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十年的时间,赵家庄现在变的残破不堪,赤红的大门摇摇欲坠,只是那高大的轮廓仍让人可以想象出当年是何等的繁华。
阿谷推开阿门,宁静嫌恶的看着地上厚厚的灰尘,而江尽晨也是厌恶的拿出了手帕,堵在鼻子上。
他有洁癖。
宁静如法炮制,学习他也遮住了口鼻,这才一同进去。
院子的树没人管,长的极为疯狂,越发显得赵家庄阴森可怖,只是最近确实有许多人来过此地,地上的荒草也被踩出一条小径。
四人畅通无阻,一路来到大厅,大厅上挂着一副寿字,笔迹刚劲有力,只是此时已暗淡腐朽了,当年赵赫的父亲也是死在他过寿那天。
所以现在周围还残留着过寿时喜庆的痕迹。
“赵公子可还想得起以前赵家庄的书房在何处。”
赵赫迟疑片刻,摇了摇头:“记不太真切了,隐约觉得应该是在东侧。”
那都是五岁以前的事情了,他忘得差不多了。
“阿谷。”宁静喊道。
阿谷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焚了起来,室内无风,但烟却动了起来,阿谷护住香,跟着香烟的方向走出大厅,宁静几人紧随其后,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走到一个屋子前,阿谷朝门上一踹,门就垮了,溅起一阵阵灰尘。
宁静掩住口鼻,往后退了几步,眼角余光看到江尽晨与她是同样神色同样动作,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同是天涯洁癖人啊。
待烟尘消散,阿谷一马当先走进书房,书房的桌椅上铺着厚厚的灰尘,室内一片凌乱。
江尽晨察觉到宁静的注视,瞪了她一眼,然后先她一步走了进去。
宁静:……她又怎么了?好像什么也没做吧?
江神医的心思还真是不好猜。
宁静进去看了一圈,笑道。
“当年他没找到东西竟没有一把火烧了这里,还真是自信啊!”这是说张云庭的,赵赫抿紧了唇不语。
“机关在哪?”
江尽晨在这种脏兮兮的环境里浑身难受,恨不得早完事走人,因此看上去最为着急。
宁静目光在地上那堆乱糟糟的书上扫过,给阿谷使了个眼色,阿谷从地上挑挑拣拣挑出三本书,递给她。
看着书上的灰尘,颇为嫌弃,但又,眼前却多了块洁白的手帕,帕子角落里绣着一株奇怪的草,宁静顿了顿,这一幕十分眼熟啊之前在烟雨楼第一次见江尽晨时候,他就是递了手帕过来的,只是那时候,帕子上面有一句诗。
她抬眼,笑着谢过,把书擦干净,放在掌心,催动内力,片刻间,便将书冻成一块寒冰。
然后如法炮制,将三本书都冻成了寒冰,这才罢了手。
看到宁静的举动,赵赫又一次震惊了,这一手功夫,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做不到,枉他最初见到宁静时候还以为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江尽晨却皱了皱眉,她这样耗费自己的内力,身体还能受得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