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喝汤,我要喝汤。”
男女老少像一群饥渴的吸血鬼,推推攘攘冲向厨房抢嗜唯一的生物。
华浓跟着她们一起冲进去,锅碗瓢盆被摔得满地都是,也不知他们在翻找什么。想要的东西遍寻无果,人们变得更加狂躁,有人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更糟糕的是有人开始抓咬别人的臂膀,哭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难道他们真的中邪啦还是……?华浓冷静的思考着,突然一个男孩从碗柜下搬出一个筲箕,里面装满黑褐色的果实。男孩的眼睛顿时变成血红色两手抓满果实往嘴里咀嚼,一会儿便裂开嘴给人留下一个极度满足的微笑。
果真如此,看来筲箕里面的东西就是让他们失去理智的原凶。华浓飞跃过去一把将筲箕抢了过来,众人张牙舞爪的朝着她扑来。没办法她只能夺门而逃后飞上屋顶。
手里的东西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她仔细回想着。对了,小时候看过的教育片里面有,这东西会开出娇艳的花朵,这是ys壳,有毒,用量适当可治病救人,小时候邻居家的村医就有用过,好像是治疗痢疾,但过量使用则会毒害人的神经系统最终导致死亡。桃花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是以前没被发现?
华浓望着前方寻找着答案,那四个恶棍若无其事的站在地坝边沿有说有笑,耿直同最初见到的两个小男孩也与他们混在一起。这七个家伙怎么会没事?
她跃下房顶,冲到几人身侧。一见到她四个男人脸色突变,战战兢兢、躲躲闪闪。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华浓冷言冷语。
“喻姑娘有安排,小的马上去做。”一个男人知趣道。
“安排暂时没有,我且问你们那ys壳是怎么回事?”
男人们是否听不懂她说的话,华浓换种说法:“你们给大家吃了什么,解药在哪里?”
这样说几个鬼人算是听明白了,害怕得往后退缩。
华浓一把拉住一人的领子道:“怕什么,想要早点得到解药就老老实实的说。”
那人慢吞吞回道:“喻姑娘不是我们不说,实在是没有解药。这种毒药是他当年从家里带来的。”他指着另一个男人。
被他指着的男人华浓记得是一个有名的木匠,当时在打造机关的时候没少帮华浓的忙。
木匠的脸色喜忧参半,知道跑不掉就将实情如实说来:“其实我并不想害大家,给他们吃的也不是毒药,那是我家乡的一种药材,叫‘艳虞花’有个头痛脑热,呕吐腹泻的吃了很快就好。所以那年你们让带些种子过来,我害怕生病就将‘艳虞花’的种子一并带来了,为的就是生病时有药可以医治。”
“这么说你还立了大功了?”华浓鄙夷道。
耿直跑来替他辩解:“姑姑石师傅说的是真的,那年我高烧不退,又吐又拉差点丢了性命,的确是喝了这艳虞花壳才好起来的。”
“我知道这个东西可以入药,但是你们谁都不是大夫又怎么能掌握好剂量,这与饮鸠止渴有何区别?”
华浓的话并没说服耿直,他强言道:“可是如果没有石师傅的这个药当年我就死啦!”
这也难怪后来他会替几个恶棍卖命,原来是报救命之恩呀。
“石木匠种药救人本没有错,可后来你们又为何要用这东西来害人?”
说到这个他们心虚得跪下求饶。石木匠急忙认错:“喻姑娘都是我们贪财贪色才会误入歧途。我错啦,求姑娘看在我当年尽心尽责的份上就饶我一命吧。”
“说吧,你是怎么害他们的,是否有解药?”华浓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石木匠低着头开始讲述:“去年年底有个小姑娘受了风寒头痛得厉害,吃了药都没啥效果,我就叫她们用虞花壳熬水喝,结果她吃后就好了许多,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可没想到第二天她的头痛病又犯了,我们就又给她喂了一碗,就这样她反反复复的痛了近一个月,也吃了一个月我给她熬的汤药。后来小姑娘头是不痛了,但却天天找我要药喝,如果一天不喝她就会无精打彩什么也干不了,同死人没啥区别。我发现只要给她药,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说到这里石木匠的话戛然而止。
“所以你就趁机侮辱了她?”华浓替他继续。
石木匠默认接着讲后面的事:“后来乐平公主也得了伤寒,严重到无药可治,我就如法炮制,可没想到公主还是走了,公主一走公公和她的奶娘就变得意志消沉,这个时候——都怪他。”石木匠指着另一个身形高大还颇有几分俊朗的男人说“他说与其被一个女人管着咱们还不如占山为王,坐拥这里的财富和美人。我们就找来平日玩得好的兄弟像三国时期的刘备、张飞、关羽那样来个桃源结义。”
华浓不屑地打断他的话:“人家桃源三结义是为国为民揭竿而起,你们桃源五结义是欺男霸女狼狈为奸如何能够相提并论,亏你说得出口。”
“姑娘说的是,小的错了。”石木匠无地自容。
“贴金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浪费本姑娘的时间,告诉我你们是怎样祸害众人的,有没有解药?”
说话的依然是石木匠:“我发觉小姑娘越来越离不开那碗汤药,也就越来越离不开我,灵机一动,就同四个兄弟商量以共同为公主修建陵墓为名将大家招集到一起,火食由我来安排,我就将艳虞花的种子放进汤里,结果他们也同小姑娘一样后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