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浅见此,回他个眼神:你除了怕狗还能干什么?
袁惊兰呆滞了一瞬:什么?
用不争气的眼神瞥了某男一眼罢,凤云浅便笑嘻嘻的看向五人道:“怎么回事啊?啊?你们宗主是派你们来烟花柳巷鞠躬的?这么绅士,以为社会很好混?不能调整好心态和状态的都滚蛋,少在这磨磨叽叽扭扭捏捏的跟个黄花大闺女样,干就干,不上就滚蛋。”
昨个她找的君容胤给她介绍挣银子的地儿,今个那美腻的父皇就让她辅理会试,明个她还要往礼部和右相等人商议会试事宜,要是再搁这磨叽,吕寒儒的事就来不及解决了。想着,凤云浅脸色微愠。
而南衣门几人听到她话,一个个蓝纱斗笠下的俊秀容颜满是踌躇和不愉。这‘少年’看着斯文,说话却这么难听。只是,他们确实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想着,几人就要抬脚,然,蓝锦竹纹靴还未落地,就听两旁楼阁女子艳艳鹂嗓响起,顿时,五人全身冒汗紧张的一动不敢动。
见他们实在是克服不了了,凤云浅抬眸看向袁惊兰道:“算了,你先带他们静静去罢,揽欢楼我先去。”
说罢,她便转身朝前而去。袁惊兰看她如斯淡定,不由得先将几个小白的南衣门弟子推出了花巷子后,才快步的跟了上去。姑祖母最是厌烦月妃,对凤云浅自是不必说的。所以,袁家也是很少提及凤云浅这个人,只是晓得她是疯傻之人。如今她不单单好了,还说自己身手很强,难道这些年一直装疯卖傻然后在麓山偷偷拜师学艺变强?
揽欢楼,凤云浅在青楼小厮上下打量的目光下,悠悠走了进去。揽欢楼老鸨见着有客来,当要上去迎,然打量了眼凤云浅身上不值钱的衣着,顿时蹙了蹙脂粉重的眉心。
这‘少年’眉宇瞧着贵气,但这穿的也太寒碜了,莫不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好奇这烟花柳巷乔装出来闯新鲜的?想着,老鸨当即一扫眉间不快的笑眯眯的挪着微胖的身子朝凤云浅去招呼。
“哟!这小公子面相瞧着眼生贵气,可是第一次来揽欢楼吧,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呀?公子说说我好给公子找个对口的。”老鸨说着,仔细的瞧了凤云浅一下,心中愈发觉得凤云浅是个好奇这个中男女事偷偷跑出家的有钱少爷。
听到这话的凤云浅,却正好瞥见袁惊兰追上来,顿时,某女笑晏晏的后退了两步到了袁惊兰身侧对着老鸨道:“您误会了,我,我是跟着我家公子来的。”
老鸨听到凤云浅的话,瞧向看着斯斯文文的袁惊兰,见他一身刺绣云纹青绿锦衣,气度不凡,老鸨脸上笑容不变,正要开口,却听袁惊兰道:“廖妈妈,我们是来听诗邚姑娘弹曲儿的,她现下可得当?”
凤云浅本有点不怀好意,没想到他淡定就罢了,还点了名儿,果然有经验就是不一样。只是,看这老鸨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识得的模样,看来是袁惊兰是袁惊兰的时候经常来这。想着,凤云浅笑嘻嘻的看向袁惊兰的侧脸。
而被称作廖妈妈的老鸨听到袁惊兰的话愣了瞬,便丝毫没有怀疑什么的道:“公子可是慕名而来的吧,邚儿的五弦箜篌在这金陵无人能比。公子想听曲儿,不知可挪不挪得动我娇阁里的女儿呢。”
老鸨笑眯眯说着,话里意思明显。她这揽欢楼里,最值钱的就是诗邚了。就是只卖艺不卖身,都是最值钱的。
见老鸨这么说,凤云浅正要抬头去瞅身旁的袁惊兰,便就见他打袖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到了老鸨的手中,上道又熟络的看得凤云浅啧啧嘴,袁惊兰有钱啊,随随便便就十两银子。
而老鸨也是看到手里的银子笑的开花般的着人赶紧给两人引路上了楼。诗邚今个因儿头痛没接客,用过晌午饭才好些,现下肯定没问题了。想着,老鸨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会意,赶紧手脚麻利的从另一头楼阶跑上了楼,去支会诗邚。
“燕公子,你每次来都十两银子十两银子的么?那要是一天来一次,你爹不打断你腿?”凤云浅实话实说的与他并肩走着,而袁惊兰却是嗓音淡雅道:“只是偶尔来。”
听着他话,凤云浅还没表示不信,小厮就引他们到了诗邚的房门前,并为他们推开了门。凤云浅见此,刚迈步进去了,回头就见袁惊兰将门闩上了。看到这,凤云浅疑惑道:“你不是来听曲儿的吗?闩门作何?你要办事?这,这我待在这不方便吧。”
说着,凤云浅就要走,看得袁惊兰嘴角抽了两下道:“公主误会了,先随我来罢。”
凤云浅疑惑的嗯了一声,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侧眸间,便就见一女子自一雅静屏风后走了出来。她一袭舒袖橙罗裳,墨发及腰,身姿婀娜有致,肤如凝脂,容貌艳丽又显着几分温婉雅静,她怀里轻轻抱着一棕红色五弦箜篌,一派惹人怜的好看,像是大家的闺秀般,与那外头嚷嚷香气**丝毫不符。
正停住步子瞧她,凤云浅便见那当是诗邚无疑的女子走到了她和袁惊兰的面前,然后施施然一礼罢旋即对着袁惊兰道:“主人,莫傀要见的人已经于半个时辰前就到了隔室,但莫傀却一直未现身,属下觉得恐有变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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