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八月初,江湖中人沸沸扬扬朝扬州涌去。
一切只因八月十五日中秋日。
这天,烟雨楼将推出新任花魁。
烟雨楼每隔十八年便推出一个新花魁,二十年前软软姑娘冰肌玉骨、一双狭长丹凤眼,眼稍微挑,眼波流转有如月桂仙子再世。
正所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只可惜软软在雨楼呆了只有一年,就入了魔道坠入悬崖,至今生死不知。
让人叹一声红颜薄命!
此次烟雨楼放话,新花魁比起软软来更胜一筹。
软软已是极品,比软软更胜一筹,那该是何等绝色。
如此这般,就连皇室之人也忍不住提前去烟雨楼占位,以观新花魁到底如何。
时光如梭,中秋到了。
中秋那晚,非但毫无月光,反而细雨绵绵。
细雨斜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水汽,衣服也仿佛被水汽沾湿,黏哒哒的贴在身子上,很不舒适。
心情也随着阴沉的天气沮丧起来。
但即便天气不佳,依旧未能浇灭人们看花魁的心思。
离花魁登场还有一个时辰,烟雨楼便已是人山人海,若不是屋外那绵绵细雨,只怕房顶上也是人。
二楼雅间,一男子凭窗而坐,容貌俊美至极,一身白衣,气度非凡,只是骨子里却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冷淡。
他眉眼细长,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只坐在那里,也不言语,眼睑低垂,若不是时不时的晃动的睫毛,几乎与睡着无异。
忽然,楼底传来欢呼,只见丽娘站在台子上,朝台下盈盈一拜,涂满脂粉的脸上挂着风尘女子特有的微笑。
“今日是我们宁静姑娘初次登台之日,我也不嗦了,有请宁静!”
丽娘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女子一袭红衣、赤足从二楼走了下来,红衣似血,女子肤白胜雪,嘴上抹着口脂,眼尾一颗朱砂痣,眼波流转间,无限风华。
一时间,大厅寂静无声,直到女子走到台中,朝台下福了福:“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声音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众人这才缓过神,议论声不绝于耳。
“宁静姑娘果然绝色!”
“宁静果然比上一届花魁更胜一筹!”
宁静阳春浅笑,灼灼其华,眼尾朱砂痣红艳似血,万种风情、皆堆眼角。
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的第六年了,当年到的时候恰好是原主犯了心疾之时,拖住了父亲欧阳沉出谷的脚步,再加上她后来的努力,使得当年欧阳沉被人杀死的惨事没有发生。
只是原主的心愿却不只是让她父亲还活着,还包括调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找出幕后黑手报仇雪恨!
而她,则是在筹划多年后,决定以当年母亲的身份进入江湖,搅动这一池风云!
宁静这一笑,让台下急色的人瞬间口舌干燥,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
悠扬的乐声响起。
宁静随乐起舞,身子绵软,一双赤足如同白玉一般,在红如血的舞衣的映衬下更加晶莹剔透,看的众人血脉膨胀,甚至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