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花凝接触到他眼中的揣测,立即别开脸,盯着床上的某个位置,冷漠地开启唇瓣,“不是。”
在事成之前,她绝不可能表露出自己对夜千言的任何情意,她决不能让冷花露抓住把柄。
南宫未寒轻轻“嘶”了一声,“既然不是,那不如从了为夫?”
“不行。”
冷花凝依旧坚决到让人心寒,却让南宫未寒更加有了兴趣。
自己如此年轻有为,高高在上的总统少爷,他的一句情话可是牵动着整个冥轩国所有少女的心,怎么就在这个冷花凝这里屡屡碰壁。
“小花凝,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差劲吗,连一个机会都不给?”
冷花凝冷眼斜睨着他,不必说什么,眼神中的冰冷已经替她表述了一切。
南宫未寒面露一丝挫败,难得叹了一口气,感叹道,“那可就难办了,你既想给我治病,又不舍得碰我,那要我怎么帮你呢?”
冷花凝瞬间抬眼,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睫毛全部卷翘上去,细密地让南宫未寒不免多看了几眼。
“到底要怎样?”
冷花凝全部神经都集中起来,只为求得一个答案。
南宫未寒视线下移,看向她还处在自刎状态的脖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乖,伤到了我会心疼的。”
冷花凝盯着他,看他眼中流露出来的目光带着一丝她不能理解的情愫。
心疼,什么是心疼,他为什么会心疼自己。
虽然给不了自己答案,但手腕还是松了力气,被南宫未寒放了下来。
手中的碎片被男人丢掉,手掌被男人拿在手里仔细检查,确保每一条伤口只是被玻璃划破,没有残渣落在皮肉里面。
“先坐下。”伸手按住冷花凝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
自己则单膝蹲下,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瓶药粉和一卷纱布。
“你干什么。”冷花凝警惕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未寒很自然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把药粉倾倒在洛溪的伤口处,“小傻瓜,当然是帮你处理伤口,要不是这些急救的药,昨天晚上为夫早就血尽身亡了,知道吗?”
“……”
为什么又变成了小傻瓜...
难道这个人记忆力很差,总是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懒得去跟他计较,看他小心翼翼将纱布缠在自己手上,又将药粉粘在手指上,轻轻涂抹在自己的脖子上。
酥酥麻麻的一阵触感由伤口传来,让冷花凝不由往后退了退。
南宫未寒扶住她,不让她乱动,“忍一下,很快就好。”
看着他小心翼翼又格外认真的动作和神情,冷花凝竟然觉得心头一阵发痒,又有刹那间觉得恍惚。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受伤了就撕开一只芦荟,抹在伤口上,从不管发炎还是留疤。
一个人活在世上,活着就是生存,死了就是死了。
她无亲无故,只有一个妹妹,与自己性格完全格格不入,她也不需要自己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