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过白洁有关超市的事,张大胆开发香菇酱的念头,更加坚定了。
据白洁讲,县城最大的超市万家超市,不仅有她们家的股份,而且还是一家连锁超市,在全市有多家分店。
自己怎么说跟白洁也有些交情,最近她又亟需自己的土鸡,来开拓酒店的生意,要她帮着将自己的香菇酱纳入万家的销售网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这香菇酱的配方,虽然很多人都会制作香菇酱,但是要做出令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的香菇酱,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经过灵泉水滋养的香菇,固然要比寻常的香菇要鲜美的多,但是香菇酱,却不仅仅用到香菇这么一种原料,大酱才是主要的原料,综合种种因素之后,加工技艺也就成了至关重要的一环。
吃午饭的时候,张大胆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妈,你知不知道咱们村儿,谁做大酱做的好啊?”
王翠芬听这么问,就知道他对于香菇酱的事还没死心,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不知道!”
张大胆见母亲这态度,立马又低头吃饭,不再提及此事,王翠花见他情绪骤然跌落谷底,方才又开解道:
“儿子呀,不是妈不支持你,你说你这养鸡养的好好的,做什么香菇酱啊?你又没办过厂,没什么经验,要是赔了怎么办?”
张大胆低着头,反驳道:“我以前也没养过鸡,不是也没赔了嘛!”
“哎!你个小兔崽子,会跟我顶嘴了是不是?”王翠芬笑着骂道。
她不是不想支持儿子,只是这刚把鸡养好,就又要去做什么香菇酱,朝三暮四的,让她有些担心。
张友生观察了下儿子,幽幽地开口道:“香芹婶子,应该是咱村儿做酱做的最好的了!”
张大胆闻言,立马仰起脑袋,双眼放光地瞧着父亲,脱口而出道:“你是说李悦嘉的四奶奶?”
他刚问出这话,眼神顿时又黯淡了下来,他与李悦嘉之间的事,还没个了结呢,这几日李悦嘉也是有意地躲着他,让他有些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其实他自己不知道,或者说不愿承认的事实,便是他已经爱上,最起码是喜欢上了李悦嘉,不然他脱口而出的应该是李悦倪的名字。
张友生见他由喜转悲的眼神,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夫妻俩不支持,才这般失落的,便又说道:“这香菇酱的生意也不是说不能做……”
没等他说完,王翠芬突然插话道:“这做香菇酱,又是买设备,又是请人的,多麻烦啊!还不如直接买香菇来的划算!”
“你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的……”父亲皱了下眉头,说道。
张大胆生怕他们俩再因为这事儿吵起来,连忙劝道:“你们先别忙着吵啊!这事儿我也只是说说,能不能做得了还不一定呢?”
父亲听这话,爽然道:“什么不一定啊?你要是看好了,认定好了的事,就大胆去做,别辜负了老子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张大胆听这话,不免好奇起来,自己刚才初次提及的时候,父亲也是拒绝的呀!怎么自己进屋休息了会儿,父亲就突然转变了态度呢?
母亲王翠芬见丈夫突然倒戈相向,也是万分不解,质疑道:“你这怎么东摇西摆的?刚还不同意呢,怎么突然又鼓励其他来了?”
张友生笑而不语,他初次听到儿子说要做什么香菇酱,内心也是拒绝的,毕竟是冒然闯入一个陌生的领域,很难将生意做好。
但转念一想,近几个月来,自己儿子先是挖了野山参,卖了那么多钱,后来又开养鸡场,现在也开始盈利了,偶然发现的香菇生意,也是赚了不少的钱。
这接连的种种,让他觉得自己儿子是时来运转了,正如那位道士所言,自己儿子是有贵人相助的。
现在提出的做香菇生意,想必也是会大获成功的,即便是赔了,有养鸡场和镇上的饭店生意在,也不至于在回到以前的苦日子。
自己何必去扯儿子的后腿呢?
张大胆做香菇酱的设想,获得父亲这个一家之主的支持,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虽然母亲还是不有怀疑,不支持,但是有父亲在,一定能睡服……咳!说服她!
吃了午饭,稍作歇息,张大胆才出门,前往香芹奶家里去了。
听村里人说,这秦香芹早年打豫州逃荒而来,祖上给慈禧那个老妖婆做过饭,厨艺一绝,这才嫁给了当时在矿上做工的李悦嘉的四爷。
奈何这位四爷却是个短命的人,刚娶了亲没两年,就死于一场矿难了,连个儿子都没留下。
四爷死后,秦香芹得了一笔抚恤金,却是没带钱走人,而是留下来守了四十来年的寡,将四爷的堂侄们视如己出。
她这番高风亮节,自然得到了村里人的尊敬,以及李家人的敬重,虽是上了年纪,却不是个孤寡老人。
张大胆来到这位四奶奶门口,喊了声四奶奶,推门进去,却在院子里看见了李悦嘉,两人四目相视,有些不知所措。
秦香芹打厨房出来,见是张大胆,先是惊疑了下,又笑着说道:“大胆啊,来!快进来,尝尝四奶奶做的香菇酱!”
香菇酱?有没有这么巧啊?
张大胆心中万分惊奇,快走几步来到厨房,首先被唤起的便是味觉,一股鲜味若有若无、丝丝缕缕地闯入鼻内,让人顿时产生了饥饿感。
顺着这股鲜味,张大胆找到了桌上刚刚制作好的香菇酱,情不自禁地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