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子扯嗓子一样,难听的很,但他喊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人心中齐齐一震。
皇上驾到?
皇上?
嬴政吗?他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堂堂一国之君,也会为这种小事操心吗?
不管怎么说,嬴政的突然到来,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了一下。
“陛下怎么也来了?”
就连狄仁杰,也是一脸的愕然,诧异的看着远处街的尽头,被一队人簇拥着,从城防军分开的道路中缓缓走过来的一辆马车。
走的近了些,那马车停下,从上面走下来一名男子,黄袍加身,面容威严,不是嬴政又是谁?
“参见陛下!”
“叩见陛下!”
“陛下!”
……
一众人等,纷纷跪拜的跪拜,叩首的叩首,鞠躬的鞠躬,嬴政作为荣耀王朝的皇帝,明面上乃是最高的身份,就连圣殿殿主水蓝月见了也得礼让三分,这些人,自然不可能有人比水蓝月地位更高吧?
“诸位免礼!”
嬴政扫视了一下周围,缓缓地抬了抬手,最后视线却是定格在了铠因的身上,眉头微微一跳。铠因的这副模样,还是让他有些惊讶的。
“姿态古怪,魔气横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一连说了好几个形容词,嬴政最后又补充了一句,“原本还以为是爱卿的夸张说法,不曾想,居然是真的。来啊,把此人速速给朕拿下!”
“陛下!”
“陛下且慢啊。”
……
刘邦已经被甄姬所带来的命令慑服,在场能为铠因说话的,也就只剩了花木兰和奕星。
“陛下,世间功法千千万,姿态各异,此人所练功法虽然怪异,可也不能因此就断定他与魔物勾结吧?陛下,请您三思啊。”
“是啊陛下。”
花木兰也紧随其后,“微臣镇守边境,此人还曾不止一次相助微臣击退魔物,陛下,若他真与魔物有所勾结,试问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是吗?”
花木兰的话,嬴政倒是有几分相信,他倒是还不知道这种事,听到花木兰这么多,顿时愣了一下。
“不过是取得信任的一种途径罢了,若是换做是我,我也不介意杀几只无关紧要的低级魔物,以来取信于人,花将军是吧?你这可是被他骗了呢!”
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嬴政的身后传了出来,众人脸色齐齐一变,惊讶的看着一身黑衣的东皇太一从嬴政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走到嬴政身前,躬身行了个礼。
“陛下,花将军少不更事,陛下您英明神武,切莫被这种小伎俩蒙蔽了双眼。”
言下之意便是,花木兰年龄还小,被骗了也就骗了,陛下您身为一国之君,可不要被这种小阴谋也给骗了。
“寡人自有分断。”
嬴政冷哼一声,也有点不悦东皇太一这种半威胁性质的说法了。
“陛下,东皇太一狼子野心,陛下您切莫被他蒙骗了啊。”
奕星着急的说道。
“陛下,此人是谁?”
花木兰更是一脸愤怒,“微臣镇守边疆多年,一直在战场上浴血厮杀,难道还比不过这个躲在大后方的小人吗?他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花……”
“放肆!”
花木兰情急之下,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是说错了话了,什么躲在大后方的小人?若东皇太一是,那他嬴政岂不是更是如此?
“陛下,我……”
“够了!”
嬴政阴沉着脸,“寡人念你为王朝守边多年,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此事,你无需再插手。花木兰,你也是时候成长一下你的心智了,当年你父亲还在的时候,可没有像你现在这样过。”
言下之意,甚至都偏向于东皇太一那“小孩子”的言论了。
“我……”
“陛下,其实微臣倒是有一句话一直想说。”
东皇太一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说道,“此人一直以器遮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样吧陛下,如果此人现在肯把面具取下,让我等看清楚他的模样,若确定无误的话,微臣便收回疑问,所有罪责,都由微臣一人承担。花将军,你认为如何?”
看脸?
这什么意思?
花木兰一愣,嬴政也是一脸诧异,莫非铠因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吗?
“那有什么问题,当然可……”
“东皇太一是吧?”
铠因突然开了口,冷冷的盯着那淡然处之的东皇太一,道,“我可否问一句,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何要一直针对我?”
之前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来由的,在皇家演武场就开始针对他,要知道,那之前,他们根本连见都没见过,甚至铠因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针对了自己。而这一次又是如此,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我只是为了陛下而已。”
东皇太一露出一抹浅笑,“谈何针对不针对?阁下,你可愿意取下你的面具?”
取下面具?
开什么玩笑?
他杀了墨家满门,墨家虽然不是朝廷直属官员,但一定程度上也是朝廷势力,甚至就算不是,杀了二百多人,滥杀无辜这罪名也足够他死好几次了。他若不摘,是死,摘了,更是死。
欺君罔上的罪名,和滥杀无辜的罪名,都是死罪。
“看来,你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了。”
铠因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波澜起伏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