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过大片的迷雾,我终于能见清前边是什么了。
车子的前边,还是路。
我无聊的开着车,听着车里cd的山口百惠,一边打着拍子。
可能是害怕窗外吹来的寒风,陈皓把车窗摇得紧紧的,一路上也没帮我开车,只是默默的望着窗外,想着事情。
由于我一个人开车,路程进度很慢,我开累了就得停下歇息一会儿。
我们终于离开了省界,在一条乡间公路上走走停停,不得不说我们省的交通真是糟糕,出去的车辆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很容易在路上卡死。
在一个拐弯处,竖着醒目的路牌:事故多处。这儿里曾经生过三十二辆汽车连环追尾,死伤无数,血流了整个马路都是,不知道还以为是运西瓜汁的汽车翻了,据说警察拿水冲地都冲了半天。
对边有一个小神像,一个柱子上顶着一个脑袋,柱子上刻着阿弥陀佛,一般在事故的多地段都会看到这种神像。
我向陈皓问:“这阿弥陀佛就长这样啊,啥意思啊,这和和尚嘴里念的有什么不同?”
陈皓像是离魂了一样,我叫了几声才答应我,我猜他是还未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陈皓耐心的解释说,这个啊,以前我师父给我讲过。
说以前阿弥陀佛是一个二流子,整日无所事事,吃喝嫖赌骗,样样精通。属于那种今天偷张大娘家的鸭,明天去翻小寡妇墙的社会败类。
有次阿弥陀佛去嫖别人的老婆,正翻云覆雨的时候,别人老公回来了。阿弥陀佛慌了,急忙找地方躲避,妇女也慌了,慌乱之下,妇女教他钻到烟囱里去躲着。
妇女丈夫是个屠夫,扛着半扇猪,进门来说今天吃肉汤,就开始打理猪肉,生火煮肉。
阿弥陀佛躲在烟囱里不敢做声,直到火焰把他吞没,也没叫唤。阿弥陀佛就只剩个脑袋,下半身全部被火烧没了。
后来人们把阿弥陀佛的脑袋放在容易出事的路口,所以阿弥陀佛没有身子。有以恶制恶的意思,或者防止恶事的生。
阿弥陀佛在各个民间版本都不同,在只是我们地区的说法。
车流终于动了,我们也再次动身,由于堵车,天色已晚,再加上我开累了,正好驶过一个县城,我就和陈皓找了个地方住宿。
旅店门口有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鬼鬼祟祟的打量我们,等我们手续办好,中年人上前来问我们是不是住店?打量我一会,说我印堂黑,恐有灾祸。
我说,不住店难道我来拆店吗?
中年人神秘的告诉我,刚才有东西跟着你进了店,我好心才提醒你。
陈皓呵斥中年人,让他赶紧滚。
中年人冷笑一声,说,我就住在你们楼下,如果你们遇到事可以来找我,我是江天师。
陈皓头转到一边冷笑,我也暗自感到好笑,这人是在鲁班面前耍大刀,关公面前....弄斧头?
我与陈皓来到房间,将东西放下,我们商讨着路线,如果不出意外,再开一天就到了。陈皓嗯了一声,然后打开地图,给我指示了目的地,我又用手机搜索了下,现这里极为偏僻,在地图上只有一个地名,其他地方一片白,连个参照物都没有,这种地方说不定手机信号都没有。
陈皓说,我们要到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我们车子到了那个地方可能开不进去,而且进去后要停留几天,所以我准备了一些东西,方便我们在那调查。
我点头同意,反正我现在跟陈皓走就对了。
正准备休息时,我们房间门叩叩的响了,我们住的是老式的招待所,房间门也是木头做的,所以声音特别清脆。
这个时候,谁来找我们呢?
陈皓问是谁,门外没人答应,又轻轻叩了下门,我忽然明白了,告诉陈皓,可能是一位姓包的小姐。
陈皓很厌烦,让我去叫门外的人赶紧离开。
我嘿嘿的笑道,先打开门看看是什么类型再说啊,于是我下床去开门,我想让她进来聊聊天也好啊,三个人正好斗斗地主什么的。
门开了。并没有人站在门口,我疑惑的出门四处查看,还是没见到人,又转身回房。
带门时,有人拍拍我后肩,转身去看,一个年轻女人又出现在门口。
我浑身哆嗦了一下,被突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那女人低着头,湿哒哒的头垂在眼前,把整个脸都挡住了。
我问道,你是谁?
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口血糊糊的大牙,嘴脸整个裂开,头都像要掰成两半一样。我楞了一下,立马现这他妈不是人,一脚踹去,现蹬了个空。
妖女嘶叫着来掐我脖子,我被她掐的头昏脑涨,这不应该啊,我踢不到她,他同样也该碰不到我才对。
让开!陈皓喊道,他窜过来,用飞刀在我手上画了两道,女人的立马把手放开了,陈皓将我猛地拉离开。
那女人仍不罢休,整个头分成了四掰儿,想将我们整个吞下去,陈皓左躲右闪女人的攻势,一边手捏着飞刀还击。我在旁边感觉陈皓有些吃力,陈皓翻身滚到我身边说:“我根本打不着她,这说明这女人不是一个实体。”
我说,那为什么她能掐到我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像个怪物似得。
陈皓说,这间房子有问题,有人封了这个邪物在这儿,我们只要在这里,那女人就会攻击我们。
说着陈皓在包里找寻东西,那女人跳过来,张着大嘴,说是嘴,其实更像是某种昆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