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记开业首日生意就异常火爆,而且今日还顺带着坑了白洁一把,张大胆原本是十分兴奋的。
可没曾想,村中已经散播开,他与李悦倪分手的言论,这刚发生没几天的事,怎么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
李悦倪自从回家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事儿绝对不是她穿出来的,何况她应该不至于无耻到那个地步。
可除了她们姐妹俩,唯一清楚这事儿的,可能就是自己的父母了,而他们断然不会让自己儿子出丑的,到底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呢?
张大胆满腹疑惑地回到家中,刚迈进门,便见母亲涌了上来,有些恼恨地嚷道:
“你跟李悦倪那丫头,分也就分了!在村里胡乱说些什么呢?现在整个村里都知道,你被那丫头给踹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听母亲这么说,又见父亲沉默不语,张大胆更加确信,这事儿不是他们老两口无意中说出去的,到底是那个碎嘴呢?
张大胆坐到父亲身旁,喝了口水,才满脸不悦地解释道:“我傻吗?这种事儿我跟别人瞎嚷嚷什么?”
父亲闻言,语不惊人地说道:“看样子就是李悦嘉那丫头给说出去的,不就是念了个大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初听父亲这话,张大胆竟是顿了一顿,他长这么大,还从没听父亲说过别人的不是。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父亲已经推断出李悦倪是自恃高贵,看不上自己这么个泥腿子了。
自己自诩多年了几年的书,比常人见多识广了些,却是没想到连父亲的觉悟都不如,或许,之前只是自己抱有侥幸吧!
“好了,谁说出去的已经不打紧了,反正也是事实嘛!”张大胆心有无奈地说道。
母亲一脸懊恼地说道:“早知道这样,去年就应该找人给你说门亲事的!那样就是咱踹她了……”
张大胆苦笑下,说道:“不提这事儿了行吗?难道你们就不想听听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王翠芬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多大的恼恨都翻了过去,一脸急不可耐地问道:“你看我气的把这事儿给忘了?快说说赚了多少钱,咱家能分多少?”
未等张大胆开口,父亲突然虎着脸训道:“你看你整个人都钻到钱眼儿里去了,这刚开业就想着分钱!”
“我就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等咱家发了大财,看那姓李的丫头还牛气什么?有钱还怕找不到好姑娘?到时候给咱大胆找个博士硕士什么的……”母亲满脸希冀地说道。
见母亲这样子,张大胆简直有些不好说出口了,今日店里生意虽然火爆,可真金白银却没赚几个,毕竟打了那么大的折扣,能稍有盈余就算不错了!
犹疑了半天,在母亲的瞩目下,张大胆吞吞吐吐地说道:“今天生意火爆的很……应该能……稍微有些盈利吧!反正是没亏!”
生意火爆,还没怎么赚钱?这是何道理?父母满脸疑惑地盯着他,张大胆只得简单地跟他们介绍了下打折的理念。
母亲虽然稍微能理解些,却还是心疼的不得了,打六折?那得是多少钱啊!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张大胆将几个堂兄采好的香菇,以及土鸡装好,又给小李嘱咐了几句,便回家吃饭去了。
待他再次回到养鸡场的时候,却见到牛钢跟刘宏两人,站在自己养鸡场的门口,张大胆快走几步,对牛钢喊道:“怎么了,牛钢哥?”
牛钢有些支支吾吾的,举目看了下四周采蘑菇的村民,打趣道:“你这也算是带领村民致富了!”
刘宏踮着左脚,白了牛钢一眼,同样以打趣的语气,说道:“大家采个破蘑菇能赚什么钱,就算赚钱,也是帮着别人赚才是!”
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让张大胆恨的有些牙根痒痒的,可他偏偏有做出一副开玩笑的模样,自己在人前还真奈何他不得。
权当是练习度量了!张大胆自我安慰了下,边开门边问道:“怎么了?你俩来这养鸡场干什么?”
牛钢犹豫了下,说道:“那个……你跟李悦倪的事儿,我也听说了,村里人就是这样爱说些不三不四的,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原是为这件事儿!
张大胆领他俩进来,在棵大树下坐好,才又故作轻松地说道:“这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爱说就尽管说好了!”
牛钢见他不以为意的样子,才又说道:“这就好!那天我不知道情况,在村口跟你胡扯了几句,你可别放在心上!”
原来还有这重意思,不就是口嗨了几句,开了个半荤不素玩笑,至于如此,真当自己是那么小气的人?
“牛钢哥,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张大胆笑道。
牛钢也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没那么想。
这刘宏却是抓住时机,开口道:“是不小气!我昨天随口提了一嘴李悦倪的事,就被你给狠狠地踩了一脚,现在还疼的使不上力气呢!”
牛钢见他这般见缝插针,咧嘴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就是开玩笑,踩了你一脚?至于么!早知道你是要来‘兴师问罪’我就不跟你一起来了!”
这么一句随口吐槽,却让张大胆嗅到了一丝异样,合着牛钢是被刘宏窜捣着上山的?
这小子真是吃饱了撑的,非得让自己暴打他一顿才会老实?
张大胆甚是鄙夷地瞪着他,戏谑地说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你是要跟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