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范军这么一说,文敏倒疑惑了:“啥大事啊?你姐夫老王也没求过我啥事啊?反倒是我们家的事,你姐夫帮了不少忙!”
“我姐夫帮你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帮的可都是大忙!——就拿一中实验楼这个工程来说,没有你,那就拿不下来!——姐,等会儿,我喝口水,渴死我了!”
文敏内心充满了疑惑:“一中实验楼?我没参与呀!”
“还用你参与?你去一趟建设局,就万事ok啦!”
“我去建设局?——啊!那是搭你姐夫车,他说顺便去建设局办点事,我就进去跟几个熟人打个招呼,根本不知道老王办啥事啊!再说,老王办事,我也没在跟前啊!”
“我的傻姐姐哎!你真不知道你的分量有多重啊?你在那儿晃一圈,那就是给我们撑腰了!你说不说话不重要!——再说了,你在跟前儿,人家敢收钱嘛?”
文敏越听越怕,越想越怕,只觉得脑后“嗖嗖”地直冒冷风。
她不记得有多少次,她在老王的车上,“刚好”老王要办点事,就说:“姐,在车上坐着多闷啊!进去喝口茶呗?”
“哎——!文主任视察来了!”进到室内,老王的一句半开玩笑的吆呼,让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象迎接朝廷大员一样的前呼后拥,这让文敏十分受用。所以,每每老王“顺便”办事,她也从不拒绝,而且很是享受。
这些年,老王在她面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像个顺从的奴仆。可是,现在想来,自己是什么?是那个高高在上贵妇?——不过是一枚被人摆布的棋子而已!说得准确点,——是老王手里的一块敲门砖!
文敏说:“我们家老董,你也了解!他要检查质量,我说话也不好使!再说,他工作上的事,从来不让我过问。我真帮不了你!”
“姐,别把话说这么绝呀!——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公司要是垮了,或者被查出问题,不是也怕牵连到姐姐你吗?”
“你们公司和我有啥牵连?”
“姐,送你的那些礼物可不是我们个人送的!那可都是公司行为,——都记着帐呢!就你家客厅那幅油画,虽说是本市著名画家的作品,可市场价那就20多万!万一谁要查账……,姐,你明白的……”
“那幅画……老王不是说求人家画的,没收钱吗?——就因为这幅画,人家孩子结婚,我还特意给包了个大红包,不是你跟我一起去的吗?”
“是!你是参加了婚礼,也随了礼份子!——但当时那幅画,是我们从人家手里买的!不是那画家送给你的!……”
……
挂断电话,文敏整个人都傻了!她无力地瘫坐在床上,失声痛哭。
梓轩听到妈妈的哭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跑过来:“妈!——”他问爸爸,“我妈怎么了?”
“没事!你妈心里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
“我妈是不是又想起我哥了?”梓轩说,“妈,你别难过!高考结束,我陪你去山东找哥哥!”
“你去复习吧!——你越说,你妈不是越难过吗?”董立行听梓轩提到“哥哥”,他有一种冲动,好想立刻揭开这个谜
本章未完,请翻页
底。
可他转念一想,此时和明皓相认——好吗?接下来,自己家里可能要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何必把儿子卷进来呢?他应该有自己的安稳人生啊!
“你还是好好想想,他们还送绪之后说。
“那油画——,谁用他们去买了?我要是非想挂幅画,那画家我也不是不熟悉!——是他们拿来挂上的,还说没花钱……”
“现在就别说油画的事了!还有什么是他们送的?——除了他们之外,你还有没有收过别人的东西或钱款?”
“家里有你这么个凶神,我敢收谁的礼呀?——范军还送了一只翡翠镯子,看着不便宜,——他家孩子上大学,我给拿了五千的红包,怎么也抵上那镯子钱了!——还有,我妈前年来,赶上过生日。老王两口子给送了一个小金佛!人家都买了,我也不好还回去呀?——去年,他们家搬新楼,我就给他们添了一台双开门的冰箱。再就是过年过节,孩子的压岁钱,两家都有孩子,也就是互相给呗!……”
“你把这些东西找出来,再写个详细的材料……”
文敏问:“问题有那么严重吗?”
董立行说了范军在学校用银行卡贿赂梓轩以及陈川对工程的看法,说:“你想想,问题不严重,他们至于这么下本钱吗?——这建筑质量能让人放心吗?”
……
第二天上班前,董立行和雷书记进行了一次长谈。
临离开书记办公室时,雷书记说:“你反映的事情我都记下了!别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这个工程质量,决不能掉以轻心!鉴定专家都请到了?”
“昨天连夜就派车去接了,上午就能到。我亲自陪同去各个工地。”
“好!既然下决心严查,就不要漏掉一个工地。——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这句话决不能只作为一个标语挂在工地上。”
董立行说:“专家到了之后,检查组研究个方案,我们下午就开始检测!”
……
中午,明皓一家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突然,感到一阵晃动。
“地震!”明皓大声说。
黎露也说:“是地震!你看,吊灯都晃了!”她赶紧跑进卧室,叫醒婆婆和女儿。
这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