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还是那个凌云山,枝繁叶茂,长鹤奔鸣。
竹屋还是那个竹屋,数年如一日一尘不染。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这被竹林包围的小屋里。
直至,一双黑色的长靴踩在青岩石的台阶上,一人,着黑色衣衫姿态挺拔,手里端着今日的早膳,不紧不慢踏上竹屋。
直至在主屋跟前,停住脚步。
喉咙上下滚动,发出声音来
“师父,用早膳了。”
充满磁性含着笑意的声音仔细听似乎还带着点点的柔和。
仔细看这男子的模样,狭长漆黑的眼眸,挺拔的鼻梁,锋利薄凉的唇勾着泛起笑意。
俊美的面容随着他脸颊上的笑意,显得愈发的妖异。
这是个妖孽。
所有见到过他模样的人都这么说。
而这,就是八年后的司云邪。
就听那主屋里发出的声音,跟着,混杂着初醒的含混
“进来”
本是清淡的声音,听来带着慵懒。
那黑衣男子推门进入,看到一侧的床榻上,一女子穿着玄色衣袍,披头散发,璀璨的眸子大约是刚醒的缘故,看上去水盈盈的。
这女子自然是宣云脂。
她咂咂嘴,冲着那位长得俊美的男人招招手
“端过来。”
男人唇角笑意加深,倒是仍旧恭敬。
“是,师父。”
这人骨节分明的手,生的好看极了。
端着托盘来到宣云脂的跟前,放低了手里的托盘,弯下腰来,
“师父,尝尝?”
好听的声音,压根都不费什么力气,魅惑天成。
宣云脂对着对面这人眨巴眨巴眼,再眨巴眨巴眼,就好像看傻了一般。
直至脑海中001的奶娃娃音响起
“宿主,你清醒一下,您是要吃饭,不是要吃反派的。”
“唔”
她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移开眼,低下头,捏起放置的瓷勺,舀了一口粥,吃到嘴巴里。
“阿白,这是做的什么粥?”
真真的好吃,很鲜,味美,不腻。
男人听到亲昵的话,眼底抹不开的笑意,
“用凌云山上的那只仙鹤,炖出的汤做的开胃粥。”
他细心的解答,宣云脂吃了一会儿,顿住,好似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抬头咽下嘴巴里的粥
“仙鹤?你把它炖了?”
男人低垂眼皮,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师父不是惦记许久了?”
好听的声音似乎能够洞悉宣云脂心里在想什么。
宣云脂又再次低下头,扒拉了一口粥。
她倒不是责怪他把那仙鹤给炖了,而是宣云脂撇嘴
“都炖了?”
司云邪勾着薄唇笑看着她,没说话。
宣云脂自言自语
“我惦记了许久,烤仙鹤的味道兴许比炖汤更好。”
那人看着宣云脂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一只手稳稳的端着托盘,另一只手拿过碗里的瓷勺,舀起一勺递到那红唇的边缘。
“师父,先吃完这一顿,再惦记下一顿。”
好听慢条斯理的声音拉回了宣云脂的注意力。
宣云脂看着到了眼跟前的粥,张嘴吃了下去。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瓷勺,简单的动作却看着格外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