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灿撂下电话,刚才与福伯就虎博收购渠道以及藏品遴选流程,再度深聊一番。
最近一段时间,赝品闯关的事件,频频发生,今年上半年,就发生近百起赝品闯关事件,好在虎博鉴定师目光还不错,但这种现象,也已经引起福伯的重视。
这件事说起来与卢灿的关系很大,正是因为他的充沛资金导入,才使得虎博的发展变得异常骇人!
发展过快,势必会招人猜忌,更何况虎博藏品来源,本来就不甚干净;资金流旺盛,也会招来不法分子的觊觎。
可是真要让他埋头默默去发展虎博,卢灿绝对不会同意——八十年代,无疑是博物馆做大做强最好的十年。如果真的等到九十年代再发力,那这家博物馆在内陆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将更加难以消除。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二三十年后内陆收藏界对境外收藏中华文物的“非议”——这种非议,大有“境外博物馆收藏中国文物,一定来源不正”的趋势,已经远远超过正常博物馆藏品收购范畴。
这是不正确的!
确实,国外博物馆中有许多,都存在大量不合法的收取方式,导致国内古董文物流失,但不可否认,有很多博物馆收藏的中国文物,它的来源与途径是正规合理的。
正如我们现在看待东瀛收藏中国的藏品,它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汉唐宋时代就已经流传过来的,难道说这些中华藏品,东瀛也没有资格展藏?
卢灿想要壮大虎博,现在有着最好时机——内陆的“艺术品创汇”风潮。此时从内陆收购大量“精品藏品”,合理合法!
内陆艺术品创汇最后的落幕在****年,那时,相关部门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这些摆在柜台上展卖的东西,可不仅仅是艺术品那么简单!
每年从内陆各大友谊商店体系收购到的,以及灰色渠道入库的藏品,是虎博快速扩张的最佳途径,卢灿能放弃?
巨额资金的流入,导致虎博就像一个黑洞,吞噬着一切它自认为有价值的古董文物……
作伪团伙,不盯上才怪!
至于池贵生,福伯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常现象。
这就有些奇怪?难道“老池”不是虎博的池贵生?
不管是不是,加强藏品甄选的把关,总没有错。
就在刚才的电话中,卢灿出了个狠招——建议福伯引入香江警务处商业罪案调查科驻场办公——一旦发现有赝品闯关,将直接交付商业罪案调查科,没收赝品并介入调查。
福伯有点犹豫,这种做法,并不符合古董行交易的惯例。可卢灿现在想要给那些赝品制造团伙一点颜色看看!香江没有文物保护部门,最靠近的就是商业罪案调查科。
福伯答应最近两天,问询法务部的意见后,再向警务处递交申请。
卢灿在书房独坐片刻,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阿忠,阿木回来了没有?”电话的对象是阿忠。
“没有,不过有消息传回来,他说对方的据点在大屿山。”
大屿山?这是香江最大外岛,其面积要比港岛大一倍,人口却只有港岛的十分之一,濒临珠江口,在香江新机场未曾开建时,这里可以说是香江的偷渡天堂。
“你和阿木说一声,他可以调用数字k杀堂坐馆大澳的人马,明天打草惊蛇,看看对方有什么动向?”卢灿还是觉得有必要探探对方的底细——那四人给他的感觉非同一般。
具体什么感觉?
卢灿本人也算得上是江湖人士,对方身上的那种下九流门派味,他还是很熟悉的。
一大早,卢灿准备前往虎博,结果被阿忠引进来的人堵回书房。
见到来人,卢灿大喜,拍着对方的肩膀,将他推进房间,“潘哥刚回?”
站在他面前的潘云耕,皮肤黝黑锃亮,眼角中带着浓浓笑意,“刚下飞机。”
与潘云耕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他甚至连卢灿结婚都没有参与,只为了稳住卢家在缅北的产业。
上半年因为缅北护矿队与缅政府军的对峙,他作为领军人物,不能离开。双方和谈后,他又忙于重新整顿护矿队而走不开。
“缅北……”卢灿比划个手势,目光询问。
潘云耕点点头,同样比划了个ok的手势,“基本搞定。”
缅北政府组织的八二攻势,最终虎头蛇尾,三路大军,除了东北路与缅共东北军区、八一五军区打得很热闹外,其他两路更像旅游。
当然,发生在缅政府军北方战区边防警察指挥中心的那场短暂而激烈的战斗,一定是这场武装“旅游”中最让对方不愿回忆的痛点。这场战斗,也使得缅北氏族势力与缅政府之间,深深的埋下一根刺。
缅北护矿队,也在对抗的路上越走越远,他们的实力,只能壮大。最近一段时间,从滇缅边境运送过来的武器,越来越多,跨境的退役军人,也越来越多……
“卢少,我想……拿下果敢!”
卢灿支着手臂,听完潘云耕的介绍,结果被他最后一句话惊得手肘一滑。
割据?卢灿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从商人的角度,他并不希望这种情形出现——一旦有事实上的割据,意味着彼此的纠纷将绵延不绝。
如果放在去年,卢灿打心底不愿意被这种事情纠缠过甚,可现在……
经历今年上半年缅政府的出尔反尔事件之后,他又感觉,这么做,似乎更能保障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