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逍遥醉,本帝姬与小公狐狸的第一次争吵,莫名其妙地就结束了。
大半夜地喝起酒来,小公狐狸以醉酒为名,最后赖在我房里不肯走。
不才在下拿他没法子,最后从善如流,将醉得连身形都直不起的狐狸拖到床上,然后双手一拍,起身往门口挪去。
小公狐狸在后面可怜巴巴,“阿瑶你去哪儿?”
我没好气,“你大爷的,我请不动你,自个儿走总行了吧?”
话说本帝姬对东厢房的床不满意很久了,这回正好去曾梵色正房里软绵绵的大床。狐狸欸,这回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放着自己的大床不睡跑来挤我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
本帝姬没给狐狸机会说话,利索抬脚跨过门槛然后将门一甩,蹦跶蹦跶奔去梵色的房间了。
呐,小公狐狸果然是正房待遇的,里头的摆件家具比我宿的东厢房还要精致,虽然说本帝姬淡泊名利,看不惯这些花哨物件,但是,梵色房里的浴池和大床简直令人眼红呐。
本帝姬幸福地往小公狐狸的床上一扑,心满意足地在的大床上翻身来来回回打了好多个滚,折腾累了才肯入眠。
临睡前迷迷糊糊决定了一件事。
不管了,以后本帝姬就宿在这间了,再也不回以前的小破床了。
对嘛,早该跟梵色换房子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在卯时转醒,挣开了一下眼皮,发现床头立了一道人影。
我四肢摊开,就地慢腾腾地伸着懒腰,然后一手拽着锦被往头上一包,同时翻身滚到床内,嘴里咕哝,“你昨晚不是喝多了,起这么早做什么,回去睡回去睡,别打搅我。”
梵色声音低靡,带出慵懒愉悦之意,“喔,我认床,睡不惯你房里的,所以决定回自己的床补觉。”
本帝姬猛然一睁眼皮,立马嗅出危险气息,在梵色没有扑下来之前狠了把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咻”地一下从床上弹跳起来。
“那你睡你睡,我起来了。”
欸!起来才发现梵色穿戴整齐,浑身精神抖擞的,哪里是没睡醒要补觉的模样。
我指着他,“好哇,你又炸我!你明明很早就回房了,连衣服都换好了。”
梵色笑意狡黠,“不这样娘子怎么可能乖乖起床。”
我“砰”地一声又躺下去,气呼呼地耍无赖,“我又睡着啦,你赶紧给我去做早饭,没做好别找我。”
“已经做好了。”
我又坐立起来,语气和悦,“真棒!以后这种事情要早说,你先出去等我,我洗漱一下很快出去。”
“好。”
早晨花园的景致最佳,清新怡人,所以梵色一直将早膳安排在小凉亭里食用。
昨天跟梵色怄气,结果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梵色也留意到这一点,所以今儿个早膳准备得比往常丰盛许多,我看着吃的,看梵色的眼神就没昨儿个那么嫉恶如仇了,和善许多。
算了,本帝姬堂堂一上古神女,跟只小公狐狸计较什么,反正梵色也阻止不了本帝姬勾搭美人。
再者说了,不才在下那是一正宗的有色心没色胆,平时也就喜好近距离观赏美人,再摸摸小手揩揩小油什么的,其他的也没有了好么?小公狐狸居然连这都要管,简直过分!本帝姬要是不喜好美色能垂涎上你么,哼哼,到头来还得被你立规矩。
我边吃边思量对策。
唔,不行,看来以后在梵色面前还是收敛一点好了,省得他给我捣腾出什么幺蛾子。
我气嘟嘟吞了一粒包子,将脑袋一向园子里新开的芍药。
我顿时想到一件事,“梵色,昨天没吃完的酒呢,你存好了么?”
“自然,用小瓶子分成四份密封记起来了。”
我顿时赞许,“做得好,不然一次也吃不完,岂不浪费。”
“酒一旦开封,再封存也存不了多久,得赶紧吃完才成。”
“我还没问你呢,你说逍遥醉是你在园子里挖坑挖来的,那你没事闲得无聊挖什么坑呀,你又不知道地底埋着好酒?”
梵色下箸的手一顿,末了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笃定道:“这是直觉,我觉得那里有好东西,所以就挖了。”
我嘴里的水晶饺差点没吐出来,“你唬谁呢!还直觉,你跟我是你的狗鼻子闻出来的我还信些。”
结果话一出口,小公狐狸不高兴了,正经严肃道:“我是九尾白狐。”
本帝姬满不在乎,“不都一样。”
狐狸皱起浓眉,觉得这是在侮辱人,眼神很不善,眼皮眯起危险弧线,“不一样。”
哎呀,你还较起真来了。
我一只手掩着嘴偷笑,另一只连忙摆手,恶趣味道:“好好好,九尾狐九尾狐,你是最厉害的九尾狐了,獒犬这等牲畜哪里能跟你比啊。”
梵色哪里可能听不出我话里我嘲讽之意,果然见他倾身往前,来势汹汹。
我连忙就着拿筷著的手往前一档,连连道:“诶诶诶!打住打住,我有一正事要说,不开玩笑不开玩笑!”
梵色这才收回架势,然而依旧来势汹汹的模样,仿佛本帝姬要是答不出一件“正事”来,他就要将我吃了一般。
我缩了缩脖子,“那什么,真是正事,你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去狩猎的那片密林么?”
梵色眼皮一动,终于收敛掉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话里一针见血,“你怀疑那条小河与重睛族长有牵扯?”
我点头,“不错。我甚至怀疑那条河