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铁架,终于看到他坐在屁股下的尸体——竟是?!
快把你的菊花从我的胳膊上挪开!我悲愤怒指,恨不得上脚踹开他。
那小细胳膊下被坐出了一大块青紫的印迹。嗯,我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血液不流动后的淤结,俗称尸斑
白越不情愿地动弹了一下他的尊臀,把铁架腾出些空档。
我终于能凑近,尽情欣赏自己了无生气的身体。
这感觉极其微妙,真正算得上如灵魂出窍般的相见吧,堪比所做过最离奇的梦境。苍灰僵冷,枯萎,充满死寂的空洞。另外因刚从冰柜里拖出来,皮肤上还有些湿凉,抚摸上去就像
跟死猪没区别吧?白越心有灵犀地问起,还支起手指捏搓有些脱水的脸颊。
瞧这块过期的猪头肉,成色多难看
我被他气得胸口痛,狠狠地拍飞他那只讨厌的爪子:为什么把我的身体拖出冰柜,烂了怎么办?
烂了更好,这皮相太一般,配南城九倾也不嫌寒碜?他生前可是连总统千金都垂涎的帅哥,死后也是阴界第一帅,你配他不怕折寿啊。怎么样,给你找具更漂亮的皮相要不要?白龟蛋的嘴刀子肯定才在磨石上蹭过,真特么是刀刀戳心,句句见血啊啊啊!
至少得比我姐美吧,否则我们白家这个女婿被抢得也太冤。
冤你妹啊?!有种你自己上啊,掰弯了那祸水阴阳两界都太平!
我被他的唧唧歪歪刺激差点要炸毛,要不是还有求于他,真想撕了这张欠收拾的嘴。
对不起,姑娘我堂堂正正做人,生之于父母养之于天地,对自己的皮相感恩戴德很满意,配谁都不用换!
我伸根手指头对着他的胸口狠命地戳戳戳!
还有,本姑娘绝不会嫁给任何鬼东西!我一定会嫁个有血有肉有心跳的健康好男人,生个萌娃心满意足地过完这辈子,用不着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王八龟蛋瞎操心!
遇到你们已是倒了八辈子霉我心疼地摸向自己的挺像死猪一头的尸身。
这一顿理直气壮地吼下来,似是把白越给吼懵了会儿,他神情僵滞地瞪我半晌,冷不丁地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然后抓住我的手往自己光溜溜的胸膛上一贴,那细滑柔软的感觉
干嘛?!放手!男女受授不亲懂不懂啊?!我惊悚得要缩回来,他却不让,捏得手腕骨发疼。
感受一下,没发现什么吗?白越柔声问,神情难得正经。
我只能静下心,微微摩挲指尖下的皮肤,半晌后疑惑了。
你到底是死是活?活尸算是什么东西?
没有体温,皮肤是冰冷柔软的,却有微弱的心跳传来。
呵呵,算是半死不活,跟正宗的鬼类不一样。他又说,抬一根食指放入嘴里咬了一下,看,能流血!只是有的地方血液流动比较慢,就算受了伤也难渗出来。
一点殷红如花绽放在白皙如葱根的指尖,很快顺着指头往下流,我忍不住赶紧帮他按住。
对了,这家伙还是有体温的,曾靠在他温暖的背上美美地睡过一晚呢。
应该是人吧?你很暖。
白越微笑不应任凭摩挲,我又不好意思了,连忙收手。
相比南城九倾的那种纯阴鬼类,活尸可以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你不考虑一下吗?他突然捉住我要收回的手,就势凑近耳畔,温软的舌尖暧昧地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是白家唯一的血脉,必须得活回阳界娶妻生子,我倒可以考虑一下你
滚你的尸蛋!
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接炸了我一身——靠,这又算是精分到哪个境界上去了?!
我被电击般地抽回自己的手,顺便把这个突然蛇精病起来的家伙推开。
他似笑非笑地迎视我惊愕的眼神,里面肯定充满着靠啊,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的愤懑。
为什么不乐意?要知道我还是纯阳之体,破你身上的咒可是最直接的媒介,为什么不试试吗?
他嚅湿的唇片又凑过来,无比直接地蛊惑和无耻约啪。
作为一个节操已逝但誓守贞操的处妹子,这场面足够我羞愤欲绝的。
特么谁见过哪个脑残会在停尸间向女孩约啪的吗,何况旁边还躺着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