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心一紧,似乎还能听到她们安三人的心跳声,顿了片刻才低声问道,“你们有几成把握?”
“四个人,两个和奴婢流苏不相上下,另两个比我们要稍微低一点。”醉彤压低了声音回道。
容华静默下,道,“静观其变。”同时把匕首拿了出来握在了手里,以防万一。
海棠苑本来就要偏些,所以路也偏,要是等府里的护院听得动静过来,来不及。
一切安全为上。
三人继续往海棠苑走。
对方倒也没有出手。
走了一段路,流苏呼了一口气,道,“他们走了。”
容华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背心冷飕飕的,一摸背心汗湿了一片。
回了海棠苑,沐浴梳洗了一番容华才觉得暖和了起来,绞干了头发便让石妈妈和梨花等人回了房,把醉彤与流苏两人都留了下来。
醉彤放下了一边的帐幔,拧着眉头边道,“也不知道是白家的人还是林家的人?或是别的人?小姐以后晚上奴婢和流苏两个都不离您左右,晚上就睡在暖坑上。”
白天人松懈些,少一个没有关系,晚上还是两个人都不离左右的好。
“嗯。”容华自也同意如此,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头,幽幽道,“很有可能是白凛的人。”
除了白凛,她想不出其他人会如此做。
至于林家的人,林律他们要是想这么做,早就这么做了,还用得到今日?
没有动手,到底他们也是怕闹大。
容华看向在往坑上铺被褥的流苏,“流苏,白家的事,抓紧些,要是还要费些时间,那便弄点事情出来,弄大点,让白凛留下的人也无暇顾及我。”
“是。”流苏顿住了动作,抬头颔首。
……
叶怡月吓得不轻,到了后半夜才入睡,没睡多久又发起了高烧,好在这些日子叶锦泊一直病着,纪氏不放心就请了大夫在府上住着,所以=天一亮,铃铛就派了丫头禀了纪氏,请了大夫进来给她把了脉。
兰姨娘到了晌午才知道叶怡月病了,忙去了流韵阁。
叶怡月一张小脸寡白寡白的,病得头重脚轻一见到兰姨娘眼泪顿时哗哗地往下掉,委屈得不行,“娘。”
“月儿,怎么病得这么重?”兰姨娘乍一见,吓了一跳,然后心疼地握住了叶怡月的手,“我可怜的女儿。”
“娘,娘……。”叶怡月越发委屈。
“乖啦,乖啦,没事了,娘在这娘在这陪着你。”兰姨娘安抚了一番,叶怡月才止住了哭泣,不过依旧是眼泪汪汪地拉着她的手一点都没有松。
安抚完了女儿,兰姨娘就严厉看向铃铛与铃儿
铃铛和铃儿两人昨晚也是受了不少的惊吓,又照顾了叶怡月一晚上,此刻两人憔悴不堪。
一见兰姨娘的眼刀子两人就扑通跪了下去,自不敢提昨晚的事,只告饶道,“奴婢该死。”
“哼,没用的东西,怎么照顾小姐的?”女儿的身子重要,兰姨娘也只怒骂了一句,就问道,“大夫怎么说?严重吗?”
“大夫说,小姐是受了些风寒,喝几剂药就没事了。”铃铛道。
兰姨娘挥手让两人退了出去,转头就带了温柔的笑容,拿了帕子擦了擦叶怡月的脸,轻柔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娘给你去做。”
叶怡月眼泪又流了出来,“娘,是五姐姐,是五姐姐恐吓我的。”一想到昨晚shī_jìn,叶怡月眼睛立即就漫上了狠毒和恨意。
兰姨娘扫了一眼屋里,忙挥手让自己的丫头带了人退了出去,这才阴沉问道,“怎么回事?”
“娘,也不知道她发的什么疯,……”叶怡月边哭边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恨她,上次她怎么就没死!”
听了叶怡月的话,兰姨娘目光阴沉,脸都扭曲了起来,“贱人!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敢如此对你!”
叶怡月睁大了眼睛,愕然看了兰姨娘半响才道,“娘,你说的什么意思,野种?”说着眼睛迸射出异样的光芒,“你说叶容华不是爹爹的女儿?”
那就是说她不过是父亲的养女?那她的身份还要低?
兰姨娘慌忙捂住了她的嘴,“仔细别让人听了去。”
“我怕什么?要怕也是她叶容华怕才对!。”叶怡月哑着声音道。叶家养了她那么多年,竟然是条白眼狼,敢那样对她,她虽是庶出可却是叶家的血脉!
“这不过也是娘猜的,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叶家的血脉。”兰姨娘脸色带了几分慎重,细细跟她分析道,“所以你也只当没有听过这话,你父亲为人谨慎,在世的时候非常疼你五姐姐……没有任何根据就捅出去,到时候吃亏的不是她而是你,所以,月儿,不能轻举妄动知道了吗?”没有证据,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可就得不偿失。
叶怡月点了点头,双眼却冒着一团团的火焰,苍白的脸上涌了一丝奇异的血色。
如今玉姨娘身子贵重,所以兰姨娘也不敢多留,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回了。
……
“奴婢大体查了叶府的进项和花费,叶府大不如以前了那般了,早些年就已经捉襟见肘了……。”醉彤已经把叶府的情况摸了个仔仔细细,与容华禀道,“大夫人在放印子钱。”
竟放高利贷。容华挑眉。
醉彤又加了一句,“放的时间不长,约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左右?不正是她出事的那个时候开始的?敢情纪氏是拿了卖她的钱在放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