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严肃的看着他,正声道:“胧,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是不是你擅作主张?”
这自发脑补太严密了,胧一时间居然想不出别的借口。
怪只怪当初老实太过拿大,一头就撞进师母手上,几百年的童贞,完全招架不住,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人设做得太满,事后清理起来当然麻烦不断。
胧眼神乱转,在师母的逼视下满头大汗,他拿不准现在该怎么做。
有心给师父发消息让他别来了,来了就是个死,可师母外加那两个家伙紧紧看着,是半点搞小动作的空隙都没有。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把责任揽过来。
因为比起让师母失望,胧突然发现,他更愿意维持那个偏安一隅的家,以及像老师编造的那样,各自在外打拼的师弟师妹。
而他就是那个承担责任,在家里等着所有人的大师兄。
即便是个阴差阳错下营造出的谎言,但胧却发现原来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未来。
正打算点头,银时和高杉却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说的师父——到底,是谁?”
他们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句问出来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所有的视线和心神都聚焦在她身上。
给人的感觉,就算是整个忍村立时爆炸,他们也要马上得到一个不容置疑,不容打岔的答案。
塞拉本还想说这些不孝子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可却在这目光下,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都认为多此一举的答案——
“不,不就是松阳吗?我这都在跟你们大师兄清算关于清理门户的事情了,不一定是你们师父的手笔啊,你们也别急着怄气就不认他了。这乱糟糟的,具体情况也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总之现在开始,有话就说话,不准动手,就一场破政变兄弟姐妹咬成一团像什么话?”
塞拉认为自己的处理方式很理智了,可却看见银时和高杉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指了指胧:“他,是我们的大师兄?松阳的弟子?”
塞拉叹口气,得!这些家伙难不成就是有这个传统?生谁的气想排挤谁就一律装不认识?
她顺手摸了摸银时和高杉的脑袋:“别闹,啊!你们师兄确实干这事不近人情,但说起来你俩也半斤八两,尤其是你,晋助!”
“正经山门要出了你这种恐怖/分/子的不孝徒,早被抓回去牢底坐穿了。”
可两人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始终直指关键道:“你说你是松阳的女人?”
塞拉闻言撇撇嘴:“行了啊!我可没对不起你们吧?干什么跟我还来这套?”
“尤其是银时,刚才还喊欧嘎桑呢,翻脸也忒快了。”
那是因为他把你当包养他的有重口味角色扮演癖的富婆。
高杉心里默默道,并且用眼神剐了银时一遍,想到这家伙在这么明显的线索面前跟个傻子似的只顾嘻嘻哈哈占便宜,高杉就想一刀剁了他。
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最终,两人齐声问出了那个让人期待万分,又唯恐失望的问题——
“那么你跟我们解释一下,你是怎么跟一个死了好几年的家伙在一起的。”
俩人才问完话,就被塞拉一手一个捶进了地里。
她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一直由着你们任性,还真当自己可以上天了是吧?跟谁死了好几年呢?那我跟鬼魂一起过的日子?”
“行,你们就尽管拗,实在不领情的我也不操这份心了。”
“反正现在就是不准动手,等我去看看老五那边的状况再说。”
说着啐口道:“可不都说还是养女儿乖巧,我就后悔去见你们几个白眼狼。”
见两人从地里钻出来,悻悻的看了他们一眼,看了看胧。
对着三人同时警告道:“谁敢对师兄弟伸出一个手指头,我一会儿回来要他好看。”
说着一拳打烂身后那块巨石,那不借助任何武器和助力的纯粹**力量,着实让三人心尖一抖。
待塞拉走后,三人果然没有动手。
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却不单是塞拉的武力威胁,而是银时和高杉接收到的,不可置信的信息。
这份急于求证的急迫,竟然让他们甚至能忍耐住和仇人相对平静的站在一起。
沉默片刻,首先却还是高杉开的口——
“你,是松阳的弟子?”
胧这会儿也把不准事态会往那边发展,说实话对于老师之前的计划。
他虽然能保证自己忠诚的执行,但却不见得内心期待着那样的发展。
他最大的心结便是嫉妒着几个师弟,但又希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事情如果按照一开始老师策划的那样,对于自己本不期待的结果,他自己又会何去何从呢?
所幸的事命运在遇到师母的那刻被彻底打乱,现在的局面,虽然让胧惴惴不安,但又带给他另一层面上的希望。
他内心,始终不肯承认,但却隐隐期待的那个走向。
于是对于仅有过两面之缘,一直处于仇恨对立面的四师弟的问题。
胧想来想,最终还是低沉着声音,眼神坦然的回答道:“没错,我是松阳的弟子,第一个弟子。”
……
塞拉往见回组那边跑的时候,便看到好几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