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不仅救了心肌梗塞发作的老太太,还当着全村人将镇上来的急救医生,给羞愧的无地自容,这让他再次成为全村的焦点。
以前大家只是因为他发了财,心生艳羡,见他喂养在山上的鸡,长得飞快,某些人心中甚至有了嫉恨。
可现在,得知他会治病,而且医术还特别高明,大家看他的眼神里,不禁多出了分敬重,因为大夫这个职业,在村民眼中是神圣的。
居住在山村的人,最大的飞来横祸,最大的恐惧,便是生病。
若是个简单的头疼脑热还好说,要是有什么突然的急症,或者潜在的绝症,那简直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虽说现在有了救护车这东西,但是那毕竟还是在镇上,跑到村里来,少说也得半个小时,再送到镇上又得半个小时,往往人还没送到,就已经咽气了。
就说今天马金枝她娘发病这事儿,救护车倒是赶来了,可这医生连是个什么病都没诊断出来,要不是张大胆在旁急救,怕是送到镇上,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那些与张大胆家关系稍微疏远些的人,见张大胆还有这本事,也纷纷在心中下定了,要与之交好的决定。
就连受村长牵制的一些牛家人,也下定决心,不再与张大胆为难,刘翠花作为见证整件事的人,更是在心中生出了某些主意。
村民们这些心理上的变化,张大胆自然是不知的,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能吃上口饭菜。
他一大早的就在山林里采蘑菇,又蹬着三轮车,到镇上走了个来回。
现在又花费了许多的气力,帮马金枝的母亲急救,早已经是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
回到家中,没来得及跟父母说话,就一头扎进厨房去,拎了个包子便往嘴里噎。
母亲王翠芬见状,将他手中的包子夺过来,说道:“桌子上又做好的饭菜,吃这么个冷包子干什么!”
又回到堂屋,才发现桌子上的饭菜,张大胆端起一碗面,便往嘴里放,母亲见他着样子,有些心疼地责骂道:“让你吃了饭再到镇上去,你非不听,现在知道饿了?”
……
伴随着母亲的骂声,张大胆飞速地吃光了一大碗面条,母亲剜了他一眼,往厨房盛面条去了,父亲轻咳着问道:“你什么时候会急救了?”
张大胆有些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支吾道:“这些年……我不是看了好些医书嘛!又常在网上查些资料,不知不觉的就懂了些……”
他这话骗骗村民还行,却是骗不过张友生的,你是看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医书,但那都是些中医方面的书,能有心梗的急救办法?
何况心肌梗塞发作,不吃药、不打针的,只是按压了几下,便能好起来?方才那年轻的医生,是受了打击,心态有些低落,没有细想。
但是作为一个医生,只要稍微用心想一下,都不会相信,心梗发作会那么容易地缓解掉。
张友生又想起,自己咳嗽严重的时候,张大胆只要稍微跟自己按摩一会儿,症状便会减轻许多,肺部也会有温润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张友生心中生出无数的疑惑,却忍住,不再细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一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非要追根究底,只会徒增烦恼。
何况,有云游道士经过安平村之时,给张友生说过,张大胆命格非凡,常有奇遇,贵人绕身,应当顺其自然,自己何必多问呢?
张大胆见父亲不再细究,以为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也全然放心心里包袱,敞开大肚,吃起来。
此时,街门突然响了,随之而来的是刘会计跟他媳妇的声音,“友生……友生在家吗?”
张友生夫妇连忙出门,将两人迎进屋里,只见马金枝手中提了两个箱子,一箱牛奶、一箱饼干。
两人一进屋,马金枝便对张大胆感谢道:“大胆,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是有你在,我娘怕是……”
话没说完又是哭了起来,刘会计笑着呵斥道:“哭什么哭,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马金枝将两箱东西放在桌旁,继续说道:“大娘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这两箱东西你一定得手下!”
没等张大胆开口,母亲连忙推辞,“都是乡里乡亲的,他着又是搭把手的事儿,怎么能要你的礼呢,你赶紧拿回去!”
“……”
再三推辞之后,王翠芬只得收下,笑着说道:“你这样倒显的我贪财了!”
“哪里的话……”
三个男的,见她俩这般来来去去的,心中俱是有些尴尬,好再顺利结束了。
刘会计又紧接着跟张大胆说道:“大胆啊,刚才大爷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可别忘心里去呀!”
张大胆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却不是个小心眼儿,知道这刘会计只是在情急之下,说了些过分的话,自不会与他计较,回答道:
“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况且你刚才都已经道过歉了,现在又这样,这不是在骂我小肚鸡肠吗?”
刘会计听他这么说,连连摆手,笑道:“大爷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一番客套之后,刘会计便又起身,准备离开,走到街门口,方才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硬塞到张大胆的怀里,说道:“大爷家里也不富裕,这么点儿钱,你可千万别嫌少!”
他着突然的举动,让张大胆很是很是手足无措,他虽喜欢钱,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