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刚才上山之时,已经是很小心了,并未被人发现,来到山上更是仔细观察了一番,见养鸡场没有人,他才进来偷鸡。
可这张大胆怎么突然就从茅草屋里蹿出来了呢?刚才茅草屋里分明没有人的啊?
刘宏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了,愣了片刻,才匆忙地将麻袋藏到身后,很是尴尬地吞吞吐吐道:“你……你在啊?”
张大胆就正眼盯着他,怎么肯能没注意到他藏麻袋的动作呢?心中嗤笑了下,开口道:“什么叫我在啊?这养鸡场是我的,我当然得在这儿看着了?”
刘宏脸上虽笑嘻嘻地与之周旋,大脑却在飞快地转动着,自己应该找什么借口好呢?
这偷鸡的事儿,要是被他给传了出去,自己这几日辛辛苦苦地维持起来的悔过形象可就要坍塌了,到时就真成了万人唾骂的对象了。
“我……我闲着没事儿上山来溜达溜达。要不是你上次救了我,我这条命可就要葬送在这熊山上了,真是谢谢你啊,大胆!”刘宏顾左右而言他道。
张大胆知道他这感谢的话全是违心之言,也懒得与之周旋,直言道:“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刘宏手中的麻袋很大,区区一只土鸡装进去,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刘宏略微迟疑了下,笑道:“没……没装什么!我这不是想着上山来,看看能不能采到香菇嘛!”
见张大胆没有开口,也不知他是信与不信,只好接着转移话题道:“虽说我与你争抢香菇的事儿,做的有些不地道,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我爸妈他们都那么大了,也没享过什么清福,我就想着赚些钱,给他们改善下生活,再则说了,这事儿可是那个陈老板找的我,我事先可不知道他在你那里采购香菇的。”
上山来找香菇?人都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这刚刚被毒蛇给咬了一口,托老子的福才捡回一条命,这伤刚好就又要来采香菇,鬼才相信呢!
张大胆瞥了眼他身后的麻袋,笑道:“我看你这麻袋里,好像已经装了不少的香菇?我看下这香菇的品质如何!”
说罢,便要上前去看,刘宏岂能让他看到麻袋里的死鸡,连忙后退几步,作势要离开。
“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让我看下你采的香菇嘛!”张大胆缓步上前,追问道。
刘宏一边往外走,一边神色慌张地说道:“这……这香菇,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两人一退一追,很快来到养鸡场的门口,刘宏刚要开门出去,却又撞见了挑水上山的张大山。
因为香菇的事儿,张大山对刘宏很是鄙夷,见他竟在养鸡场里,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不悦。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张大山将水桶放到一旁,堵着养鸡场的门,问道。
刘宏见他堵住自己的去路,心中愈加纠结、恼恨,尼玛的!刚才分明一个人都没有,这俩货怎么突然都冒出来了呢?
真他娘的跟自己犯克!
“大山哥啊!我来山上采香菇……见养鸡场的门没锁,就进来看看大胆在不在……想着跟他说会儿话。”刘宏支吾道。
他这心虚的样子,让张大胆更加起疑,环顾了下养鸡场,没见到有什么破坏的痕迹,才又笑道:“来找我的啊!这怎么还没说几句话,就要走呢?”
张大山瞥见他手中的麻袋,又见他这虚假说辞被大胆给揭破,对其印象更加江河日下。
“你这麻袋里装的不是我们养鸡场的土**?”张大山毫不掩饰地追问道。
刘宏闻言,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内心愈加焦急难堪,拎着麻袋的手,也不觉地加重了几分力气。
“大……大山哥真会讲笑话,我要是……想吃鸡,直接问大胆要就好了,他……他还能连只土鸡都不舍的送我?”刘宏故作轻松,却是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张大胆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趁其不备果断出手,从刘宏手中将麻袋抢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只死去的土鸡。
刘宏见人赃并获,已有心如死灰之感,妈蛋!为什么?为什么老子都要被张大胆给破坏掉,老子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张大山开门走进去,见麻袋里装的是只死鸡,便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刘宏,这是什么啊?还说不是来偷鸡的!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到白日行窃的,你倒是真行!”
白日行窃?你以为老子真的傻,不知道月黑风高夜来偷鸡的好,可是……这熊山晚上他妈的有狼啊!
见行窃之事被抓现行,刘宏惊惧之后,很快逼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就是一只鸡吗?他俩还真的能因此事暴打自己一顿?
“大……大胆,你听我说,我就是一时嘴馋。都是邻里街坊的,你……你不至于把这事儿给张扬出去吧!”刘宏强迫自己嬉笑着说道。
张大胆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一时嘴馋?你家里好像也养了几只土**?嘴馋就来偷我的?我看你是受人所托吧!”
刘宏闻言,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尼玛!他为什么会知道?陈老板刚嘱咐自己来偷鸡,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自己可是从没跟人说过,陈老板也不至于傻到,将这事儿张扬出去啊?
张大山听大胆如此说,也有些不解,问道:“受人所托?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张大胆将麻袋仍到身后,指了下刘宏,说道:“刘宏哥,给我们说说呗,是谁雇你来偷我的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