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你骗我,你骗我,我恨你……”
一个身穿金色盔甲的“猴人”从天上往地面坠落,一脸愤怒的看着天空中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
……
“梦儿,好了,不要哭了好吗?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却别样的成熟的少年,一脸无奈的对着一个眼角还带着泪花的,同样幼小的女孩儿说道。
……
“伤我妹妹的人,我要让他知道,连死亡都是一种奢侈的幸运!”
一脸狰狞的少年,一手抓着一个比他还大的女人,掌心中火光闪烁,竟是在把那人逐渐的烤化。
……
“啊……嗬嗬……”
还是那个少年,缓慢的前行着,身上却莫名的被套了一层金色的锁链,他每走一步,那身上的锁链就奇怪的缩紧两分,将他勒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他却依旧不肯停下步伐。
……
“如来,我要你的命!”
一个只穿着一件破烂围裙,上身赤裸的黑色“猴人”,一手握着一根古朴的铁棍,脚一蹬,冲天而起,对着一尊铺满了一方天际的金色巨佛发动了冲锋。
……
“尘归尘,土归土!”
金色巨佛挥手洒下金色流光,破碎的山川自我修复,倒流的河水重回正轨,那金色巨佛漠然的扫视了一眼这一方天地,身形逐渐消散。
……
一切,归于沉寂,所有的画面,最后都变成了一片黑暗。
黑暗……
唰!
一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眼,突然在这黑暗之中亮起,金色的瞳孔,冰冷的气息。
……
没来由的,一股莫名的灼热从心头涌起,铠因从睡梦之中惊醒,神色惊疑不定,胸膛的火热还未褪去,心脏也跳的好快。
“呼……呼呼……”
剧烈的喘了几口粗气,铠因手还撑着墙壁,身体兀自颤抖不停。
又是这奇怪的梦……
好几次了已经……
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梦里的人,又到底是谁?为什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自己又为什么没有印象?
该死!
我到底是怎么了?
“嘭!”
一声,门被一脚踹开,花木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他们住的是客栈,花木兰就在他隔壁。
“怎么回事儿?”
一脚跨步进来,花木兰看到了在床上坐着,却好像也没事儿的铠因,皱了皱眉头。
“大晚上不睡觉,锤什么墙?”
捶墙?
铠因愣了一下,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原来是撑在床靠墙的一边,再看看花木兰,虽然是一身轻甲,但睡觉不脱衣服,是她的特殊习惯,毕竟是战场上经历的多了,随时都要备战,可没那么多时间在换衣服上浪费。所以即使是要洗澡,洗完之后她还是会穿戴整齐的,这一点,“凯”知道。
“没……没什么,好像……好像是做了个噩梦。”
“噩梦?”
花木兰挑了挑眉头,看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撇了撇嘴,又把门拉上。
“算了,那你继续睡吧。”
“等一下。”
“怎么了?还有事?”
花木兰停下动作,门已经关了一半。
“天都快亮了。”
铠因望向门外,那一缕天边的泛白,显示着白昼很快就要来临,他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旁边的外衣往身上一披。
“陪我走走,好吗?”
看着铠因那有些憔悴的脸,花木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
云溪城,是距离长安城最近的两座城池之一,怎么说呢,没什么特别的特色,毕竟那么近就是长安城,云溪城有的,长安城基本上都有,云溪城没有的,长安城可能也有。但毕竟是离帝都那么近,无论是繁华程度也好,安全也罢,总归是让人向往的。而且这里风景也不错,若说真的要有比长安城更好的地方的话,或许就是这里的那一座静心湖吧,长安城戒律森严,又是寸土寸金,除去皇宫之外,哪儿有那么大的地方来容纳这些风景?
“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天色还只是透露着一抹黎明前的隐白,铠因与花木兰来到了静心湖中央的亭子中,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幸好他们之前选的客栈离这里就不是很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噗!”
花木兰一口老酒喷出来,一脸错愕的看着茫然的铠因。
“你……脑子坏掉了?”
她本就猜测铠因可能是受到了什么困扰,找她出来散步,多半也是谈心,闲聊,所以出来的时候她就从客栈里带出来了一壶不太烈的清酒,却不想还没谈上两句,铠因居然问起了这种人生大道理。
“我没疯。”
见花木兰一副看疯子的错愕表情,铠因苦笑一声,“只是突然有些感慨罢了,回首这么多年,磨合下来,我感觉好像过的非常没有意义。”
是的,他想到了一些问题,到达了长安城之后,因为露娜的处境,他势必不能一直待在露娜身边,而露娜有辉月圣殿护着,多半也没什么危险,所以他的“保护”,就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所以他想过要离开一段时间,但离开了露娜之后,他又该去哪里?
以前提升实力,第一是为了保护露娜,第二便是向体内的那个残魂天焱复仇,可这么长时间,那天焱一直都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