着高脚杯,喝了口红酒,含在口中品味,喉结滚动,再慢慢吞下。
“那你自己坐着吧!”苏婉放下酒杯,迈步就想上楼。
身后却传来霍子齐淡淡的声音,“明天喻氏有个晚宴,庆祝喻槿言和苏语情结婚三周年纪念,同时也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吧?”
苏婉脚步顿住,是苏语情的生日。
那是她曾经的身份,她怎么会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