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鹤在五星殿内走了很久。她越绕越晕,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哪了。她颇有些绝望的看了看四周,觉着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在五星殿里迷路的弟子了。

陆之鹤四处观望着,希望能看见葛越渺的影子。

可她等了半天,葛越渺没看见,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白弈。

陆之鹤在北宗认识的人不多,就两个,一个葛越渺一个白弈,硬要算计的话,也许那天同她打招呼的弟子也算上一个。

好不容易能碰上一个可以问路的,陆之鹤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朝白弈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到,“白门主且慢!”

白弈听到了有人唤他,脚步一顿,转过头来,脸上是同那天如出一辙的不耐烦。

他见来者是陆之鹤,好歹没有扭头就走,却还是皱着眉头道,“何事?”

陆之鹤颇有些不好意思。白弈这么忙,她到一来就尽给人家添麻烦。

“弟子迷路了,不知从哪里去二峰。请问门主,”陆之鹤老脸一红,“可,可否指点一二?”

白弈听了,差点没笑出来。

指路就指路,还指点一二?

考虑到这是救他徒儿的恩人,他也没打算拂了人家面子。

他正要回答,却突然注意到了陆之鹤手中拿的那把剑上。

他起先还有些觉得自己看花了眼,可再定睛一看——

那剑……

竟是?

陆之鹤看向白弈,眼前的男人神色一变,剑眉皱了起来,目光紧盯着她手中的剑。

“你这剑是谁的?”白弈问道,语气全无前几日的散漫。

陆之鹤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这剑,是弟子刚刚从剑冢里□□的。有何问题不成?”

白弈听了,目露惊讶。“刚刚拔的?”

可她明明前天,还毫无半点修为,如何拔的剑?

白弈灵识一开,感应到了陆之鹤此时修为,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这女子修为,竟俨然已经是练气三阶了。

他稍稍缓了下来,重新用审视的目光看了看陆之鹤。

她三天前,确实毫无修为。

可她此时的练气三阶,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三日,练气。

白弈忍不住一笑。葛越渺这小子,随便被人一救都能被个天才救了。先是被他,又是这女子。

如此看来,这女子能拔出那把剑,倒也不算桩稀奇事儿了。

“你姓甚名谁?”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表情,朝陆之鹤问道。

陆之鹤听了这话,嘴角抽了抽。感情连她都名字也没记住?

“弟子姓陆名之鹤。”陆之鹤答到,颇有些无语。

“你可知道,你手中这把剑叫什么?”白弈笑到,问陆之鹤。

“弟子不知。”陆之鹤听了,有些惊讶。这剑还有名字?

“生于华窖,归于荒野。此剑便名曰荒。”白奕口中喃喃道。“你既有缘拔出此剑,我今日便同你说说这剑。”

他笑道,“这剑说来,可大有来头了。我当年费劲心思,也不过将这剑从土中拔出两寸不到来。”

“啧啧,到底是后来者居上。”白奕颇为惋惜的看了眼陆之鹤手上的剑,一双丹凤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蠢蠢欲动。

陆之鹤干笑了两声,手上握剑的力道不觉大了点。

白奕要说起来有何遗憾之事,占大头的便是没有拔出这一把荒了。如今看到陆之鹤拔了出来,不自觉的就想要多说说。他清清嗓子,站在原地便同她说了起来。

“这剑的事迹也算名扬荒州了。此剑单字,名曰荒。两千年前,太华那老狗炼制了这把剑。他飞去云华山内,百年锤炼了这一剑。

云华山乃荒州之奇山之一,山上生灵万物,灵气充裕。修真者若能去那里修炼,修炼速度是在别处的两倍。

可等这剑经历百年磨炼出世之时,那云华山上竟寸草不生,灵气已经俨然全被这剑给吸收了。

这样一把灵剑,太华却不知为何,在持剑不到一年之后,竟要将剑扔进火山里融了。口中说此剑邪焉。

奇的是,在太华处在火山口松手之际,那剑本应掉落在岩浆之内,可谁知那剑剑锋一转,竟刺向了太华的心脏,生生将他刺死了。

太华ròu_tǐ死了,元婴未死。可却也因此大遭创伤。

剑乃主人的武器,就算有了剑灵,生了伤主之心的,却从未有之。刺伤剑主,独自飞往这剑冢的,这是头一柄。此外再没有过一把剑,是刺伤过剑主的。

后来只有一人,成功拔下过这剑。这剑却再没刺伤过新剑主。只可惜,那人七百年前就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白弈说完,神情颇为惋惜,“只可惜太华这老东西现在还好好活着,当初怎么没被这荒一剑刺死!”

陆之鹤听着手中这把剑的事迹,竟有些听呆住了。

她将剑举了起来,指腹轻轻的擦着剑身。她竟不知道,手中的剑有这般故事。

可如今知道了,却有一种,本来就应该是如此的感觉

陆之鹤笑了笑。刺伤主人,独自飞往剑冢,这是头一柄么?

不论如何,荒既然选择了她,那自然是有它自己的理由的。

陆之鹤笑着对白奕说道,“弟子竟不知,这剑竟有这般来历。如此看开,能被这剑选中,也是弟子的殊荣了。只希望弟子,不会做那第二个被荒刺伤的人。”

白奕笑了,“太华那老狗,怕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才会被自己的剑刺伤抛弃。此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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