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特别熟悉,我们几个对视一眼,全都跑出了赵家,迎面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老村长刘乃生。
一看到我爷爷,老村长刘乃生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我爷爷的手臂,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
“老刘,别急,别急,慢慢说!”
我爷爷虽然也很着急,但是面上却很淡定。
刘乃生先是看了一眼我们几个小辈,我爷爷点头道:“说吧,都是自家人,他们也不小了。”
老村长这才一跺脚说道:“你快去看看吧,丁二傻他们家的牛流产了。”
我去!我差点没一头呛在地上,我们家是鬼医世家不错,也是村里的行脚医生也没错,可是我们不是兽医啊!丁二牛家的牛流产,又不是人流产,你找我们有啥用?
话说回来,就算是人流产,我们家多说会治个疑难杂症,又不是治妇科病的,这专业也不对口啊!
我爷爷也是满头黑线:“老刘,这个,牛流产了,就流产了呗?我也不会保胎……”
刘乃生满头大汗:“不,不是,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不对,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牛流产了,老丁头怀孕了。”
噗!我们几个人集体喷了,接着一个个脸色都青了起来。
老丁头怀孕了!
这话说的虽然不清不楚,旁人听着可能觉得是个难以置信的笑话,可是在我们几个刚刚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人看来,这话可就够吓人的了。
我爷爷吓得一蹦三尺高:“老丁头?他还活着没?”
刘乃生拍着大腿叫道:“还有气,就是走不动路,丁二牛这孩子急的不知道该咋整,跑到我家把我拉过去看,我这不就来找你了。”
我爷爷一边跑一边喊:“老刘你先帮赵家把后事处理了,我抓紧过去看看。”
我一看情况不对,对着大雄云韵打了个眼色,三个人飞一般的跟在我爷爷身后,拼命的往丁二牛家跑。
丁二牛家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几个人跑的气喘吁吁的来到丁二牛家的院门外,大门没关,里面围着不少人在那看热闹似的,一个个都在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有人看到我爷爷来了,大喊了一声:“老欧头来了,快让开点。”
人群一分为二,纷纷让出了位置,我爷爷领着我们几个走进去一看,丁二牛正急的满地打转,丁老头躺在地上,双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不住的‘哼哼’着。
丁老头这肚子可比刚才赵老汉的肚子大多了,一眼看去,跟个大锅似的扣在那里,别提多吓人了。
丁老头一脸痛苦的看着周围的人,似乎觉得挺丢人的,可是他疼的连哼的劲都没有了,哪里还顾得上丢脸不丢脸?
我爷爷对着周围的人喊道:“乡亲们,这是一种大肚病,一种新的传染病,多发于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身上,大家都抓紧回家,照顾好自家的老人,一有问题,就立刻联系我,我会尽快赶到帮忙解决。”
我爷爷这么一喊,周围围着的那些人一听是传染病,顿时一个个吓得四散而逃,生怕惹到自己身上。
大雄对着我爷爷竖了根大拇指:“您老真牛。”
我爷爷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也是没办法。这狗草的黑月虎,来的还真快。”
云韵突然喊道:“黑伯伯来的这么快,那,那我婆婆……”
这么一说,她反倒更加着急了,小脸都快哭了一样。
我爷爷沉思了一下道:“云姑应该没事,从时间上来看,云姑回寨子的时间和黑月虎来我们这里的时间应该是错开的,更大的可能是黑月虎根本就没回寨子里,而是养好伤直接来到了我们这里,所以才会刚好被我们碰上。”
我爷爷这么一说,云韵就放心下来,不过看她忐忑的样子,肯定还是放心不下云婆婆。
丁二牛冲着我爷爷不停的作揖,原本显得有些憨憨傻傻的孩子经过几年的时间现在已经长大了,当年他们家那个牛魂的事件现在还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这孩子也算福有福报,居然越长越正常,据说已经去上了学,带上了红领巾,成为了少先队员。
嗯,提到红领巾,想到当年我们像丁二牛这么大时的那些事,我也是醉了。
我爷爷摸了摸丁二牛的脑袋道:“二牛乖,不怕,你告诉欧爷爷,你爷爷这是啥时候得的病?”
丁二牛立刻回答道:“两个小时,不,大概三个小时前。”
我额头上的冷汗冒了下来,三个小时,丁老头的肚子就涨得这么大?
我爷爷眉头一皱,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走到牛棚前,看着同样躺着牛棚里气喘吁吁的那头牛,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也跑到牛棚边上往里一看,我滴个妈呀,这牛的后股间,大片大片的红色血液侵染在地上,已经染红了整个牛棚,那头母牛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我看向了它的肚子,发现它的肚子瘪瘪的,一双牛眼带着一种留恋的神色,似乎想要像外面张望,却根本起不来身子。
问题是这牛流产了,那肚子里的东西呢?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进了丁老头的肚子里?
三个小时,丁老头的肚子就鼓起了这么大,这实在太吓人了,不得不说,如果这事真的是黑月虎干的,那可真是丧尽天良了。
不管是赵老汉还是丁老头,说到底他们也都是普通百姓,黑月虎这么做已经有违天和,是会损阴德的。
利用术法害人,这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