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婚桥是泸沽湖上唯一的一座桥,由于桥下芦苇丛生,远远望去,好像草的海洋,故称为草海。
走婚桥是摩梭青年男女相互交往约会的地方,在这里相互有了好感,就可以约会在女方的花楼了。摩梭人的自由恋爱,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生活,就是这样延续着,就像这座长长的走婚桥,虽然功能已经不仅仅是走婚了,但是不论是增加多少商业色彩,都像右边那块“过桥须知”所说的,禁止三轮以上机动车过桥,禁止摩托车骑行通过,禁止在桥上吸烟扔垃圾,禁止桥上追逐打闹等等。
明智的摩梭人充分认识了保护自己民族传统的充分必要性,规范限制商业的过度开发,那才是摩梭人的泸沽湖可持续发展的真谛!
陈天宇要在这座走婚桥上,跟依若再好好谈谈,也正如同他自己所讲,演戏就要演完整。
他很清楚,暗处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过这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如何安置刘紫辰,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为此他着实苦恼了半天。
他没有料到,最终还是刘紫辰主动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闹分手!
男女朋友之间的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可谓司空见惯,谁也不会当回事,何况是这样一个“女儿国”?所以两人在湖边为了陈天宇的放荡不羁大吵一场后,刘紫辰便气呼呼地一个人去游湖去了,她踏上一艘猪槽船,竟然自己解了绳子,拿起短桨离岸而去。
这让陈天宇悄悄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不小心翻了船可咋整?
他注视着猪槽船的远去,也逐渐体会到刘紫辰借机真发泄一下的心理,如今骑虎难下,他也只能是按计划行事了。
他摸出一支烟吸完,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去。
据依若的唉咪讲,她会安排女儿如期赴约,果然,他还没有到达走婚桥,大老远便看见了穿着皮衣长裙、头戴摩梭花帽的女孩,倚靠在栏杆上幽幽地望着远方草海,忧郁的气质楚楚动人。
这让陈天宇的心弦都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
他连忙稳住心神,用余光朝四周扫视了一眼,桥上三三两两还有几名游客,也有摩梭族的未婚女子出现,但大多长相普通,因此不少游客偷偷拿眼打量着仙女下凡般的依若。
陈天宇并没有发现云集的身影,但却敢断定他定然隐身在附近,说不定此时正拿着望远镜偷瞄也说不准,或者放飞个小型无人机监视也不稀奇,这时代,技术手段已经是唾手可得。
他的直觉一向很灵,今天当然不例外,他暗笑了一下,快步走向依若身旁,依若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一丝娇羞,更加令人神魂颠倒。
陈天宇按捺住心中的悸动,对于正常男人来讲当真有些痛苦。
他第一次开启了对陌生美女的“调情”模式。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草海好像都要放出光芒来了。”他见依若没有太多反应,连忙补充道:“可惜拉市海的那位情歌王子,没搬来这边居住,否则这片草海定然更加浪漫,更加动人……”
依若掩嘴笑了笑,她对陈天宇的模式转换也感到新奇。
“你说的是和老七?”依若吐气如兰,“他才不会离开拉市海呢。”
陈天宇也微微一愣,没想到足不出户的依若竟然知道这个人,还叫得出名字来,自己也就是胡天海地这么一说,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话题。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人的,我们也是偶遇……”他恍然道,“看来是和纪屏跟你说的?”
不想依若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和老七是纳西族的大明星,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摩梭族也是很喜欢唱歌的呢,小时候,我唉乌他们还专程带我去找他学习民歌。”
“原来是这样,那也真是太巧了。”陈天宇发自肺腑地道。
他想起了湖中的美景,还有那得天独厚的东巴鱼,素来喜好美食的他埏水泛起:“关键是这个和老七还烹得一手好鱼,真的有些怀念啊。”
依若咯咯地笑起来:“这个刚好我也吃过,他都烤了几十年呢。”
陈天宇心中一动:“那你现在还喜欢唱歌吗?”
“喜欢啊,这里没有女孩不喜欢唱歌的。”依若开心地道。
陈天宇疑惑道:“但我看你们在篝火晚会上,也没有人唱歌什么的,是导演没安排?”
依若摇头:“我们都不爱唱。”
“为什么?”
依若撇撇嘴,显露出年轻人的不屑一顾:“唱了他们也听不懂,多没意思……那些游客最喜欢的是跟姐妹们手拉手蹦蹦跳跳、拍照合影什么的,每天都猴急猴急的,哪有空听我们唱歌。”
依若说的是大实话,陈天宇只好轻叹了一声。
他忽然心中一动,提议道:“你能不能在这唱一首我听听,毕竟你是和老七的嫡传弟子,我的确是很喜欢他的腔调,虽然也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女生版的,肯定更有味道……”
“你真想听?”依若有些犹豫,“其实我很久没唱了,这些年都找不到对歌的机会。”
“呀,这可不是最好的机会吗?”陈天宇美滋滋地道,“可惜对歌什么的,我就做不到了。”
依若四处张望,她似乎在寻找什么,忽然便喜笑颜开了。
“她们来了,她们来了……”她像小孩子似的拉着陈天宇的手臂,“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呀!”
陈天宇讶然朝桥头望去,只见不少摩梭族的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