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胤见她这般问说,深邃如墨的眸子却是染上了几分笑意道:“认识,所以,阿浅想做什么?可否告诉我?”
“跟你说也没什么,就是我想挣钱,想让你帮我介绍个什么组织,只要银子动心多难办的事和人我都可以做到。”反正他都看到她在黑风寨杀人了,瞒着他说自己身手不好,野心不大,也是太假了些。
听到凤云浅的话,他却是温声笑道:“阿浅需要钱可以和我要,不分你我的。”
话的真假,凤云浅无兴探,只道:“这就不了。”
她说着,眉目温真。
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都坚信人类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见她如是,君容胤便只淡声道:“我知道了。”
他从袖中拿出一块铜色令牌放在了凤云浅的手心雅道:“这个你拿着,总会有用的。明日申时,我让离倐带你去见燕兰。”
看着手中精致的令牌,凤云浅应下,旋即又道:“燕兰?是什么人?”名字听着怎么有点文绉绉还带女气?
见她疑惑,他便温笑道:“他么?是太后亲弟嫡长子的儿子,名袁惊兰,化名燕兰在背着袁家做生意。”
听到君容胤的话,凤云浅愣了愣,袁惊兰?袁太后的亲侄孙?就是那个年仅十岁就考了文武双头名状元,但却又不务正业的袁家宝贝公子?没想到背地里是商人?
听说袁氏一族一直盼着袁惊兰非将即拜相,但袁惊兰十六岁时,出一语道:‘人生甜短苦长,小爷要顺从自己的**活下去!’——
所以,说罢这,就开始‘堕落’了。素闻袁惊兰和凤永夜一个德行,同是fēng_liú不羁爱笑,看到美人就撩,把自家老爹气得不要不要的。
君容胤和其是表兄弟,按说两人性子应当合不来,但出乎百姓意料的,两人却是常有来往。
只是,“你不会是想要我和他做生意吧?”经商她是拿手,只是,跟他是友人的人做买卖,他不会给她搞事吧?如果是,还要斟酌斟酌啊。
“阿浅见了他说做什么都可以,他若不听话,就说把他的身份告诉袁家,他便会老实了。”他温凉幽幽的嗓音响起,完全听不出一丝丝腹黑的满是纯良无害,听得凤云浅嘴角抽了抽。
“那个和东陵富商一家并齐的燕家就是他?还有,燕家是你和他合作?”凤云浅开口。
“是那个燕家,燕家只是袁惊兰一人的,和我并无染。”君容胤温温说罢,看着凤云浅笑得无害而认真。
他和袁惊兰只是自年少便认识罢了。
听到他的话,凤云浅点了点头。姑且去试试,他既是说了做什么都可以,说不准燕兰就是什么暗杀组织的头。至于他搞不搞事,去就晓了。想着,凤云浅道:“好!等我挣了钱请你去赌坊开开眼。”
见她这么说,君容胤脑后滴汗,“为何要去那里?”
“因为我好奇。”她还没去过古代的赌坊,而且都是真金白银,很养眼~。
君容胤:“······”
握着手中令牌,凤云浅别了君容胤后便回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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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连着两日的大雪停了,东方的晨曦紫红,昭示着天要放晴,但微风依旧冷飕飕。
不过两日,奕王之死说法翻了又翻,终,衡阳郡主弑父,令所有人震惊哗然。阴嫡彧为官清明,遂,大理寺定案,百姓无一不心中信服。由此,关于北狄公主屈门娢,南梁二公主凤云浅的舆论几近消散。
若晨宫里本来肿着高兴的齐妃和凤思远听到凤云浅摆脱罪名,封号再授,瞬间气得齐妃砸了殿中不少东西。
齐妃贴身婢女趣儿看着齐妃和凤思远气急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娘娘,太医说了不好动的,不然好的慢。”
娘娘和三公主身上到脸上都是连着红肿的扁疙瘩,越是抓挠越是大的很,乱动更是容易红肿,照这般下去,得多久才好啊。
听到趣儿的话,齐妃当即气焰更盛的给了趣儿一巴掌斥道:“你个死丫头!存着看本宫笑话的是不是!”
那贱人真是能耐了!都这样了还能好好回宫!衡阳郡主也太蠢了!才这么会子就被发现!就那还有胆子杀了奕王爷!真不知是哪来的破运气!
趣儿被齐妃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吓到赶紧跪下惶恐道:“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和公主忠心不二!怎么会想要看娘娘笑话!”
铁莲死后她就被娘娘提了上来,她感激还不够,怎么会想要看娘娘笑话,她不过是希望娘娘和公主的身子能快些好罢了。
见趣儿如是,齐妃倒是冷静了不少,想要凤云浅死,看来得动动脑子,不能轻敌了。
凤思远却是什么也没想,只是心中郁郁的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忧心。
别宫,屈门娢收拾了些珠宝交给了余娴,便附耳在余娴耳畔道:“你拿这些东西着人找江湖中高手暗杀凤云浅,切记,不要被皇兄的人发现。”
现在杀凤云浅不能再动用北狄的人,就是她身边的暗卫都不行,因为那些人说不定真正效忠的不是父王就是皇兄。
听着屈门娢的话,余娴也只当屈门娢是只为了王后着想,便就谨慎应下后想法子出去了。
衡阳郡主的事还没定,金陵又出了件蹊跷事儿,一夜之间,参赴南梁科举会试的及第者全部病倒了,要说是疫病,那也该人人都会有。可偏偏的就只科举会试及第者一众上呕下泻,太医院派人瞧,却说是都齐齐着了凉。于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