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仑兼任一标一营营长,刘春宁算是他的副手,他没问刘春宁跑到司令部干什么。只是追问了细节。然后就感到困惑起来。想了想,冯仑跑到鲁山的住所去打听消息。
冯仑虽是副标统,但一直跟一营营部住在一起,鲁山所住的院子也是临时租的,跟参谋长胡宗玉住在一起。冯仑赶过去时,见鲁山正对胡宗玉咆哮。鲁山在八队当小队长时脾气暴躁的很,但后来在龙谦的调教下性格沉稳了许多。鲁山发脾气骂娘的样子让冯仑想起了蒙山寨的时光。胡宗玉见冯仑进来,“正好,你老兄劝劝他吧。”
“老鲁,咋的了?生这么大的气?”
“哼,算了,跟你说也没用。”鲁山阴沉着脸,一把推开胡宗玉出去了。
“怎么回事?”冯仑望着鲁山的背影。低声问胡宗玉。
“他没说。刚才与司令吵起来了。挨了训。心里不痛快。”
这倒是新鲜事!这几年还真没人敢和龙谦吵架的。
“嘿,这个老鲁。”冯仑掉头出了院子,也不去寻鲁山,直接去了王家大宅找龙谦去了。
龙谦不在,他的副官欧阳中正在他的屋子里,趴在桌上写着什么。
“欧阳。司令呢?”
“哦,是冯标统。司令跟周标统出去了。有事?”欧阳中急忙起身让座,为冯仑倒水。
“别,我是来交卷的。”冯仑摸出一张纸,这是他上午时候写的关于东北局势的应对意见及整编推荐人选名单。思虑再三,他将自己推荐为标统之职了。
这件事上,应当当仁不让。
“哦,正在统计呢。司令等着要。”欧阳中接过来,插在桌上的一沓纸张当中。
“听说鲁山跟司令吵架了?”
“嗯,”欧阳中四下张望,似乎不想接这个话题。
“这个鲁山……”冯仑知道欧阳中不会对自己透漏细节,“那俺就回去了。”
“冯标统,明日上午十点在这里开会,我就不再通知你了。”
“好,我知道了。”冯仑知道明日上午将揭开谜底。
冯仑没有再去找周毅,但下午的时候,一标各营连长都知晓了鲁山与司令吵架的事,有几个人过来找冯仑,意思是请冯仑去劝劝鲁山,去向司令认个错吧。冯仑也想知道鲁山究竟为何与龙谦发生冲突,便再去了鲁山的住所,但胡宗玉说鲁山被封国柱拉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封国柱当初是和鲁山平级的八队三个小队长之一,或许封国柱的话鲁山能听进去?这个节骨眼上,除了人事安排外,鲁山会跟龙谦有什么冲突呢?论关系,鲁山毫无疑问是龙谦手下头号大将啊。上午发生的事,真的让冯仑感到迷惑不解了。
晚饭时冯仑再次来找鲁山,鲁山仍未回来,倒是叶延冰,程二虎蓝心治,江云等几人在胡宗玉的屋子里讨论着什么,见冯仑来,大家都不再说了。
“有啥事还瞒着我?”
“说鲁山呢,这小子,也不知跟国柱去了哪里。这不是犯纪律吗?”叶延冰道。
“鲁山究竟跟司令吵什么?真是糊涂!”冯仑道。
“谁说不、不是呢?有什么话不、不能好好说?”程二虎面有忧色。
“我看也没啥大不了的。都是老兄弟了,再说司令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没啥。等见了鲁山,我劝劝他,去给司令认个错,不就完了。”冯仑笑笑。
“是的嘛。”蓝心治道,“司令是一军之主,有什么意见又不是不能提?咱们都要注意维护司令的威信,就算鲁山哥有理,也不能去跟司令吵架呀。”
“延冰,这次你该回部队带兵了吧?司令总不会让你一直窝在军校吧?”
“在军校也蛮好的。听参谋长说,朝廷要在各省都建立武备学堂,如今咱蒙山军接管了全省的防务,说不定随营军校就会改编为武备学堂了。你没尝过滋味。在军校干也蛮有意思的。”叶延冰笑笑。
这小子,倒是会装。冯仑转脸对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江云说,“你小子,总是神神叨叨的。你消息灵通,济南、泰安一带的北洋军真的撤走了?”
“已经开始撤离了,估计本月底就会离开山东了。”江云细声细气地说。
“嘿。这下子咱们该进济南府啦!想当初司令说咱们会堂堂正正地占据省城。我还心里犯疑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真的!”冯仑笑呵呵地说道。
“是的嘛。只要听司令的,咱们没准还要进北京呢。”程二虎这句话倒是说的利索。
“你们多心了。鲁山跟司令多少年了,吵一架也不算什么。”冯仑道。
“不能开、开这个头……”程二虎摇着头叹气。
第二天上午,蒙山军营长以上军官们再次坐满了司令部临时会议室。现在,营长以上军官全部配备了怀表或者手表,一部分是历次作战缴获的,也通过华源和中兴公司向外国商行购买了不少。因而计时也由原先的时辰计时改为了小时计时。所以没有人一个人迟到。十点钟,会议准时召开。
龙谦直接开讲,“昨晚看大家的报告一直到凌晨三点,关于东北局势的应对比较复杂,五花八门,但大家都表述了自己的意思。这个问题,我们专门召集会议讲。但整编方案不等人。需要抓紧上报兵部。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