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强被手铐铐住的手握在身前,他看向王警官,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放松:“王警官,你这不听真相,只听谣言,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公道自在人心,法律会给我正义的,我什么都没干,只是被个早熟的孩子设了套。”事实上他的后背也流了不少汗,甚至刚刚编故事的时候身体都有些抖,可他清楚的知晓,他不能害怕,不能后退,否则他的这辈子全完了。
“你……”王警官看着王自强,气得只想转身离开,先去旁边房间喘口气,身为警察,见到的黑暗总比常人多些,可都到了现在,他依旧无法面对那些漆伤害别人当做快乐的人,到底凭什么被叫做人。
“王警官。”王自强注意到对方要出去,在背后露出了个笑,他轻声叫了一声,只是这间讯问室门关得紧紧,空间又不大,声音异常分明。
王警官站定,手放在门把手上,没有回头,他甚至不想多看那人一眼。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我还要回家呢,明天早上还有我的课。”他在那轻飘飘地说着,那双眼如同漆黑的夜,几乎要将看过去的人吞噬在那抹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王警官直接一个转身,看着对面那已经放松起来的王自强,匪夷所思:“你现在是我们的犯罪嫌疑人……”他话没说完,潜台词也已经明了,他有些震惊,对方那人,不会还真以为他这么随便说说,就能了解官司吧?可正在他转身打算要出去时,身后的男人又开了口。
“王警官,你们抓我进来,说我是犯了什么猥亵罪、qiáng_jiān罪,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王自强眨了眨眼,甚至还有些想翘起二郎腿,在这椅子上舒适地半躺下,“你们没有证据,就一直把我锁在这里,你不会是想要屈打成招,做个冤假错案吧?我们老百姓可得罪不起你……”
王警官背着对方的身体,手已经紧紧地握紧,那拳头带着几分过于用力引发的颤抖,他嗫嚅着唇,没吭声,事实上王自强说的话,直指关键,按照白若雨交代的,王自强之前最多也就是个猥亵未遂,由于没有实质性的行为,很难去裁定犯罪,而他迷晕白若雨这事,也同样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意有所图,现有的证据,可以形成推测,可推测永远只是推测,他们是没有办法拿这些推测出来的东西去找检察院、去找法院……
“所以说王警官,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我走呀?这天理昭昭,可不能冤枉我这样的好人、好老师,咱们十三中的学生,都知道我王自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得理不饶人,添油又加醋,似乎非得要这把火烧起来不成。
“我们现在还在走程序,根据法律的相关规定,我们有权要求您协助调查,也包括传唤拘留问讯等行为……”王警官的话有些干巴巴,他狼狈得很,他明明是要为人寻找正义,却看着罪犯在他面前说什么天理昭昭,冤假错案,何其可笑?
王自强还打算继续激王警官这愣头青几次,最好这王警官没忍住,对他动了手,到时候他在法庭上就可以直接推翻所有的证言,并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个案子定义为真正的冤假错案,他要活就要光明正大的活,做个躲躲藏藏的人,甚至要坐牢,那没意思的很!他下意识地便冲着王警官撇了撇嘴,可对方没回头,并看不见。
而在这时,那扇铁门忽然被打开了,门外走来几个板着脸的警官,他们有的人脸色涨红,有的人则是看着王自强眼神如刀,恨不得送他上路。
“各位警官,请问你们是来放我出去的吗?”王自强站了起身,将带着手铐的手便往前伸,他看这几人脸色很差便觉得好笑,猜想对方肯定是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才不得不放他离开。
“不,王自强,我们进来这是要告诉你,我们在你家床头柜后找到了几张储存卡,根据储存卡中的内容,我们已经初步认定,你设计一起qiáng_jiān既遂案件,现在申请的拘留令已经下达。”张警官笑了笑,笔直地伸出手,那张拘留令直接从他手上展开,上头王自强三个字写得清清楚楚。
张警官勾起了嘴角:“很遗憾,你不能回去上课了,请留下来,迎接法律的审判吧。”
刚刚站了起身,打算等人来开手铐的王自强满脸绝望,他往回退了两步,踉跄地坐到了那个属于他几小时的椅子上头,他不明白,怎么这储存卡会被找到,明明他在网上看过一些性、犯罪者分享情报,说只要藏得够隐蔽,警察绝不会发现的……
还有他的妻子,难道她生气了,没有赶回来?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他进了监狱,难道她就有好果子吃吗?
他的脑中思绪纷繁,可却渐渐地形成了一幅画面,出现在脑海中的女人正是白若雨,她站在那轻轻地回头,看起来怯弱,无助,然后忽然变成一只野兽,爪子牙齿尖利,冲着他便狠狠扑来——
大汗淋漓的王自强坐在那椅子上有些发抖,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鸟。
早知如此,他就换个人下手;早知如此,他就要彻底隔离开来新旧思想的人;早知如此,他要将那储存卡好好藏好……
千金难买后悔药,他完了,他彻底地完了!
……
“就是她,就是她,听说啊,她去她们班数学老师家补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