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玥满脸难过，难得见一次未寒哥，还没看几眼又走了。
“哥，是我说错了什么吗？”佟玥憋着嘴，满脸委屈。
佟琰只是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拿起酒杯灌了下去。
佟玥把视线转向柳琅，柳琅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哭，伸手帮她把眼角的泪花抹错话，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嫂子的性情不好相处，以后，你少跟她接触就好了，没事的。”
佟玥勉强咽下一口气，盯着桌子，眼圈红红。
就算是那个女人性情不好，未寒哥还是喜欢她，不是么？
————
上了车，二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驾驶室里的厉秣成敏锐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又碍事了。
还没等找借口离开，便听身后的总统大人发了话，“秣成，进去把账结了。”
“是。”
“把这半年的账都结了。”
“……明白。”
厉秣成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敬爱的总统先生真是多虑了，自己跟着他这么久了，他什么心思自己都了解...
就算他不说后面的这句，自己也会拖延点时间再出来的。
厉秣成利索地下了车，还非常贴心地给车门上了锁，才放心离开。
冷花凝听得车门“砰”的一声，心口一滞，转头看向身边沉寂如冰的男人。
只见他单手支着下巴，视线穿透挡风玻璃，看向渺远的方位。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的确如一个王者，傲视天下的轻蔑。
可这一刻，冷花凝却更加疑惑。
轻佻不羁是他，温柔体贴是他，沉稳寡言是他，傲视群雄也是他。
可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吧。”南宫未寒深沉的声音缓缓流泻在车里，蔓延至冷花凝耳中。
“没有。”冷花凝冷淡地回了一句，将视线收回，投向车窗外。
看着已经铺满天地的夜空，是她熟悉的黑暗，让她觉得放松。
很久没有这样放松的感觉了。
“冷花凝。”他忽然叫她。
第一次，完整的，认真地，叫出她的名字。
冷花凝倒是有些意外，微微一愣，转过头来，看向他。
南宫未寒却未看她，依旧盯着前方，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轻微的笑意，却又带着点涩涩的无奈。
这样的南宫未寒还真是让冷花凝没有料到，整个人愣愣地看着他，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南宫未寒终于动了动，恢复了一脸坏坏的笑容，抬眼看向身边手足无措的女人。
伸手攥住她的手指，声线放松道，“刚才为什么不问？”
“问什么。”冷花凝直直与他对视，毫无心虚。
“你不是很想从佟琰哪里得到我的信息？”
“我有眼睛，我会自己判断。”冷花凝这话说是十分从心。
“很好。”南宫未寒夸赞一声，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他伸手把冷花凝拉进怀里，冷花凝伸出脚蹬住他的小腿，不允许自己被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