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汗:“别别别,先纠正一下,它还不是鬼,只是一缕没有进入黄泉道的阴魂,离鬼的危害性远着呢,司令你先别忙着找道士赶人家。”
南城六坤慢条斯理地喝粥,兀自沉思片刻:“按阿妙的描述,断脚女魂在张兄的楼里可能不只是一两天的事了,只是张兄不曾觉罢了。”
张阎天有些生气地咕噜:“老子这地方全部造好也不过一年有余,它能待了多久?再说了,楼内要是闹鬼,家里这么多下人怎么从来没有给本司令提起过?”
南城六坤凝望我一眼:“张兄,我家阿妙从小体质特殊,这种脏东西睁眼就能看到,常人不会有这样的本事。”
我知道他说的是素菁,但这会儿也懒得计较了。他可能说得对,李妈她们多半是没有觉楼里存在着一缕断脚阴魂。
“张兄,你不妨想想在三楼藏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吧?”六坤认真建议。
张阎天愣了愣,夹起一只焦脆的牛肉春卷放嘴里“咔咔”地嚼了几口,然后用油油的手指头点了一下我。
“再说说,她有什么特征?”
“鞋子。那双高跟鞋很漂亮,看起来应该很贵。”我努力回忆。
“哼,小姑娘只会记这种,有什么用啊,女鬼当然会穿漂亮的鞋,死了也要穿……”张阎天不耐烦地嘀咕。
靠,这是什么逻辑,我忍忍忍!!要知道直男癌这种病在这时代普遍得空气似的正常,毕竟很多女人还在裹小脚呢,没法喷回去。
“哦,对,可能是鞋。”直男癌军阀又消灭一只牛肉春卷后,才理直气壮地表示“大爷我想起来了”。
我默默地白他一眼,将碟子里最后一只牛肉春卷飞快地夹进自己的粥碗。
既然想起来了,张阎天就一刻也不等了,催着我们一起去看个清楚。
他从勤务兵那里取来一大把钥匙,带上我和六坤直奔小楼的三层,试了十几支钥匙才开对了锁。
我无语了:这家伙对自己的家居然能“不熟”到这种地步,他在这里建楼的意义何在?!
“张兄,你这层是用来干嘛的?”踏上薄灰遍地的三层楼,六坤看着自己踏下的脚印,终于忍不住问出我的好奇。
“呃,藏点东西……”张阎天吱唔了一句。
我和六坤算是听明白了,这层楼是他摆放收刮来的“民脂民膏”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