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花凝一路挣扎回来,早已筋疲力竭,此刻完全像是个脖子以下全部瘫痪的一级残废。
就算面部表情再怎么丰富,也无法逃脱男人的股掌。
看男人将自己处理好,才开始将他自己身上沾满泥渍又占了一层水渍的西服脱下。
一层又一层的外衣剥离下来,露出他健硕的胸肌...腹肌...
冷花凝缩着身体将身上的浴巾锁紧,空气中只回荡着男人窸窣脱衣的声音。
她从未觉得安静竟然会让人感到如此强烈的不安和心慌。
这样的场景,如何能够让她安定。
她稍微别开视线,努力不去关注这个越脱越少的男人,甚至紧张到开始寻找话题。
“咳,那个...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吗?这种毒叫千钧鼎,想要做解药的话一点也不容易,需要用最新鲜的灵芝草,天山黄芪,雪山莲子,还有...”
她有板有眼地说着,恨不得把所有的药名全部清清楚楚地罗列一遍,把这段尴尬的时间完整地撑过去。
男人听到她说出解药的配方,手指有一刻的停滞。
或许是没想到她能把自己中的毒解读的这么清楚,又或许是根本没想过她真的会医术,南宫未寒有些出乎意外。
可很快又松了松手指,继续解扣子。
就算她能说出这些,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她真的懂医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
他转过身,看向依旧滔滔不绝的冷花凝,严肃警告道,“这些事情有我来负责,你只需要把嘴巴闭上,老实待着。”
说完,开始接自己的皮带,将裤子脱了下来。
“……”
冷花凝不仅把嘴闭上,干脆连眼睛也一起闭上了。
南宫未寒随手抽了一条睡袍披在身上,走过去将冷花凝抱出浴缸,走出浴室。
冷花凝已经竭尽全力地将自己的气息封闭,却还是没能幸免地被男人身上气息与温度沁染。
按时间来说,今天应该就是他的发病之日,可是此刻他身上的温度还是这样温暖。
是自己的幻觉吗?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
难道是因为被他感动了吗?
怎么可能...她不会这么容易动摇的...
被男人轻轻放在床上,将身上的浴巾抽掉,盖上轻透的被子,像是一只安稳的巢穴。
冷花凝看着头顶上的男人,眸光太亮,让她无法直视,只能选择闭上双眼。
男人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贴了贴,薄唇微动,“今天把你接走的那个人,如果你再见到他,能不能认出来?”
冷花凝倏地睁开双眼,眸中迸出一抹血色。
“当然。”
冷花凝双臂狠狠发着力,恨不得现在就能拿笔把那个男人的样子描摹下来。
作为从冰魄寒宫训练出来的杀手,这些基本技能肯定是要过关的。
更何况,那个男人回头冲自己霍然乍开的阴险嘴脸,让她一瞬间就把他的面容刻在了脑子里。
如果自己没有冒着摔死的危险冲开车门,估计会被他们直接抬到那个什么狗屁二叔的婚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