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城九倾说起笑话竟来这么冷和血腥,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可能他平时对我能随时开启痞兮兮的爱撩模式,跟总想欺负女孩来看她反应的小男生没啥区别,有时会让我忘记他是阴戾大鬼的事实。
好容易缓过气来,白越举起我的哦破手机,点开录音软件,愤恨地伸到南城九倾的唇边。
念!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敢用这样强硬的口气命令他的前姐夫。不由让我有点好奇起血莲方奉灵咒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能让九倾这种阴界的高层大鬼言听计从?嗯,好想弄来玩玩可转念一想特么四十万才两张,而且看样子是一次性的坑钱货,我立即麻溜地打消了念头,觉得还是用自己两坨白肉去征服比较有性价比。
至于节操这种东西嘛,敢问它长什么样?!
南倾九倾似笑非笑地翕动唇片,冲着手机叽哩咕噜地念了一段话,每个音都很清楚,但一个字也听不懂。
白越一点也不介意,他挺激动地立马保存下来,搁在耳边反复回放。
咒音挺像是一句完整的话,细听却琢磨不出任何意思。
白越挺疑惑,反复听了几遍,突然就点了录音软件的倒放钮,话音清晰入耳。
你就是个傻币,你就是个傻币,你就是个傻币如此循环往复。
我顿时囧喷。
诶玛,九倾童鞋的玩人花样终于有所丰富了诶,连这种搞笑的手段都能想得出来?!
我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南城九倾显身这么久,他居然没有乘机亲过我也没有袭过一次的胸?!
这药吃错得好像挺严重,整个鬼的画风都有些变化。
而白越气急败坏地立即想往南城九倾的脑门上拍手机,然而他刚举起手,却满脸懊恼地狠糊了自己的脑门一巴掌。
你到底是谁?!真的鬼类录不了任何声音,而且怎么可能在没有溯身和鬼魇的情况下就进入这个房间,还能直接抽到我?!
呃,对啊?!经他这么喝问,我也猛然惊悟过来。
南城九倾本事再大也是一只常规属性的鬼类,不可能破坏得了三界的万灵隔离法则。鬼和人并非处在一个空间维度,鬼类在万灵隔离铁律的约束下是无法跟人类直接接触的。只不过就像有不少人会想要修仙,以望有朝能位列仙班一样,鬼也会通过修炼获得一些凌驾在法则之上的能力,其中用溯身附身及构建鬼魇等鬼术来接触人类就属于此类。
可现在房间里的一切看上去极其正常,不像存在什么魇域所以按万灵法则,眼前的这个南城九倾就非常的可疑了!
我愕然地向床上瞪过去,躺成一滩泥的南城九倾果然挑眉而笑,嘴角深深地勾出一个邪恶的弧度。
这么快就看穿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他颇为遗憾地嘀咕一句,身上黑色丝袍迅速退化成一身奇特古怪的织物。使他全身包满粗糙的麻质纤条,就像渔民常穿的麻编蓑衣。
大明星,本僧的演技如何?够不够让我在你的电影里露露脸啊?
慢慢褪尽南城九倾的绝美颜值,一张干枯如朽木雕成的球状头颅出现在颈上。
木球僧斯斯然地捻起手边的牌位惦了又惦,看样子非常地得意。
你瞧,脑子缺根筋的活尸猎人只知道蛮干,而本僧只要随便蛊惑一个无脑姑娘,就能让你主动把东西交出来。这年头,做事就得讲究个谋略智取,两位同意不?呵呵呵!
你才无脑,你吖的全家都无脑!
哦,你不但无脑还无发,一颗头光得跟枚发了霉的卤蛋,仿佛还能散发出幽然的酱味。
我被气得拳头痒,很想给这秃驴来个一拳入魂!
光看眉目和脸廓,他应该年纪并不大,五官分明毫无皱痕,只是下巴上还拖着好长一撮脏兮兮的山羊须,再加上枯涸成沙皮般的脸,一时让人无法猜测出年纪。
屋内舒服的水莲香气因他的真容乍现,蓦得变成一种让人闻之欲呕的腥腐尸臭!
这家伙简直像刚从腐堆里爬出来的难道是耄将?!曾灌了我一嘴尸腐味的鬼东西实在让我莫齿难忘,时不时地会把它从记忆里翻出来鞭尸。
拗口的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转眼又觉不对,耄将与南城九倾同属鬼类,揍人必得用上鬼魇或附身,更不可能直接让本体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
所以这位应是个纯正的人类或活尸,而不会是任何一种鬼类!
未等我想明白,白越已飞扑过来拎住我的后颈,带着我冲出卧室门飞退至客厅落地玻璃窗前。
诶玛,不会是想破窗跳下去吧?!
望着楼底下闪着投射灯的音乐喷泉和各种嶙峋的假山景观,我的小细腿马上软得像面条。
如果我出事,你就直接穿窗下去,别走电梯也别走楼道!
白越没有想和我一起光荣跳荣的意思,扔一句话后似乎想奔回卧室跟那妖僧恶拼一下。
我一想到他刚才被完虐的样子,就赶紧拉住。
还是先落跑吧?你刚才就打不过他啊?!还逞什么能?!留得小命在还不怕没柴烧!死死抱腿,努力规劝。
白越翻了一下白眼:应该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行,那牌位已落在他里,必须抢回来!而且他还浪费了我两张用来抓南城九倾的奉灵符,整整四十万啊?!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麻蛋,白财迷果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你特么是真瞎还是假傻啊?!这家伙跟我们演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