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帮,天上人间楼阁,明妩媚正盘腿而坐,闭眼沉思。四周平静,静中如镜子一般。这几天,明妩媚总是吃不饱睡不好。虽说帮主之位已经到手,但她却找不到锅锅帮守护黄巾宝藏的秘密。当初明妩媚出蜀之时,就答应过自己的公公蜀山唐门之主唐一天,一个月之内,一定能找到黄巾宝藏地图。而眼看承诺期限就快要到了,明妩媚自然是急躁不已了。这些日子,残阳和惆怅正在干什么呢?他们啊!那个逍遥啊!天天跟锅锅帮弟子前去乞讨,吃喝玩乐,很是快活啊!“好喝,好喝,美人去哪里了?”惆怅红通通着脸,摇摇晃晃,直躺在一堆人群中。灯红绿酒,花花窑子,天下浪子,极乐之都。这里是花花青楼,残阳、惆怅和锅锅帮一行人正在逍遥快活。难道残阳、惆怅都堕落下流了?其实不然。“臭虫,快点清醒过来,快点醒醒。”残阳衣裳破烂,飞身而来,身体悬挂在一墙帘红绸上,手里拿着扫把,扫尖指着惆怅的脸,胡乱骚动。“别闹,老子正在和美人幽会。”惆怅梦游般地嚎叫了几声,然后又蒙头熟睡过去了。“唉,看来得出大招。”残阳一看,并没有灰心,而是在半空中快速移动身体,挥掌而取,取来了一壶酒水。接着残阳起腰喝酒,对着惆怅的脸直吐浇洒了过去。那酒水由嘴而出,形成水花,不偏不倚,正好浇在了惆怅脸上。惆怅一受酒水,便快速清醒过来,急声刚想大叫,残阳第一时间拽起红绸带,掌风及下,朝惆怅嘴里筛上了。“嗯……”惆怅的嘴一被筛上,他就看了看出筛方向。一看到残阳,便摇腰动嘴,使劲出声。“嘘。”残阳一看,飞身下地。“怎么回事?我又怎么了?”惆怅自己取下了筛在嘴里的红绸带子,低声说道。“唉!没有办法,你老毛病又犯了。”残阳看了看脚下一行人,他们个个睡意浓浓,就像死猪。“唉,下一步干嘛?”惆怅不想辩论,只想快点干完活儿,回去睡觉。“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他们反复提到了一柄铜剑,传说是那柄剑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残阳看了看四周,然后开口说道。“剑,什么剑?就是这铜剑吗?”惆怅一脸睡意,手里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了一柄铜剑。月光轻柔,光芒微弱。透过微光,可以看到这柄剑表层锈满了乌黑铁斑。“对,就是它。好啊!你厉害啊!”残阳一看,接过一看,低声喝道。声音虽小,却可以听出喜悦。“唉,那我们走吧!找客栈休息去。”惆怅看都不看剑,便大步而走。“这……”残阳想问,剑怎么在惆怅手中。“剑,不值钱,一赌就出卖了它……”一出青楼,惆怅便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原来是赌,惆怅赢了这剑。”残阳看了看手中铜剑,疾步赶上惆怅,一同消失在黑夜之中了。秋,秋收时节。落叶,铺满了大地。卷啼教,看似辉煌,实为落没。雨中邪,带着伤,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她裸着身体,雪一样的玉体,沁泡在温泉里。她紧闭眼睛,在水中运功疗伤。虽说五毒散对雨中邪的生命威胁不大,但是却存在着副作用,身体会发麻,偶尔发麻。毒物已去,发麻还是有的,所以需要温泉之水除去麻味。只见水蒸成气,幻化朦胧,一道道鲜红气流在水雾中溢彩发光。雨中邪脸色原为苍白,她一挥掌运功,气质极佳,脸色红润,精神焕发了起来。雨中邪刚刚腾身而起,快速穿衣,游荡在半空中的雾气就缓缓散去,一切恢复了平静:气流平缓,温泉碧蓝,水气微荡。“圣姑,何靖儿求见。”一红衣婢女光着脚丫子,疾步而来,低声禀报。“何靖儿求见?可有要事?”雨中邪正在梳妆打扮,一听到靖儿求见,便心中微荡,吃惊问道。雨中邪吃惊是必然的,平日里何靖儿都是有意避开自己,甚至害怕见到自己,所以一听情况,雨中邪只能吃惊了。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何靖儿一定是有事相求。现在雨中邪只能推测,她在脑海里想到了三件事,与靖儿相关的三件事。第一,何靖儿要跟自己决斗,她还想逃出去,恢复自由之身;第二,何靖儿想通了,要加入自己新成立的组织,为自己效力;第三,无关紧要之事,旨在打探情况,以好找机会决斗。“好吧,叫她进来吧!”雨中邪想着,又急声插话,开口说道。“是,圣姑。”婢女一听,点了点头,退身下去,前去宣叫靖儿了。不一会儿,靖儿急匆匆而来,一进来便下跪行礼,开口说道:“属下何靖儿,参见圣姑。”“属下?什么情况?”雨中邪一听,诧异不已。这完全不在雨中邪的意料之中,着实地让雨中邪不知所措,神经错乱了。而这恰恰就是靖儿的战术,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让其思路想法短路。当然这个法子是紫孜子想出来的。普天之下,对雨中邪最熟悉的人,大概就是紫孜子了。雨中邪身上有几块料,紫孜子作为教主还是知道的。“回圣姑,我已经加入了卷啼教,现在是教主的贴身丫鬟。”靖儿说着,扬起头来,看了看雨中邪无语尴尬的神情。靖儿真的加入了卷啼教了吗?其实不然,靖儿并没有加入卷啼教,而只是紫孜子的关门弟子。至于说出这话,自然是有目标的。目标是什么?只怕只有靖儿一个人清楚。“什么?教主同意的?”雨中邪猛然站起,急声问道。“对,圣姑,教主同意了。”靖儿依旧膝身下跪,低头回答。虽然靖儿下跪低垂,好像委屈的样子,但是她身上的强光气场却深深地引起了雨中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