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巴利安的监牢只是普通的牢房,虽然守卫森严,牢房兼顾,儿臂粗的钢铁栏杆看起来让人无所遁形。
但这种没有特殊针对性的基本设备,巴利安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便拆开,从里面走出来。
但并没有人这么做,而是乖乖的待在牢房里。
原因不过是成王败寇,他们终究是彭格列的一员,对这个组织有着相当的执着和归属感。
反叛是一回事,黑手党的权利**还有登高野心这是很自然的事,但战败之后坦然接受自己的结局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魄力。
他们只是意在首领之位而已,倒没有叛出彭格列的意思。
同理,对他们来说不过全靠自觉的铁栏,对于塞拉来说同样也就跟法棍面包一样。
但此时巴利安众人是多么的希望这些栏杆能把那家伙拦在外面。
几人挤成一团,瑟瑟发抖,从门外的缝隙稍微窥得到一点里面现状的守备们颇为茫然。
这就是毅然发动反叛,并且只差一步就成功的,凶名在外,刚还悠哉谈论生死的巴利安?
“你,你别过来。”几人都快缩到墙角,挤挤挨挨的终于把斯库瓦罗推到了前面挡枪。
他眼睁睁的看着塞拉揪面条一样把铁栏拉开,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进来,鞋跟敲击在地面上的清脆响声,每一步都让他们心尖发颤。
“先说好,一切都是混蛋boss的主意,我们只是从犯而已,你撒火先找他去。”
几人在危机时刻,干脆利落的将被冰封住的可怜xanxus卖了。
塞拉却没有理会他们是怎么推卸责任:“放心,他的那份跑不了的。”
“不过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你们,那就遵循就近原则好好捋捋这中间的账呗。”
斯库瓦罗咽了咽口水:“老——我,我可没骗你。”
“呵,是啊,身残志坚,梦想是成为一代开蚌师的,昼夜苦练不辍,吃饭都绑着撬壳刀具的有志青年。”
“噗!”斯库瓦罗身后众人忍不住喷笑。
他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笑个屁,这个借口当初是谁编的?”
显然没人承认。
塞拉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头一次理解为什么xanxus爱拽他头发撒火,果然方便。
她把这家伙的脑袋拽自己面前来:“你还有那威风吼人啊,来来来,快告诉我昨晚你是怎么用你高超的开蚌技术大杀四方的?”
斯库瓦罗丢人丢到外婆家了,又怕又气,脸红的滴血,这杀人不过头点地,但伴随着公开处刑的凌迟算什么?
他心道不能自己一个人堵枪眼上,便疯狂卖队友道:“那你也别光说我,这几个家伙呢?”
“你这样还算得上二把手吗?半点担当都没有。”众人恨恼。
“老子的担当不是留给你们这些辣鸡的。”斯库瓦罗破口大骂。
塞拉被他们吵得脑仁疼,一人头上一巴掌劈上去:“收拾你们呢,窜什么题?”
“来,一个个的都给我排队,索性今天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耗。”
她扫过众人,最后还是先落在了斯库瓦罗头上,斯库瓦罗心道他就不该当这个作战队长。
就听塞拉冷笑着问他:“那还不重新自我介绍一遍?开蚌师少年。”
斯库瓦罗令人闻风丧胆的外号也挺多的,可头一次觉得这些名头居然很羞耻,羞耻到难以启齿。
可他不开口总有人替他开:“我来说,斯库瓦罗,巴利安作战队长,二代剑帝,对了,他的左手是因为想理解剑帝的奥义自己废的。”
斯库瓦罗拦不及,然后就看到塞拉看他的眼神变得微妙又鄙视。
他恼羞成怒:“那你呢?垃圾泰拳人妖。”
塞拉闻言视线落在路斯利亚身上:“对啊,路斯,最令我失望的就是你,我一直以为你和这群野蛮混混是不同的,说好的开洗剪吹理发店的梦想呢?”
路斯利亚讪讪道:“梦想还是有的,不过主业还是黑手党,塞拉酱你是知道的,工作和爱好什么的,一般是没法兼得的。”
塞拉抽了抽嘴角,这边路斯利亚为了避免自己集火过重,忙将枪口转到贝尔身上:“对了,贝尔酱的底细你还不知道吧?”
他不提还好,一提塞拉就是一肚子火:“哦对,你们还有逼脸提贝尔和玛蒙,他俩可一个是小学生一个是婴儿,你们是人吗?放两个孩子跟你们一起来造反。”
“嗤,可拉倒吧。”斯库瓦罗嗤笑,一把将贝尔揪过来:“这小鬼可是杀了自己城堡里所有人跑出来的,我们这么多人中还没有谁八岁就能干到这个地步。”
“还有玛蒙,都让你别给他买尿布围兜娃娃椅了,这家伙实际年龄可是咱们的好几倍。世界上最强的七个人之一。”
塞拉倒退几步,意图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三观,她最后复杂的看来眼列维:“这么说,他之前飞车党的经历也是编造的了?”
“这倒不是,列维一开始确实只是不入流的混混。”
“啊——”塞拉沧桑的叹口气:“突然觉得你好治愈。”
列维:“……大嫂,这样的欣慰我一点也不想要,好像一群人中就我最逊一样。”
“行,可以先打你。一视同仁。”
列维:“……”
刚刚的话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顿时牢房内传来阵阵乱哄哄的动静,还有拳拳到肉的声音,门外的看守们光听着就觉得牙酸。
过了大半天之后,率先从牢房里出来的是塞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