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的门打不开。”下面的士兵在喊。
“把准备好的桩子拿过来。一,二,撞——”御林军开始有序的指挥。
“还是不行,里面被顶住了。”
“怎么办?”
“再撞,一个时辰不行,二个时辰,撞到天黑为止总能撞破的。”御林军肃声道。
老夫人听到这个声音时愣了下,下一刻跳下了殿顶来到了这名御林军的面前,浓眉挺鼻,轮廓刚毅,面相忠厚,竟是白祥。
“老夫人,可有什么事吗?”白祥知道是这位老夫人手持虎符调动宫中御林军的,因此格外尊敬。
“很好,很好。”大家都活着,虽然不在一起,但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好好的活着,老夫人只觉得很是安慰。
“老夫人请让一让,这门很快就破了。”白祥说道。
“我帮你们一把。”老夫人看向身后那朱漆大门,右手放在了那破门的木桩上,下一刻就见那木桩狠狠的撞上了宫门,宫门应声而裂。
御林军们愣愣的望着瞬间碎裂的几丈高宫门好一会才大喊:“冲啊——”
老夫人笑眯眯看着御林军冲进宫内,将所有人控制了起来,没有破坏一瓦一木,甚至对宫人都没有动粗,一切落幕之后整齐规律的每隔二步站了哨。
天黑之时,外面的御林军来报,京城已控制起来。
半夜时分,又有御林军来报,瑞王旧部的十万人马都归降,太子殿下与老将军凯旋而归。
后半夜,太子殿下领着众人回宫。
老夫人站在宫殿顶,看着姒墨被拥簇着进了殿中,自然也看到了萧真和司徒一直守护在他的左右两边,此刻,他应该有很多事要处理,第一件事是忙明日的登基大典。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还能再看着墨儿登基,”老夫人面对天空中的月亮喃喃着:“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很快,她看到萧真和司徒,吴印,赵介有说有笑的从殿内走了出来,在他们分开之后,她落在了萧真面前。
“老夫人?”萧真惊喜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老夫人,这才二天未见,竟是份外想念。
“看到我这么高兴?”
“是啊。”萧真爽朗一笑:“就像看到了亲人似的。”
“你不怀疑我了?”
萧真想了想:“心里还是有许多的疑惑的,但这与对老夫人的好感并不冲突。”
老夫人亦爽朗而笑:“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知道时彦在哪吗?”
萧真微怔了下:“他在将军府。老夫人为何这般看着我?”
老夫人摸了摸萧真的头,慈爱的道:“孩子,去战场吧,只有去了战场才会成长。”
“战场?”萧真不解老夫人为何要自己去战场,再说:“现在哪来的战事?”
“周边的几个王朝安份只是假相,还有北面的图赫民族,他们早已觊觎我大汉多年,若不出意料,二年之内战乱必起。”老夫人笑看着她:“去了战场,你会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
“我的方向?我只想做一名影士,然后照顾皇上。”至少这是她目前为止的目标。
“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守护住大汉的边境也是守护住了皇上,不是吗?”离开皇宫,成长了之后再回来,或许命运会更舒坦。
萧真正回味着这话,眼前已经没有了老夫人的身影。
几个起跃之间,老夫人已经落在了将军府,这里的每一颗树,每一条道,甚至于暗道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在这里成长,长成了参天大树。
不需要怎么找时彦,她站在屋顶时已经看到时彦坐在亭子内,桌上放着几颗符石,正目不转晴的盯着符石瞧。
对于老夫人的出现,他并没有感到奇怪,仿佛正等着她般。
“你要回去了?”小时彦抬头看着她,跟着太子的这几天,声音中已沾满了烟火气,稚嫩的脸蛋会展现情绪。
至少老夫人是看到小时彦很不舍的看着她,当然,这分不舍不见得是舍不得她。
“看你这表情,应该是算出我从哪里来了?”老夫人笑说。
小时彦点点头:“你能不能晚几天回去?我很想研究一下你为什么能出来。”这就是他不舍的原因。
“不能。我再不回去,我家老头子该担心了。”
小时彦眼珠一转:“那把你家老头子也带来这里。”
“就像你进不去那个世界一样,他也来不了这里。”老夫人有趣的看着桌上时不时在自动翻动的符石,在她那个世界的时彦手中的符石已经跟普通的石头一样丝毫没有了灵气,不过他还是当宝似的说要留传给后代,问题是他至今也没成亲啊。
“那你是怎么来的?”对这个问题,小时颜好奇的不得了,从算出她是从祝由术中出来之后,他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走过来的吧。”
时彦:“……”
不是老夫人不想告诉小时彦一些事,而是说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何而存在,但既然存在了就有存在的理由,她无意间闯入这里,已经干涉了太多,怕待的时间太长乱了这里的秩序会引发令人害怕的结果。
时彦将命珠射入老夫人的额中时,俩人来到了白雾之中。
镜面世界一直矗立在白雾之中,同以往一样,看不真切里面的情景,只觉得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以前没有这个。”小时彦触摸着这镜面,不管他沿着镜面走多远也走不到尽头:“自从太子殿下被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