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永不止息。
曹蒹葭流下了泪。
她对叶寒有忍耐吗?如果没有忍耐,哪个‘女’人被强暴了会心甘情愿守着这个秘密?
她对叶寒有恩慈吗?如果没有恩慈,哪个‘女’人愿意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流言蜚语,为一个厌恶她的男人生儿育‘女’?
她对叶寒包容忍耐吗?她对叶寒信任吗?她心底对叶寒有着盼望吗?
她蓦然间回首望向教堂大‘门’口,紧绷着嘴,强忍着泪水,心里笑话自己:那个用皮带‘抽’她,那个打她耳光,那个骂她贱人的男人,肯定正捧着手机跟他那些‘女’人谈情说爱,他哪里可能会惦记这她。纵使她这辈子对他的感情永不窒息,也注定换不来他片刻的深情凝眸。
红衣大教主说:“孙仁耀,你愿意在上帝面前立下意愿,一生忠于你面前的‘女’子,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贫穷富足,都爱对方,保护对方,至死不渝吗?”
孙仁耀声音有点颤抖,不过却坚定无比,他大声说:“我愿意!”
红衣大教主又说:“曹蒹葭,你愿意在上帝面前立下意愿,一生忠于你面前的男人,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贫穷富足,都爱对方,忠于对方,至死不渝吗?”
曹蒹葭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
教堂里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红衣大教主又问了一遍:“曹蒹葭,你愿意吗?”
啪嗒!
曹蒹葭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滴了下来,落在‘胸’前洁白的婚纱上。她吸溜了两下鼻涕,认了命,说:“我……”
这声我愿意终究没说出口,不是她不够决绝,而是被一个恨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一个满头大汗,衣衫凌‘乱’的男人站在教堂‘门’口,他应该跑了很长一段路,纵使大冬天的也汗流浃背,他喘着粗气,大喊道:“我不愿意!”
曹野狐愣了,朱傲天愣了,红衣大教主愣了,孙仁耀也愣了。所有的人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胆敢闯曹家和孙家的婚礼,这简直是找死啊!
曹蒹葭也震惊了,不过她捂着嘴,脸颊上还挂着泪,一双瞪大的美目中分明藏着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
教堂里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小子不是最近闹的很疯的叶寒吗?他怎么来了?”
“对啊,曹家那丫头好像一直跟他是对头,怎么会整这种幺蛾子?”
“孙家一直很照顾他,这小子竟然敢做这种事,分明是打孙点将和曹野狐的脸。呵呵,这下有的看热闹了。”
“听说他和国安部的秋老爷子闹得不死不休,如果再和孙家和曹家对上,他必死无疑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教堂里越来越嘈杂,不过这纷‘乱’的世界叶寒听不到,他眼中只有礼台上那为穿着白婚纱美的出尘脱俗的‘女’孩。原来怎么就没发现呢?这妞委屈起来,哭起来,当真把那份婉约气质渲染的淋漓尽致。这种‘女’孩,还是当初一次次要置他于死地,‘阴’谋狡诈的妖‘女’吗?
叶寒骂骂咧咧,点了一支烟,吊儿郎当道:“老子这次认栽了。老子大老远从南四环赶过来。******,林海城大中午就堵车,老子跑了整整十公里,你要是嫁给孙仁耀,老子这次就亏大了。”
曹蒹葭捂着嘴,眼睛通红,哭出声音。
叶寒边说边朝她走,从大‘门’口到礼台上,不足二十米。可是刚走了几步朱元霸站起来吼道:“我草!你孙子想闹哪样?”
叶寒没说话,依旧向曹蒹葭靠近。
朱元霸冲出来,挡着他的路,骂道:“站住!现在滚,老子给你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