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大学生活很快就过去了。毕业后董立行被分配到了龙北市,但是没有做教师,而是被市政府办公室选中,做了秘书。文敏则是分到了另一城市,一年后,调滴柰拧A饺怂忱沓烧碌慕嵛夫妻。
说起来,两个人还真没象其他恋人那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谈过恋爱。在董立行看来,既然当初有了肌肤之亲,文敏还为自己遭了那么多的罪,那么,娶她就是必须的。至于感情,日久必会生情吧?
其实,在董立行的心里,文敏并非他所喜欢的类型。她的个性张扬,表现欲极强,都令董立行反感。虽然董立行在大学里依然是风云人物,但经过乡下生活的磨炼,尤其是父亲的离世,使他的性情较中学时,多了一些沉稳。
以董立行的条件,在大学里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当然,更不乏追求者。这一点文敏心知肚明,所以,尽管两人身处异地,文敏还是早早地就到董立行的学校宣示了主权。
那是一个周末,董立行正在餐厅吃饭。同在学生会的哲学系的女同学安静端着打好的饭菜走到董立行身边。
“我可以坐这儿吗?”安静非常礼貌地问。
“啊!没人,你坐吧!”
“今天开饭好像有点早啊?”
董立行说:“晚上要在这儿举办舞会,要提前布置会场,开饭就早了。”
“哦!——你找到舞伴了吗?”
“我——?我不会!”
“不如——你就做我的舞伴吧?——正好咱俩半斤对八两!”
“不行!我还不把鞋给你踩烂了?”
安静低着头说:“鞋——不重要!”
董立行沉默了。
一直以来,他并非不了解安静的心思。而安静的形象也时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尤其是刚刚兴起于大学的辩论会,安静可是全校赫赫有名的辩手。她缜密的逻辑、敏捷的思维、犀利的语言、幽默的话风都令董立行钦佩不已。
安静比董立行小两岁,是应届高中毕业直接考上大学的,在校园里这个年纪的学生很少。十年停考,积攒了太多的人才。在校园,最大的考生要比安静大上十岁以上。所以,安静是大家纷纷宠溺的对象,也是单身男子追求的重点目标。
“嗨!立行——!”是文敏?
果然,文敏出现在餐厅门口。
她新烫过的头发在脑后束起,子连衣裙,大大的裙摆随着脚步有节奏的摆动着,脸上略施粉黛,就令周边素面朝天的女生黯然失色了。再加上刚才那一声清脆喊声,早以把餐厅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立行,想我了吧?”说着就在董立行的脸上亲了一下,董立行的脸颊立马出现了一个红红的唇印。
安静有点看傻了,周围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你是立行的同学吧?我叫文敏,是他的未婚妻,在音乐学院。”文敏主动伸出手,和安静自我介绍。
“走吧!”董立行站起身,拉着文敏要往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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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吃啊!我们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说说悄悄话!——拜拜!”文敏临走也没忘记跟安静道别。
“那个女生和你啥关系?怎么非跟你坐在一起?”出了餐厅,文敏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你真无聊!这么招摇过市的,好看呐?”董立行甩开文敏的胳膊,刚才的羞涩、尴尬几乎使他无地自容。
“我无聊?我这是宣示主权!——我要不来,说不定多少狐狸精缠着你呢?我就是要告诉她们,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让她们死了这个心!”
董立行苦笑着说:“我——名花?你想好了词再用!”
……
董立行和文敏结婚后也曾想过去找那个孩子,但是,立行的母亲阻止了。
她说:“养恩重于生恩哪!你们现在要回孩子,不等于摘人家的心吗?”
结婚一年后,他们生下了女儿妞妞。可是,就在妞妞九岁时,却得了白血病。医生说,唯一的办法就是骨髓移植,可是董立行、文敏以及所有亲属的配型都不成功,为了救妞妞,没办法,他们到林场找过明老师一家。
可是,林场的人说,在一九七八年春天,他们一家就搬走了,至于去哪儿谁也不知道。而永清大队的老王夫妇也不知他们的行踪。
“看来,人家是怕孩子将来知道自己的身世,故意离开的!”董立行夫妇无功而返。
妞妞没有保住。
如果说,离开第一个孩子,文敏也很痛苦。但那时毕竟年纪还小,接下来四年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足以给她时间慢慢疗伤。但妞妞不同,自己亲手带大的、每天给他们带来无数欢乐的宝贝女儿,已经九岁了,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她接受不了!她的精神几乎崩溃了。
“是我造孽呀!没珍惜第一个孩子,报应来啦!连累了我的妞妞!”妞妞走后,她时常想起那个留在明家的孩子。
她常常拿出当年从儿子头上剪下的细细软软的胎发,和妞妞的照片放在一起,呆呆地看着,一看就是半天。
为此,董立行十分担心,特地带她到北京安定医院做诊疗。
当时,正好有一场音乐会,是朝鲜艺术团来华演出。董立行托北京的朋友好不容易弄到两张票,想让文敏在音乐的氛围里,缓解一下焦虑的情绪。
整个演出,文敏听的非常投入,有时还轻轻地打着节奏,完全融入了音乐世界里,全然不似在家时的情形,董立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