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我们都是商人,我们看到的是利润,而不是恩怨。”
卢灿今天既然把话挑明,他便想说服郑光荣,和自己一道,成立一家木材销售公司,专门用来囤积海黄。最好在琼州圈上一片山林,那可就成了真正的聚宝盆。
“您仔细想一想,我们现在用白菜价,圈一批海黄,不用说做家具,只要放上几年,那增值空间,远比股票来得快。”
“何必拒绝这种发财机会呢?”
“堂伯既然来香江探亲,他肯定也抱着投靠您的想法。”
“您如果心底有疙瘩,可以让他去负责这家木材公司,替你去琼州圈地买木头啊。”
郑光荣深深的看了卢灿一眼,迈步向前走去,“让我考虑考虑。”
他其实,已经被卢灿说服,只是心底的那根刺,扎的太深。
卢灿算计的太精明,连郑光荣的堂哥郑文化都寻思进去,也算是为郑光荣解决一桩心事。
郑文化是郑光荣大伯家的孩子,今年四十出头,也是木匠出生。意外接到郑光荣的电报后,两人取得联系。得知堂弟在香江混得不错,郑文化的心思也动了。
在四月底,他带着媳妇孩子一家四口,以探亲的名义,来到香江。
见识到香江的繁华和堂弟的出息,他和媳妇,都流露出不愿回老家的意思。好在现在香江身份很好办理,但他的工作,需要郑光荣想办法——将自己的堂哥放在工厂当木匠,明显不合适,当领导,他又没这份能力。
如果成立这么一家木材贸易公司,让他以港商的身份,去内陆收购黄花梨,还真很对路。
郑光荣拎着两瓶酒,往前走了十来步,忽然又停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琼州的海黄像白菜那么便宜?”他从别人手中买来做家具的海黄料,可不便宜。
他相信阿灿说的话,这么问,只不过是过度一下而已。
“要写保证书吗?”卢灿笑嘻嘻回答道。
“这事我会和大父(川中俗语伯伯的意思)商量,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郑光荣继续往前走,“安安心心去缅甸,纳徳轩再帮老杨一次,就真的稳了。”
嗯,卢灿点点头,“我这次去,想帮纳徳轩在曼德勒设一个办事处,以后那边有情况,随时能通报给我们。就像这次,我们像聋子和瞎子,太被动。”
这是正经建议,郑光荣没反对,问道,“有人选吗?”
“郑叔还记得第一次带我们去马哈木玉石市场的那位眼睛吗?”
郑光荣有点印象,但叫不出名字,“他…合适吗?”
“不需要他做多重要的工作,帮忙联络和打听缅甸的消息而已,每周汇报一次缅甸那边的事情……”
“嗯,这样也好。”郑光荣同意卢灿的建议。
花不了多少钱,但能快速了解缅甸情况,对于翡翠市场价格波动的掌控,有帮助。
两人议定这件事后,一路闲聊着缅甸的情形,向半山腰方向走去。
浅水湾四十九号,是高八层的联体叠加别墅,虽然赶不上独栋,可这在香江,依然算是豪宅。谭卫东家在二楼,复式,一楼面积加阳台,足有二百多平,如果加上二层,整体面积超过四百平,绝对的大豪斯。
见过谭玉明、谭卫东母亲及两位姨娘后,谭卫东拉着郑光荣两人,在阳台上摆开茶具。
“家里人多,面积还是小啊,比不得周边的那些独栋。”谭卫东指了指周边的那些独栋豪宅,语气中有点遗憾,又有些自豪。
“谭老弟,能在这里安家立户,都不同凡响,你就知足吧。”郑光荣笑道。
“是真心羡慕啊。”他向东边指了指,“一号大宅、三号大宅,都是奥门王何家的;翻过这片小山坳,浅水湾最大的豪宅,船王包家的;前面那棵树掩盖的,是许家的,就是船王许爱周第三子的家;往右边一点的那栋白色的双联别墅,是郑家的。”
他摇摇头,“以前在山里,还真是坐井观天。和他们一比,我就是赤贫!”
卢灿倒是相信他的感慨是真心的——他家都是抢来的浮财,而这些人,那可是真正的实业大王。
两人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隐藏的意思。
——他想赚钱。
呵呵,这是为即将开始的合作谈判,铺垫讨价还价的基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