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未寒的病...”冷花凝开口的似乎有些犹豫。
慕容若止看向她,倒是有些兴趣,“怎么,未寒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没说。”冷花凝回道。
她不可能把南宫未寒的说辞说出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验证他的说法。
最少的信息,才能榨取最多的真相。
却见慕容若止微微蹙眉,带着一丝怀疑,“既然他什么都没跟你说,你怎么帮他治病?”
冷花凝沉了口气,硬着头皮胡扯道,“等到他下次发病,我看了症状才能下判断。”
“噢,那你就看看再说吧。”慕容若止似乎有意隐瞒着什么,但面容却隐匿着一份喜色。
冷花凝察觉到她面部肌肉微妙的变化,更是有些捉摸不透。
这母子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冷花凝微微警惕,换了个说法,“他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他连这个都没说?”慕容若止甩了一个眼神过来,像是嘲笑又像是怀疑。
“……”
冷花凝抿住唇,微微沉默。
不是南宫未寒没说,而是自己根本没问。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答案,根本不能相信。
慕容若止看她脸色有些难堪,轻笑一声,“咳,看我们未寒那么心疼你,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当然舍不得跟你说,不过...为了让你好好给他看病,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冷花凝微微抬头,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慕容若止拿了一只润唇膏,在嘴唇上抹了抹,又抿了抿,才开口,“那个时候,未寒也就十六七岁吧,他爸那时候还在,对他比较严格,让他去周边的各个国家历练,我记得当时应该是从栾木国回来之后,未寒就说自己得了这个怪病,据他自己说,是他在栾木王宫的时候,被一只黑猫给抓伤了,回来之后就落下这么个病根,一到每个月十五,就闭门不出,不能见光,谁都不让见。”
南宫未央听慕容若止说着,一直点头,“没错,第一次我哥把自己关起来的时候,我想去看看他,结果还被秣成叔叔抬出来了呢。”
冷花凝沉静着脸色,一身黑衣衬得她格外安静,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慕容若止不免好奇,“花凝,未寒说你能治疑难杂症,你看他这个病,好不好治?”
冷花凝心口轻轻一个心虚,随即伪装出一份经验老道,问道,“之前的大夫怎么说?”
南宫未央抢着回道,“我记得,他们说我哥是寒气侵体,间歇发作,月圆之日避免月光照射,嗯..好像就这么多...”
“……”
大同小异。
冷花凝心中闷闷一声。
说到底,还是没有人知道治疗方法,南宫未寒口中的治疗方法与冷心露说的治疗方法如出一辙。
自己现在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来这里求证,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希望。
但她还是觉得事有蹊跷。
就算是十年之前的南宫未寒,作为皇家的唯一继承人,肯定已经接受了非常严格的训练,身上的武功肯定不差。
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一只黑猫攻击。
如果连一只黑猫都躲不过,怎么可能躲得过自己的那一杯酒水。
莫非,那只黑猫有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