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想了想,很是严肃的看着蓝儿告诫到。“嗯,蓝儿,你要记住,刚才那些话我们两个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但是千万不要在外面跟任何人乱说。”
“少爷,为什么?说皇上是明君有什么问题?”蓝儿很是不解的问道。
“议论当今皇上本就不该,更何况言多必有失,即使你的本意是好的,但指不定那句话被曲解了,到时候可是要杀头的。”张延龄说着还用手划了划脖子。
“啊!这也太恐怖了,那蓝儿可不敢再说了。”蓝儿显然被吓住了,有些战战兢兢的说到。
“嗯,你明白就好。”张延龄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知道历史上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获罪的事情可不少。
看了下天色,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左右无事,那就提前去皇宫吧,而周管家早就为张延龄备好了马车。
要进皇宫首先得进入皇城,而皇城里面有着宗庙、内廷服务机构、仓库和防卫等建筑,和园林苑囿。
有着张皇后之前给的牌子,加上也知道张延龄的身份,守门的侍卫很是干脆的选择了放行。
之前匆匆的经过了皇城进入皇宫的,根本没有来得及观察,所以这次张延龄打算好好的游览一番,毕竟在后世皇宫保存还算完好,皇城却毁了不少,而且很多地方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皇城还真是够大的。”张延龄很是感慨到,至于张延龄为什么发出这个感慨,完全是因为他竟然迷路了,这让张延龄很是尴尬,毕竟他之前拒绝让守门侍卫领路的。
好在皇宫中的建筑很是显眼,只要向着那些显眼的建筑走,还是可以找到皇宫的。
一段时间后,看着眼前的宫门,张延龄很是感慨,下次还是让人带路吧,可不能乱跑了。
不过进了宫门后,有一名小太监主动走了过来,在询问了张延龄的身份后,很是自觉的带着张延龄向着坤宁宫走去。
对此张延龄没有再说什么,皇宫中很多地方都是不能随意去的,为了避免出现什么情况,所以才在宫门出安排了领路太监,很快张延龄便再次来到了坤宁宫。
“延龄来了,快过来坐。”张皇后看着进来的张延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姐姐安好,不知道母亲大人为何不在。”见只有张皇后一人,不见张金氏,所以张延龄主动询问到。
“御花园的桂花正在开放,所以母亲大人带着照儿去御花园游玩了。”张皇后解释了一句
“这样啊!那等母亲回来我再去问安吧。”张延龄说到。
“嗯。”张皇后点了点头,随后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不知延龄昨日为何与光禄寺丞起冲突啊?”
“这!……还是不说了吧。”张延龄的脸上露出些许迟疑和尴尬的神色。
“我是你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张皇后有些嗔怒的说到。
那娇嗔的语气,加上身为少妇的丰韵和一国之后的高贵气质,让张延龄忍不住有些沉迷,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张皇后。
平息了一下心情,张延龄很是无奈的说到,“我主要是怕姐姐你生气。”
“怕我生气?看来我更需要知道了。”张皇后有些强势的看着张延龄。
“那我可说了。”张延龄很是迟疑。
“说!”张皇后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那位光禄寺丞之前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听到了一句,‘你们建昌伯府也太穷了吧,仆人也就三两个老弱病残,还连杯好茶都没有,就你们这破茶,给猪喝猪都不喝……’”张延龄说完很是无辜的看着张皇后。
张皇后沉默了一下,然后……
‘砰!’
张皇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张皇后很是严肃的看着张延龄冷冷的问道。
“真的,延龄也犯不着欺瞒姐姐你啊,而且当时除了我之外,周管家、周金还有蓝儿都在场的。”张延龄很是肯定的说到,他可没有掺一点假。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光禄寺丞也敢欺辱我张家……”张皇后怒气冲冲的说到,吓的周围伺候的太监仆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或许那位光禄寺丞只是故意找事才无意间说的,但在张皇后看来,这不光是在羞辱张延龄,更是在打她的脸啊。
古语曾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现在好歹也是当今皇后,张家在她的照拂下不说权倾朝野,但也得是大富大贵才是啊!
结果,堂堂建昌伯,她的亲弟弟,竟然被一个从六品的光禄寺丞给鄙视了,这不是说她没有照顾好张家吗!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多少人会戳她的脊梁骨,说她数典忘本,这如何能不让她生气啊!
看着怒气冲冲的张皇后,张延龄忍不住也缩了缩脑袋,他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不想说的。
虽然才来的这个时代没有多久,但是张延龄却深刻体会到了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家族的重视程度,他在张家的地位或许不如他大哥张鹤龄,但他被封为建昌伯后,好歹也代表了张家的脸面,所以那位光禄寺丞虽然只是想要打他的脸,但得罪的却是整个张家,更不用说充当张家背后保护d伞的张皇后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他,既然敢说这种话,那就等着倒霉吧。”张皇后厉声说到。
“这,姐姐,没有这个必有了吧,那家伙被我打的爹妈都不认识了,现在还扔在大牢里呢。”张延龄劝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